第33章 SAKURA(1 / 2)

“……”

愣了一下, 武文雅趕緊將手機搶過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張靜嫻說這件事。

穿著浴袍, 靠在床頭, 武文雅蹙著眉回複薛祈年:[不去。]

張靜嫻機械式地坐在自己床上,啃著一隻白天拿的蘋果,與武文雅相距不過幾米,始終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陷入沉思。

回想這幾天的事,她念經似地嘀咕著:“是你給他拍宣傳照時候的事?怪不得你會錄那麼一段惡俗的視頻……但不像啊!你倆變得有點不正常, 好像是從在飛機上換位開始?打完半決賽那晚, 你倆也都沒去酒吧……”

看武文雅完全不理自己,張靜嫻皺起眉頭:“靠,媳婦來我房間練練槍?練什麼槍?”

武文雅:“……”

被拒絕了,薛祈年想也不想地問:[為什麼?]

[委屈.jpg]

武文雅:[因為我剛洗完澡。]

身上穿著浴袍,準備睡覺了,不想再到處跑。

薛祈年:[洗完澡怎麼了??我也剛洗完澡啊!又不是叫你出去玩, 來我房間練練槍而已。]

聽張靜嫻一直在耳邊逼叨和叫喚, 武文雅感覺自己腦袋也有點暈了, 整個人不自覺地被帶跑偏,竟然跟薛祈年說:[因為,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練什麼槍……?]

薛祈年:[????]

薛祈年:[都,都可以嗎?]

張靜嫻的魔音又灌入武文雅耳中:“我靠, 武文雅, 你臉怎麼紅了?方便告訴我一下, 你倆現在到底在他媽的聊什麼嗎?你倆如果真要做什麼的話,你趕緊滾好吧?看你這樣子我真的好煩啊……”

武文雅:“……”

揉了揉太陽穴,武文雅果斷地再次拒絕:[不去!]

薛祈年的委屈簡直不能再多了:[我本來指的就是很單純的練槍啊!槍!槍!吃雞裡的槍!為打比賽而練的槍!]

武文雅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直視某個字了。

也再受不了張靜嫻的聒噪,她想了想,氣得直接從床上起來,迅速收拾起自己的遊戲筆記本和外設,裝進包裡,提起,氣勢洶洶地指著張靜嫻:“你給爺閉嘴啦!練槍練槍練槍,除了遊戲還能練什麼槍?滿腦子黃色廢料,告辭!”

張靜嫻愣了一下,看武文雅離開房間,忍不住在床上笑到打滾。

“神經病,在我麵前還要這麼裝,還帶著筆記本去,哈哈哈哈……”

另一邊,走過一段平時基本不會有人的走廊,武文雅站到某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不到幾秒,房門被打開。

不過,房門才被打開一點,武文雅就被一隻手給拉進屋。

沒反應過來,也沒來得及看清什麼,武文雅就被薛祈年捧起臉,被他柔軟還帶著點濕潤的雙唇覆上。

他果然也是剛洗完澡,一縷縷頭發也是微濕的,發尖掃到麵龐上,帶著熟悉的癢。

武文雅:“……”

迷茫了片刻,武文雅下意識反手把住身後還沒關上的房門,待薛祈年鬆手後,立即跟他說:“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啊,我是來正了八經練槍的!”

說著,武文雅亮出自己裝滿設備的包。

薛祈年看了看:“哦……”

武文雅有些不解:“喂,你這失望的表情是幾個意思啊?”

“不是,沒有,我有嗎?你想多了!”愣了一下,薛祈年立即否認三連,笑嗬嗬地把武文雅拉進屋裡,“我本來就是叫你來正了八經練槍的啊,是你自己懷疑……”

武文雅暗自在心裡鬆了口氣,心想,都怪張靜嫻那個煩人精,在她耳邊叨叨叨的。

可某個想法一旦產生,就很難再消去。

武文雅還是有點介懷,尤其看薛祈年和自己一樣,隻穿著件浴袍,胸前露出片緊實而平滑的皮膚,總讓人難以控製地移不開眼。

咬著唇思考了下,武文雅提著包往床的方向走,吩咐他:“你在桌子那裡玩,我在床上玩。”

得保持點安全距離。

“我知道,要保持開安全距離。”沒想到,薛祈年直接說出了武文雅的想法,臉上還帶著笑意,語氣飄飄然的,“不然,某位矜持的女孩子可能會把持不住自己。”

武文雅:“……”

真想給某人一拳。

忍住這樣的衝動,武文雅有些羞憤地坐到某人有些淩亂的床上。

床上,薛祈年的被子被揉成一大團,十分礙事,武文雅想也不想地將它掀開。

沒想到,下麵竟藏著寶藏。

耳機、充電寶……還特麼有一條黑色白邊的CK男士內褲。

感到一瞬間暈眩,武文雅無語了。

感覺臉上更加發燙,她閉著眼,一咬牙,一腳將那條內褲踢到一邊,又將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統統扒拉走,從自己包裡拿出自己的東西,在床上一一擺好。

最後,武文雅趴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包起來,為了打遊戲舒服在胸前墊了個枕頭,才算大功告成。

“我可以了。”武文雅悶悶地說。

“可以……什麼了?”薛祈年早在桌邊坐好,聽聞武文雅這句話,似笑非笑地轉過身,看著床上包成個球的她。

“……”

“薛祈年,”武文雅沉下聲音,“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是再這樣,我現在立刻離開。”

“好好好,知道了,我上線。”薛祈年立即轉過身去,對著電腦認真起來。

沒一會兒,兩人組好隊,但薛祈年沒像平常一樣選擇雙人模式,又選擇了四人模式,係統將會為兩人自動匹配兩名路人隊友。

武文雅沒說什麼。

可能,這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不過,這次沒有發生讓武文雅擔憂的事。

進入遊戲後,薛祈年和另外兩名隊友確認了一下能否用語音交流,兩名隊友都是男的。

薛祈年又與兩名隊友商量了一下,兩人都表示可以聽他指揮。

上了飛機,薛祈年遲遲沒有標點。

兩名隊友也不吭聲,大概在等待。

儘管武文雅和薛祈年在一間房裡,但兩人都戴著耳機,武文雅在語音裡問他:“不標點嗎?”

薛祈年立即誇張地回複:“是——媳婦!”

爾後瞬間標好點。

好像就在等著這一刻。

武文雅:?

兩名隊友:“……”

標好點,等待時機跳傘,薛祈年繼續和兩名隊友說:“介紹一下,2號是我媳婦,彆聽她聲音好聽,她實力也超強,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有時候我看了她操作都震驚。比如,有一次我小氣沒給她八倍鏡,結果她竟然瞬狙……”

離目標點距離差不多了,幾人一起跳傘,薛祈年絕不浪費每個可以說話的機會:“還有一次堵橋,就剩最後一隊敵人了,眼看他們開著車過來,我媳婦想也不想,直接騎著摩托車從我身邊飆過去,哇,那速度!我還記得她當時哼的歌……”

武文雅:“……”

薛祈年這次選的點是學校,開傘後,乍一看空中降落傘並不少,說明一會兒會有不少人落在這裡,激戰在所難免。

某個隊友終於聽不下去了,弱弱地跟薛祈年說:“哥們,求你先彆說了吧,打架了。”

薛祈年才堪堪止住話,大致看了眼其他降落傘的位置,沉聲道:“嗯。”

仿佛換了個人。

雖然落地前薛祈年興致勃勃地逼逼了一堆,武文雅聽得頭昏腦漲,也插不上什麼話,但轉眼來到戰場上,兩人瞬間認真起來,一言不發地迅速找槍殺人。

不出多久,學校中由槍聲大作恢複寂靜一片。

薛祈年輕笑:“看來,人都殺光了啊。”

先前十分嫌棄薛祈年的那名隊友瞬間轉變態度,感歎一句:“牛批啊,兄弟,開掛了麼?”

薛祈年嗤笑一聲,不屑回答。

另外一名隊友怕死,先前答應了薛祈年聽他指揮,落地後卻偷偷跑到了旁邊的宿舍樓去。

看著此時結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哥們,沒想到你沒在開玩笑,你媳婦確實挺牛逼的,你也是。”

薛祈年也沒搭理他的彩虹屁,直接問:“宿舍樓有人麼?”

“沒,沒。”那人趕緊說,又嗬嗬地傻笑著,“不然我早死了。”

薛祈年“嗯”一聲:“行,那我們搜完學校就去搜宿舍樓。”

武文雅始終一言不發,跟著薛祈年走。

宿舍樓很高,武文雅進了某一棟,從底往上搜。

搜到最頂層時,聽到薛祈年在語音裡說:“媳婦,如果你嫌跑下來太累的話,可以直接跳下來,我接著你。”

聽著似曾相識的話,武文雅跑到窗戶邊,往下看。

果然,薛祈年正站在她樓下,巴巴地往上望著。

大概看兩人遊戲實力非同凡響,知道兩人都是大佬,因此,現在聽著這麼酸臭的話,兩名隊友也沒吱聲。

可武文雅卻想diss薛祈年。

學點好的不行嗎,乾嘛學以前遇到的那些無語路人?

武文雅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薛祈年忽然驚叫一聲——“我,我操?!”

聲音甚至帶著點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