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發表(2 / 2)

唐恕示意李湛走遠了幾步,突然開口道:“王爺與紀小公子這幾日房事如何?”

李湛:……

“唐大夫為何突然問這個?”李湛開口道。

他原本是想朝唐恕坦白的,但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直說,而是想先試探一下唐恕的口風。

“沒彆的意思,隻是希望王爺能念著紀小公子有孕在身,稍微節製一些。”唐恕開口道。

李湛一怔,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太不節製了?”

“紀小公子的脈象略有陰虛火旺的症狀。”唐恕開口道:“男子在這種事情上太不節製,身子便會虧損,他有孕在身更要在這方麵稍加注意。”

李湛皺了皺眉,意識到事情可能有蹊蹺。

唐恕這人的醫術他是知道的,既然對方這麼說,定然不可能是誤診。

原本他還想在此事上隱瞞一二,但如今顧忌著紀輕舟的身體,隻能和盤托出道:“不瞞唐大夫,這些日子……本王一直很克製,未曾……未曾碰過他。”

唐恕一怔,麵上現出了幾分茫然。

隨後他挑了挑眉,開口道:“倒是我大意了,紀小公子這脈象興許是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李湛忙問道。

“大概是……他此前飲的那藥的藥效快過去了,所以後勁兒有些大。”唐恕開口道。

李湛:!!!

“你是說他的身上的藥力已經……散了?”李湛開口問道。

唐恕此前倒是說過,這藥的藥力未必會等到滿了六個月才散,可他沒想到這麼快。

“王爺與紀小公子這麼親近,該多關心關心他才是。”唐恕意味深長地道:“紀小公子的貼身衣物每日都是誰拿去洗的,王爺去一問便知。”

唐恕說罷便要走,李湛叫住他問道:“若是如此,本王該如何做?”

“呃……”唐恕撓了撓頭道:“每日親/熱個一回總是可以的,不然紀小公子晚上做夢也都浪費了,好不容易攢了小半年呢!”

李湛:……

“但是彆傷著孩子。”唐恕臨走前又補充了一句。

李湛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直想著唐恕說的話,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英輝閣,小廚房。

小山正在給紀輕舟熬藥粥,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他原以為是果子,抬頭一看卻發現是李湛。

“王爺,您怎麼來了?”小山一見到李湛頗為意外。

李湛示意他不必多禮,而後立在小廚房門口問道:“本王聽說,這幾日紀輕舟的貼身衣物並沒有送給浣衣的內侍,而是被你拿去洗了?”

小山聞言一怔,開口道:“是。”

“為什麼?”李湛開口問道。

小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道:“王爺既然來問奴才,想必已經猜到原因了。”

李湛沉默片刻,問道:“是他讓你瞞著本王的?”

“紀總管臉皮薄得很,王爺是知道的。這種事情……他哪裡能說得出口?”小山道:“王爺沒有直接去問他,而是來問奴才,想必也是不想讓他難堪吧?”

李湛聞言輕輕歎了口氣,心中不由又生出了幾分心疼。

紀輕舟臉皮薄他自然是知道的,否則對方有孕一事也不會瞞他到那個地步。

雖然他心裡總是盼著紀輕舟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坦誠地告訴他,可他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對於紀輕舟來說,包含著太多難以名狀的“窘迫”。紀輕舟向他坦白,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紀輕舟足夠的空間和耐心。

隻是這一次,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他決定要更主動一些。

他不是不能等著紀輕舟慢慢朝他走過來,但他更想先朝對方跨出那一步。

當夜,紀輕舟從後殿剛沐浴完出來,便見李湛長身立在殿門口,似乎是在等他。

“就知道你不會多穿件衣服。”李湛手裡拿著披風,見他出來便上前幫他披上。

紀輕舟低頭看著李湛耐心地幫自己係好披風的衣帶,心中某個地方微微有些發燙。

“明日早朝,你陪著本王一起去吧。”李湛開口道。

“嗯。”紀輕舟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李湛,問道:“我兄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湛看向紀輕舟,對他這問題絲毫不意外。

他知道以紀輕舟的心思,多半早就猜到了,隻是自己不說對方便一直沒問。

“紀輕淮和圖大有一起失蹤了,本王已經派人去找了,隻是還沒有下落。”李湛開口道。

紀輕舟聞言一怔,知道李湛這話已經將事情的嚴重性降到了最低,真實的情況應該遠遠要嚴重的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紀輕淮早在數日之前就該到京城了,那個時候李湛似乎在提起此事的時候就有些支吾。

算起來過了這麼些時日,人卻依舊沒有找到,隻怕凶多吉少。

但不知為何,紀輕舟卻隱約有一種感覺,覺得紀輕淮和圖大有應當並沒有危險。

這感覺他也說不準是從何而來,但就是覺得很可信。

“吉人天相,他們不會有事的。”紀輕舟開口道。

李湛原本還想著該如何安慰紀輕舟,沒想到對方竟會先開口安慰自己,頓時有些意外。而且紀輕舟那語氣並非是敷衍或安慰,反倒帶著一絲沒來由的篤定。

“我想這或許是天意……冥冥之中老天便安排好了這一切,讓我明日與王爺站在一起。”紀輕舟開口道。

紀輕舟原本並不是個迷信的人,但經曆過這一切之後,他卻不得不相信天意這回事。這次紀家得以翻案,雖然是李湛一手主導的結果,卻也與他息息相關。

若是他沒有穿到這個世界,那麼紀輕舟便還是原來書裡的那個紀輕舟。

如此他和李湛不會有這樣的信任和關係,那麼翻案一事便不可能這麼順理成章。

“我原本不想讓你麵對這些……”李湛道。

“可是我願意。”紀輕舟道:“我希望紀家得以恢複清白……我得以擺脫這個身份的時候……我自己也能在場。明日從金鑾殿裡出來,我就不再是一個內侍了,而是一個……是一個……”

紀輕舟思忖片刻,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詞接上這句話。

他想說“是一個男人了”,可這就等於否定了他此前的身份,難道他此前不算是個男人嗎?

“是一個可以自己決定人生的人。”李湛開口道。

“嗯。”紀輕舟點了點頭,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期待。

明日從金鑾殿出來,他就不再是一個內侍,不再是一個奴才,而是一個可以和李湛堂堂正正站在一起的人。

那個時候,他或許就有勇氣將那禮物拆開了。

次日一早,紀輕舟早早起床,李湛卻比他起的更早。

兩人並肩出了英輝閣,這會兒太陽還沒出來,整個皇宮都籠罩在昏暗的晨光裡。天際的朝陽將現未現,但紀輕舟知道,過不了片刻它就會冒出頭來照亮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大渝朝。

兩人到了金鑾殿後殿,小皇帝已經穿著龍袍等在那裡了。

他今日也不知是何故,整個人並沒有睡意,難得在早朝前這麼清醒。

就在早朝開始之前,突然有人來報,說池少卿在外頭求見。

紀輕舟聞言一怔,暗道這眼看就要上朝了,也不知池州跑來做什麼。

“讓他進來吧。”李湛開口道。

李湛話音剛落,池州便進來了,不過他後頭還帶著一個人,竟是紀輕瀾。

紀輕瀾身上穿著一襲素服,整個人不施粉黛,但看上去依舊不減風姿。

“你怎麼來了?”紀輕舟擰眉道。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李湛,目光帶著幾分詢問,暗道李湛不會安排讓紀輕瀾來替他上朝吧?李湛看向他,那目光有些無辜,顯然他也不知道此事。

紀輕瀾上前幾步,朝李湛和小皇帝施了個禮,又朝紀輕舟道:“二哥,你自幼便不會吵架,我怕你被他們欺負,所以來給你撐腰。一會兒上了早朝,我便在後頭守著,若是那幫言官欺負你,我便抱著父親的牌位去跟他們理論,讓他們知道咱們紀家的人還沒有死絕。”

“紀姑娘的口才池某是領教過的,那幫言官還真未必說得過她。”池州在一旁開口道。

紀輕舟:……

不愧是紀家的女兒,這魄力竟絲毫不輸他一個男子。

紀輕舟一邊暗自感慨,心中卻不由生出了幾分暖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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