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裡,李湛與秦錚剛用完午膳。
這秦錚是京城守備營主帥秦學起的小兒子,與李湛相交甚篤。
隻不過這位秦二公子的性情,卻與李湛大相徑庭。
“我聽說你從宮裡帶來了一個小內侍,怎麼不見過來伺候啊?”秦錚一臉好奇的問道。
“是陛下的隨侍,不是本王的。”李湛開口道。
秦錚不死心的問道:“你身邊這麼多人伺候不了陛下?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李湛抬眼看他,問道:“怎麼,你有意見?”
“我哪兒敢啊,我就是好奇。”秦錚嘿嘿一笑道:“你從前不是最討厭內侍的嗎?怎麼能允許你的彆苑裡有內侍進來?”倒也不怪他多想,實在是李湛這個人做事太謹慎,尋常人不可能進得了彆苑。
李湛表情淡淡地,似乎不太想理他。
一旁的董棟察言觀色,替他家王爺開口道:“是紀小公子。”
秦錚聞言一怔,頓時斂起了一臉笑意。
後院裡,一大一小倆人挖了小半個時辰,收獲頗豐。
紀輕舟琢磨著差不多夠用了,便打算就此罷手,這樣下午去釣魚說不定能趕上用鮮魚做晚飯。如果彆苑裡的廚子也會做糖醋魚就好了,紀輕舟心裡美滋滋的憧憬著。
“你會釣魚嗎?”李叢拎著小木桶,朝紀輕舟問道。
紀輕舟撓了撓頭,訕訕地道:“
不是很會……”
“啊……那怎麼辦?”李叢聞言有些著急的道。
一旁的侍衛忙開口道:“陛下,卑職倒是釣過魚,若陛下不嫌棄卑職可以教陛下。”
“好啊!”李叢聞言忙道。
紀輕舟聞言衝那侍衛感激的笑了笑,幸好這裡有會釣魚的,不然隻怕他折騰一個下午也未必會有收獲。
這彆苑裡的湖雖然不算太大,但比宮裡那蓮花池卻又大多了,若是有艘小船,估計還可以勉強劃一會兒。
侍衛們早就備好了漁具,還備了遮陽的帽子給紀輕舟和小皇帝。
李叢沒見過這種大沿的草帽,戴上以後覺得十分新鮮,老忍不住拿下來看。
但他手小沒力氣,取下來看的時候,那帽子被風一吹突然滾到了水裡。李叢頓時大驚失色,紀輕舟下意識挽起褲腿就要下水去撈,旁邊的侍衛哪能讓他親自下水,伸手一把拉住他,自己跳進了湖裡,將那帽子撿了起來。
帽子失而複得,李叢高興得直歡呼。
紀輕舟見那侍衛滿身是水,便取了塊方帕給他,示意他擦擦水。
“多謝……”那侍衛接過方帕剛打算擦一下臉,後知後覺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妥。他一個侍衛怎麼能用紀公子的帕子呢?念及此他趕忙又將帕子還給了紀輕舟,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到了旁邊守著。
不遠處,李湛和秦錚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
“他與彆苑裡的侍衛認識不足一日,便混得這麼熟了?”秦錚開口道:“怪不得進宮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獲得你的青睞,看來是個很會討人歡心的人。”
李湛聞言皺了皺眉,冷聲道:“本王何時說過青睞於他?”
“沒有嗎?”秦錚挑眉道:“所以你隻是看在紀太傅的麵子上才照顧他?”
李湛聞言不置可否,隻眉頭一直皺著。
“他寧願放棄流放的機會也要進宮,想必心裡不是沒有盤算的……紀家當初獲罪本就有內情,他若是不甘心想要做些什麼,也是情理之中。”秦錚開口道。
“你覺得他想要什麼?”李湛開口道。
“翻案……或者複仇?”秦錚道:“總之不可能隻是想好好做個內侍,伺候陛下和你吧?”
李湛目光落在湖邊那少年身上,見少年收杆掉到了一條大魚,並高興地與一旁的小皇帝擊了個掌。隔著老遠,他都能聽到少年清亮的笑聲。
見李湛一直不說話,秦錚問道:“你覺得他想要什麼?”
“我猜……”李湛開口道:“他晚膳想吃糖醋魚。”
秦錚:……
什麼玩意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