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晉哥兒身子骨硬朗了,臉色也紅潤似常人,也請了大夫把了脈的,說他身子骨已經不妨礙壽命了。
這才十六呢,呂氏倒是不急。
“晉哥兒自個說不急著這事,他說好男兒要先立業再成家,他現在一門心思想好好科舉呢。”
呂氏性子溫柔,丈夫早逝,她跟兒子相依為命,所謂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現兒子長成了,出息了,有自個的主意了,她也是樂意聽兒子的。
常氏卻不認同這話,“成家也不妨礙考科舉,有個妻子噓寒問暖的,晉哥兒科舉不也更得力?再說了,這科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說他小叔,不也是考了十多年才考中舉人?晉哥兒還能不成親咋的?”
呂氏聽著,想著小叔子確實是考了多年才中了舉人,且也沒能再考進一步,隻以舉人身謀得了一個縣丞做著。
晉哥兒還能比他小叔更厲害?
雖然她覺得孩子好,但考科舉確實是不容易的事。
她倒是被孩子哄得著了相了。
這般想著,呂氏不由道:“大嫂說得是……等晉哥兒回來,我好好同他說說。”
常氏點頭,“晉哥兒的親事易說著呢,有要我幫忙的,你隻管說,你也知道,我娘家妹子她婆婆就是媒婆。”
呂氏點頭,要找媒婆,自然是越不過親戚去的。
妯娌倆正說著,門外頭便傳來聲音,“請問有人在家嗎?”
村裡來恭賀的人都賀過了,不過範家大門也沒關。
聽到人聲,堂屋裡說話的妯娌倆不由朝外頭看去,隻見一人站在院門口,手裡提著東西,看著就是上門來賀喜的。
不過,這人她們也不認識啊?
但見是個小夥子,倒也沒那麼避諱,呂氏往外頭來招呼,“在呢,你是?”
薑丙客氣道:“小的薑丙,我家大公子派我來賀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