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泰可憐兮兮的求著饒,心裡卻在不老實的想著,等他待會兒從這裡出去,便嚷嚷開來報官。
到時候,為了名聲,這李姑娘不得賠他點藥錢?不然,他就說他已經得了李姑娘的身子!
他可不能白挨打的。
反正,名聲這種東西他已經沒有了,豁出去唄!
誰臉皮厚,誰不吃虧!
漆黑中,石榴似乎能看清他眼底滑溜溜的不老實一般,生生阻了他的幻想。
“把他的嘴堵了,綁樹上。”
“是!”胡振應了一聲,黑漆漆的,也能準確無誤的抽了吳泰的褲腰帶,三兩下就將人捆了綁到了樹乾上,並打了個死結。
又如出一轍的將那從頭到尾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廝也給綁了,就是這小廝壞水,出的主意呢!
然後把兩人的鞋子給脫了,各自的襪子交替塞進了對方的嘴中,堵住了那喊叫的聲音。
……
暗巷中漆黑一片,遮住了所有的鬼魅浮生,暗巷外燈火輝煌,人流如織熱鬨不凡。
人們有說有笑,看燈猜謎,三道身影從暗巷出來,重新彙入人群裡,也無人察覺。
拂冬嫌棄的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離胡振遠了點,“胡大哥,快去洗洗手,不然回去紅袖姐姐可要嫌你臭咯。”
胡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老實往台階下去了。
石榴笑出了聲,停下了腳步,看著胡振在河邊蹲下洗手。
河對岸人頭攢動,熱鬨喧天,那高高的燈樓燈火明亮,漂亮得不行。
等胡振洗好手,三人繞上石橋往河對岸去,剛下了橋,還沒擠進人群裡,李榮鬆頂著壽哥兒就湊了上來,“石榴,二叔他們在那邊!”
壽哥兒也忙喊著石榴姑姑。
石榴抬手,將手裡的糖葫蘆拿給壽哥兒,一旁上來的被李榮柏頂在脖子上的祥哥兒呀呀著手也想要。
石榴笑著塞給他一個魚叫叫,“祥哥兒你還小,還不能吃哦。”
彆看人家才半歲多,但可不是傻子,一看自己的這個和壽哥兒的那個不一樣,就不肯要,揮舞著雙手想去抓搶壽哥兒手裡的。
壽哥兒吃得正甜呢,見弟弟也想要,猶豫了猶豫,決定讓他也嘗一口好了,畢竟,這糖葫蘆可真好吃。
但沒想,祥哥兒夠到了後就一把搶到了手裡,抓的緊緊的,就要往嘴邊送。
石榴怕他卡住,趕緊踮腳搶了過來。
李榮柏也忙轉身往一邊去,逗著祥哥兒看大燈,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這才反應過來糖葫蘆被弟弟搶了的壽哥兒也是哇哇哭了起來,石榴忙將拿回來的糖葫蘆還給他。
這一通忙活的,石榴直呼好累。
所以生孩子這種事情,她可萬萬不能沾。
沒事就逗逗寶珠,閒了抱一抱,隨時不想抱不想帶就能還回去,這要是自己生的,還給誰?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上心著?冷了熱了拉了餓了的,想想都忙活得慌。
宋氏他們都在看燈樓的,城裡各家大戶,爭奇鬥豔似的,就比誰家的燈樓高誰家的燈樓漂亮的。
丁家也有燈樓在,做了好多年了,反正中規中矩,圖的就是一個意思,也是洛水城大戶人家的象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