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取下了藥箱,從裡頭拿了魚線等東西出來,上了馬車去為伍貴治傷去了。
眾人便護在馬車旁等待,也謹防那些土匪萬一再卷土重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王大夫擦著額頭上的汗出來馬車來,“傷口已經上來藥給他縫合好了,萬幸沒有傷到裡頭,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伍金仗著跟王大夫熟絡些,便即接了話,“那就好!辛苦王大夫了!”
這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伍貴的傷口處理好了,石榴便吩咐啟程繼續趕路。
多虧了王大夫幫忙,這廂自然不能留王大夫一個人,便入昨兒一樣,請了王大夫上車同行。
不過今兒這麼一耽擱,預計的天黑之前進入魏縣是不成了。
眼見著天漸漸黑下來,城門的影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好在看到了前方一處炊煙嫋嫋的村落。
一刻鐘後,一行人進了這個村子。
左成前去打點,不多時回來稟報道:“姑娘,這個村的村長家有幾間空屋能讓咱們借宿一晚,小的已經跟村長說好了。”
當下一行人便直往村長家去,一路少不得收到村裡好奇打量的眼神,村裡人都熱情,見他們望過來,還有禮地衝他們笑呢。
這是個還算富庶的村子,村長家便是一個不小的青磚大院,看著還挺氣派。
頭發花白的村長上前來招呼,“寒舍簡陋,還望諸位不要嫌棄的好。”
石榴看他一身細棉直綴,竟還是個讀書人,也是福了一禮,“叨擾老伯了。”
三月中下旬的天氣,趕了一路不洗洗石榴也是不習慣,也不好麻煩村長家人,胡振幾個借了水桶就吭哧吭哧的上村裡公井擔水去,不多時就給村長家的水缸裝了個滿滿當當。
村長的兩個兒媳手腳麻利的給整治了飯菜來招待,飯菜不說多豐盛,但家常便飯也是用了心的。
石榴隻覺得這村長家還真是待客熱情,想著明兒走了,這借宿費也是不能少給的,畢竟,住客棧也是要花費的。
洗漱過吃了晚飯,就早早地歇下。
石榴雖是不認床,但這在彆人家裡借宿跟住客棧又不一樣,一時半會兒,她打了幾個嗬欠竟也沒有睡著。
倒是聽的隔壁震天響地呼嚕聲忍不住發笑,這屋子還真不隔音呢。
不用猜,就知道這打呼比雷聲響的是誰,白日裡就常聽胡振他們打趣來著,伍貴睡覺打呼厲害得很。
他今兒又受了傷,晚上睡得比都早,這誰熟了的呼嚕聲,也真是沒誰了。
在他後頭入睡的人也是無奈,又打了個兩個哈欠,石榴聽著這震天響的呼嚕聲,不知不覺的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睡的迷迷糊糊地,突然聽到聲響,本就睡的不踏實的石榴猛地醒了,卻發現正被人捂住口鼻,她想也不想地要出手。
一旁同屋的拂冬先就醒了,“姑娘!是婢子!”
見捂著自己的是拂冬,石榴要出擊的手刀堪堪停住,便聽得拂冬道:“姑娘,迷煙來了,咱們住進的果真是個賊村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