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庸：“你可給我閉嘴吧，我……我原本是要囚禁你，讓你……”
“嗞——”
鞋底摩擦地麵發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打斷了白庸的話。
白庸惱火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男人笑了一下，對他慢悠悠道：“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這樣我會忍不住把你牙一顆顆打掉的。”
他微微一笑，“即便你不是人了，我比你更不是人。”
唐瓷捂住臉，“蘇先生，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啊！”
這兩人真是在比誰一邊的臉皮更厚，一邊更不要臉。
蘇不語雙手揣進兜裡，“啊，是嗎？”
“唐瓷，你也不必再說，畢竟他不做人很久了，還沾沾自喜。”孟不三抵在臉頰邊的手指蹭到嘴角。
唐瓷看向孟不三，“三三，你跟蘇先生……”
他頓了頓，換了一種說法，“蘇先生是應你弟弟的請求前來找你的，三三……”
孟不三微怔，“我的弟弟……”
他神情柔軟一瞬，“不四啊，這可真像他做的事情，他……”
孟不三眉頭一皺，“不對，時間不對，我在金字海裡的話，外麵的時間應該是停滯的才對。”
蘇先生輕聲道：“這也是我好奇的事情，為什麼時間變成這副樣子？”
“嗯？”
孟不三翹起腳，“你雖然擺出疑問的姿態，但是你心中已經隱約有答案了吧？”
“喂，等等！孟不三！你不能這樣無視我們！”
孟不三瞥了白庸一眼，“你在我身邊也不短了，為什麼就沒有學學我的長處，還是這麼心急？”
白庸怒火衝天：“你還敢說……”
孟不三抬起頭，看向房間裡的假太陽，“論耐心我可是最有耐心的了，畢竟這麼多年都等了……”
唐瓷注意到蘇先生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他看向蘇先生的臉，蘇先生卻一直專注地盯著孟不三。
難道蘇先生來到這裡不僅僅是因為孟不三弟弟的請求，還因為他其實也認識孟不三？
可是，蘇先生……等等！
唐瓷眼睛微微圓睜。
如果蘇先生真的認識孟不三的話，兩人是在現實中認識的，還是在之前的金字海中認識的？
唐瓷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些事情。
他手握著拳頭，抵在太陽穴旁。
想起來，快點想起來，隻要想起之前的幾次經曆，他就應該能抓到什麼線索。
白庸：“喂，孟不三……”
“我怎麼樣並不需要你來評價！”
孟不三微微一笑，“之前聽到你神臨者的名聲還以為你城府變深了，沒想到還是一樣暴躁易怒。”
白庸冷笑，“果然，你之前所謂的失憶果然都是在騙我！”
“我可真是活該被你騙了一次又一次啊！”
“虧我還憐憫那個叫紀雪崖被你騙的團團轉的傻子，合著我才是最大的傻子！”
孟不三非但沒有解釋，還極為惡劣地衝他點點頭，“你也知道啊，你可真是個蠢笨的工具人。”
白庸目眥欲裂，呼哧呼哧喘著氣，怒瞪孟不三。
“我……”他咬著牙，“我一定要殺了你……”
“夠了！”周南突然喊出聲。
白庸嚇了一跳，立刻看向他。
他不滿皺眉，“你什麼意思？周南，你彆虐上癮了？乾嘛事到如今還護著他，你以為他說的蠢笨工具人隻是指我嗎？”
“他指的是你……你……還有你……”
白庸的手指依次點過周南、宋多慈和唐瓷。
宋多慈歎了口氣，溫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沒有發現嗎？”
他側過臉，猶豫又悲傷地看著地麵的影子，“被稱作工具人已經算是委婉的誇獎了。”
白庸一臉“你瘋了”的表情。
宋多慈閉上眼。
周南道：“他說的對，因為實際上……”
兩人的聲音彙合在一處——
“我們甚至不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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