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親爹是贅婿中的敗類(三)(1 / 2)

“安哥兒, 自古以來,造反,要不就是亂世, 要不就是有軍權,得天時地利人和, 咱們家是一項也不占啊。”

過了好一會兒,周建成才反應過來,低聲道。

他都這麼大了,反正也生不出兒子來了-------------這麼多年裡, 他後院裡小妾還少了,也隻得了瑤瑤一個女兒罷了。

現在安哥兒就是他唯一的獨苗苗,又不能生了。他怎麼能不恨?

他恨不得手刃了仇人!

反正他也活這麼大歲數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

隻是孫子還年輕, 應該有大好的人生!

再說,光意氣用事也不成。

“安哥兒,生育的事兒,可做得準?不如再請…………”府醫王大夫看看,話說到一半兒, 周建成反應過來, 如果安哥兒身體真有問題, 那麼王大夫早就被劉文生收買了。

畢竟, 家裡人可都是一個月請一回脈的。

“孫子前天喬裝改扮, 找了一個大夫偷偷看過的。”周安道。前世, 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 周安在外受了傷,被彆的大夫診出來的。周建成不信,換了一個大夫, 結論都是如此。

“劉文生這個畜生!”想來是想著憑借外室的妹妹的權勢,把私生子的兒子記在安哥的名下,好繼承周家的家業了。

“祖父,如今事情已然發生,再生氣也不過就是傷身而已。咱們先想想怎麼辦吧。”周安道。

其實按前世來看,新帝就算動手,也得幾年之後了。不過新帝也確實有謀周家家財之意,不然不至於按謀反罪通緝周家爺孫。

隻是,他太過自負,把周家家財當成自己囊中之物,還恩賜給德妃同享,想著過上幾年再拿周家下刀,沒想到周家跑了。這才氣急敗壞,全國哪個城鎮都能見到周家爺孫的畫影圖形。

他猜著後來新帝應該私下派人找過周家這筆財的。隻是,後來周家故意把宅子的地契輸掉了,吳婉婉和劉文生大白天的被承恩公府的二公子找上門來收房子,成了京城一大名場麵,又不想擔覬覦百姓家財的名聲,不好大張旗鼓罷了。

“安哥兒,也許,事情不會………“那麼嚴重,說了一半,周建成自己都不信。也許,事情發展到最後,可能真的沒那麼嚴重,甚至,很可能當今根本注意過他們周家。

可也隻是如果,他們又沒長著後眼。從形勢判斷,最起碼有三分可能,新帝會對周家下手的,或者說,新帝會縱容他的三皇子的母妃對周家下手的。

這也確實不是榿人憂天,從女兒沒了之後,讓劉文生回歸本家,他不肯回就知道了,明明他不僅外室,連私生子都有了。

留在周家,圖的難道是和安哥的父子情深嗎?

還有就是,他為什麼要給親兒子下毒?安哥不能生育,勢必隻能過繼彆人的孩子,對他有什麼好處?

有!而且,他有恃無恐肆無忌憚著呢,想必把私生子記在嫡母名下,或者把私生子所出的兒子過繼給安哥這些主意在心裡琢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管是新帝惦記他們周家的家財也好,還是外室的妹妹惦記他們周家的家財也好,都沒什麼區彆。

隻要有一分的可能,皇權之下,一個罪名扣下來,可能就是他們爺孫甚至全族一百多人的性命。

他們賭不起。

有權勢的人的一個念頭,就可以主宰他們的一生命運。

“爺爺想想,如果沒有當今暗中支持,劉文生一個贅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謀咱們的家財?想必是向他保證什麼。”周安又道。

“安哥兒,咱們周家,就是往上數三代,彆說當將軍的,連個當官的都沒有啊。”周建成心說,孫子這誌向,也有點太大了點。

他自己倒沒什麼,還是覺得希望不大。乾這事兒,要是成功還則罷了,要是失敗了,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有點不靠譜。

“要不,想想彆的法子?”周建成勸道。沒必要一條路走到黑啊。

孫子還是年輕氣盛,要是想著當個將軍什麼的,或者中個狀元啥的,他都支持。關鍵這個,真是一點過渡都沒有,問題是周家從來就沒這個底蘊啊,比如 ,兵法書,武學書之類的,都沒有啊。

“爺爺,本朝太----祖,當年也就是一個小混混。”周安道。

“可當年是什麼情景?前朝末帝昏庸,民不聊生,他才揭竿而起,是順勢而為啊。”人家是占了天時和人和滴。

“當年,爭天下的,也不是隻有他這一支隊伍。但隻有他走到了京城。”周安倔強地望著周建成。

“安哥兒!”

“爺爺,我手裡有幾種弩的製法,待我畫出來,給爺爺看看。是我以前從一些孤本上看到的。我相信自己是可以組一隻隊伍的。”

過了許久,周建成長歎一聲。

“你把弩畫出來,給爺爺看看,要是還成,爺爺支持你。”事到如今,既然孫兒堅持…………那就依了他吧。

他這一生,也隻有這麼一個孫子了。

他有些後悔,深恨自己當年有眼無珠,看上了劉文生這披著人皮的狼,最後,把孫子逼迫至此。

算了,算了,孫子心裡有口氣,自己豁出這把老骨頭陪他就是了。大不了下一輩,他們還做祖孫。

“謝謝爺爺。”周安一聽樂了,趕緊從地下爬起來。

哎喲,腿有點麻。跪的時間有點長了。

“起來,回去收拾收拾,爺爺帶你去個地方。”周建成道。

“哦。”周安點點頭,回了自己院中換了衣服,重新洗漱過。

周建成帶著周安到了坐著馬車,到了郊外一處院落。

“站住,什麼人,可有貼子?”一個六七歲小童站在門口問道。

“小友有禮了,在下姓周,三年前,有幸和鶴先生在梅園相識,得鶴先生贈予此信物一枚,先生允我他日,有親友需要診病的,可憑此信物來找他。”周建成拿出一枚玉佩遞給小童。

“來人啦,師兄,師兄,來人啦。”小童接過玉佩看了看,突然大聲喊道。

周老爺子正在小童身邊,猛得聽他一聲大喊 ,嚇了一跳。

其實不隻他,周安也嚇了一跳。

人嚇人,嚇死人哦!

不一會,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