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屏蔽中](1 / 2)

怪你風情惹火 江雙意 12334 字 3個月前

江祁景跟她的關係真的就這麼淺顯嗎?

雲及月咬了咬手指,酒紅色的唇釉沾在指尖,一臉狐疑地打量著江祁景。

她回想了一下能記起來的所有感情往事,堅定地覺得自己是個非常保守的良家已婚婦女——

長這麼大沒談過戀愛沒追過星,第一個牽過手的男人就是江祁景。結婚前是母胎solo,結婚後也從未鬨出過包小鮮肉的醜聞。

雖然江祁景頂著一張冷漠無表情的臉,從頭到腳都不該是她喜歡的類型,但就實際情況分析,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男人,能讓她失了憶還心心念念惦記著的……

好像也就隻剩下江祁景一個人選了吧?

雲及月實在理不清其中的邏輯,一往深處想就頭疼。

最終是江祁景岔開了話題。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冷淡地問:“你的傷好了嗎?”

嗓音比剛才沉了幾分。

雲及月怔了怔。他不是不知道她昏迷住院了嗎?怎麼知道她有傷?

她靠著沙發邊,紫色羽毛裙下的筆直雙腿輕輕晃著,掠起漂亮且誘人的弧度,含糊其辭地答:“應該好了吧……問這個做怎麼,你要檢查?”

話音輕飄飄地落下,男人眼底浮起幾分晦澀的暗。

雲及月被盯得心慌,嗓音故意壓得嗲嗲的,做作,卻一點都不討人厭:“江祁景,你能不能彆這麼看著我,我心裡不舒服……”

她醒來後多了個小小的怪癖,就是特彆喜歡咬指尖。一邊咬,一邊還用水漉漉的眼睛望著江祁景。用最敷衍的語氣說著最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江祁景喉結滾了下,黑眸低垂,竟一反常態地忍住了念頭。

“江太太,你說這麼多,不睡美容覺了?”

雲及月長長地“哦”了一聲:“你要跟我一起睡嗎?”

“畢竟這裡是婚房。”嗓音緩緩溢出薄唇,全然是一副被迫留下來的語氣。

雲及月倒沒有介意也沒什麼期待,點了點頭:“那我先去卸妝了。”

她跟江祁景擦肩而過,剛走上二樓,就聽見男人接了個電話。

江祁景答得很簡單:“我馬上過來。”

雲及月將頭發用手挽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低下頭看著樓下麵無表情的江祁景。

“誰打的電話啊?”

“席暖央。”江祁景倒是一點都不避諱,“她爸有事找我。”

公事公辦,確實也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雲及月對席暖央已經沒多少印象了,感覺好像隻是見過那麼幾麵。“席暖央要代表席家和你一起去北歐,那你跟席先生的對話,她都會全程參與嗎?”

江祁景:“嗯。”

雲大小姐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那你大半夜拋下如花似玉的嬌妻去找彆的女人,我的麵子怎麼辦啊?”

“太太,你未免想得太多了點。”江祁景長指抵著眉骨,聲音無波無瀾,“有我在,誰能撼動你的位置?”

雲及月:“也是哦。我們美女就是有點矯情,見諒一下。”

她轉身毫無留戀地走進臥室。不久之後,從樓下傳來了大門關上的聲音。

雲及月放下手,任由海藻般烏黑淩亂的頭發披在肩上。她蹲下身,雙手抱膝,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點空落落的悶痛。

腦海裡冒出一句帶著哭腔的質問:“你又怎麼會不懂。是不在乎吧。不在乎她,還是不在乎我?”

直覺告訴她,這是對江祁景說的。話裡那個“她”,十有八·九是指席暖央。

但這絕不可能是她對江祁景說的吧?

好奇怪啊,江祁景在乎誰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隻不過經此一役,江祁景在她這印象分已經減掉10000000000了,半夜去見同齡未婚女人還用這種態度通知她的男人……嗬。

至少三個月內,她都不會想和江祁景有任何親密接觸。

隔了一會兒,心口隱隱發疼的感覺消失了,情緒一下子恢複正常,雲及月才有力氣扶著牆站起來。

她站在全身鏡前,戀戀不舍地捧著自己化了一小時妝卻沒來得及給彆人欣賞的臉,總覺得就這麼卸妝睡覺也太吃虧了。

打開手機,距離上次她發微博已經是接近半個月前的事情:【很遺憾旅遊度假vlog隻拍了一期,抱歉啦。今天還要和我先生給人祝壽,有點忙=.=】

她跟江祁景一起出席過彆人的壽宴嗎?

雲及月是真忘了。

但比江祁景這個無關緊要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最新評論全都在催“仙女姐姐有新鮮自拍嗎QAQ”。

十分鐘後,雲及月更新了微博九宮格。

見大家都在吹她這一身紫色係好看到爆,雲及月滿意地卸掉妝,縮進浴池裡泡玫瑰花。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江祁景:【刪掉。】

被他圈出來的兩張照片是雲及月用手機擋臉,對著全身鏡擺拍身體曲線。

雲及月:【老公,不是談生意嗎,怎麼有空看我微博呀?】

雲及月:【哦,十幾分鐘好像還到不了席家,正堵在路上呢。忘記了,不好意思~】

半個字不提刪圖片。

江祁景不回。

雲及月準備把手機扔一邊,結果沒想到他的電話打過來了。

接通之後,雲及月憋了一肚子氣,先發製人,嬌滴滴地道:“什麼意思哦,是不是沒私發給你,你生氣啦?我現在正好在泡澡,對麵就是鏡子,要不要我現在給你拍兩張賠罪?”

“……”

“既然電話都打過來了,就不要不好意思嘛。我其實也是很樂意的。說不定你看完之後再看其他女人,隻會覺得他們索然無味,而你老婆我美絕了。這樣豈不是很有利夫妻和諧?”

雲及月說得挺起勁的。

見江祁景不說話,就說得更起勁了,絲毫不覺得沒人回話是件尷尬的事情。

她還準備滔滔不絕,電話卻直接被掛斷了。

謔謔,沒話說了吧。

雲及月放下手機,對江祁景的印象分狂掉。

按她一貫的性子,被迫跟江祁景這種男人在一起之後,很有可能會精神出·軌……吧?

所以腦海裡那個模糊的人影和江祁景對不上,是真的對不上,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

江祁景繼續看下屬發來的財報。

沒看幾眼,滿腦子都是雲及月又軟又媚的聲音。

總覺得她哪裡有些不同,但細想——

男人合上筆電,視線移向車窗外繁華的夜景,以及隔江可望的明都總部大樓。

他關心雲及月做什麼。

*

雲及月這一覺睡得相當美滋滋,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評論裡成千上萬個“仙女姐姐awsl”“信女願用十年壽命換魂穿雲及月十分鐘體驗做頂級美女的感覺”,心情更美了。

洗漱完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發現門口快遞箱又塞了兩個包裹。打開一看,全是江祁景讓人送來的——

一個包裹裡裝的是azimut100遊艇的相關手續,需要她簽字確認。

雲及月對這個遊艇記得挺清楚,是江祁景把她從新西蘭哄回來的時候買的。

另一個盒子裡裝的是VCA的定製鉑金表,表盤是玫瑰花,附贈了訂單,下單時間是淩晨三點左右。

雲及月第一反應不是江祁景淩晨三點還想著拿什麼禮物哄她,而是——

這個男人那麼晚了都不睡覺的啊?精力好像是挺充沛的。

幸好他昨天去和席闌誠談生意了,不然淩晨三點睡不著覺的,可能從江祁景一個人,變成了她和江祁景兩個人。

雲及月心有餘悸地戴上了表。

明天就是H家大秀,她沒空去管江祁景,吃完早餐就栽進衣帽間開始選戰衣。一選就是不亦樂乎的整個下午。

直到接近晚餐時間,有個不速之客前來拜訪了。

雲及月走出花園,看著門口遺世獨立的席暖央,眉輕挑:“席小姐請進吧。”

席暖央還愣了半秒。

依照她們上次在星辰宴所碰麵的印象,她本以為雲及月會刁難她幾句。

走進客廳,雲及月靠在長長的沙發上,手托下巴,懶懶地問:“席小姐這個點兒來,是打算蹭我一頓飯嗎?”

她架子端得高,用詞客氣,話裡話外、一舉一動卻都拖著長長的諷意,和席暖央最初認識的雲及月一點差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