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 / 2)

怪你風情惹火 江雙意 11296 字 4個月前

席暖央看穿了她來不及掩飾的驚訝,聲音愈發高調:“原來江總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告訴你啊?他兩個月後要出差去北歐,爸派我作為席家的代表跟著她呢。一去……說不定就是好幾年。”

聲音裡難掩惡意:“七八年都是有可能的。北歐可是塊大蛋糕,短時間內可吞不下……”

雲及月輕輕點頭,很久之後才若無其事地出了聲:“我這七八年天天紙醉金迷開開心心,席小姐當這麼久小三還上不了位,蠻可憐的。”

“希望江祁景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把你爸拿出來的那6%的股份還一點給你——等等,我差點忘記他已經把那筆股份轉給我們家了。哎,真抱歉。”

席暖央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雲及月捂著唇,笑聲清脆:“不過席小姐追趕我的腳步這麼多年,能當上千夫所指的小三都是夢寐以求吧?”

“雲及月,我勸你少說兩句沒用的話,多想想江祁景和我……”

電梯門緩緩打開,雲及月頭也不回地走進去。門快速合上,隔絕了席暖央的聲音。

檢查鑰匙,下樓,上車,回左河香頌。從頭到尾都沒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隨意。

雲及月滿腦子都是席暖央放出來的近似爆炸性的信息。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是沒跟她講過,還是她失憶後忘記了?

可是如果是她忘記了,今天她向江祁景坦白失憶的時候,他怎麼著也得提醒兩句吧。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或者換句話說,也許這件事在江祁景那兒就是件小事。

雲及月泄憤似的咬了一口果凍,甜膩的味道卷上舌尖,她心情這才平複了一部分。

冷靜下來,又覺得席暖央很可能騙了她。席老夫人造謠汙蔑、潑臟水、挑撥離間這一套玩得行雲流水,說不定她的寶貝孫女席暖央得到了真傳。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確定消息的真偽。

雲及月翻出通話記錄,點下了秦何翹的名字。

接通的時候,她還能聽見秦何翹對人說話時溫溫柔柔的聲音:“譯哥哥,你可以先在這裡等我一下嗎?我朋友好像有事要找我。”

雲及月嚇得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

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逐漸減少,應該是秦何翹獨自一人走到了無人的角落。她的聲音也隨之恢複了冷靜:“及月,鑰匙不見了嗎?”

“沒有。我保存得很好。”雲及月道,“我想問你一件事,關於之前我和江祁景……”

秦何翹忽然截斷她的話,語調裡隱隱帶著緊張:“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

雲及月:“沒有,我就是想問問江祁景兩個多月之後要去北歐嗎?”

“對。”

雲及月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不被氣到暈厥:“席暖央要和他一起嗎?”

“……嗯。他投資星華,讓席暖央跳槽過來,也是為這件事做鋪墊。席暖央是席家在這次合作中的代表。”

“我就知道這麼多,基本上都是你跟我傾訴的時候告訴我的。”

她心頭一凜:“我之前知道他要去北歐出差?江祁景之前跟我說過嗎?”

“當然是親口說的。”秦何翹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笑聲都尖冷了一點,緊接著又輕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道,“聽說雲叔和何姨給你準備好了新家……”

雲及月也跟著笑,聽上去是真情實感的愉悅:“我挺喜歡的。”

秦何翹鬆了口氣:“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你雲大小姐要什麼沒有?不喜歡的扔掉就是。”

掛斷電話後,雲及月將手機反手扔到一旁。

明知道秦何翹不會騙她,但這個時候,她甚至開始懷疑秦何翹話裡的真實性。

江祁景之前就把這件事情告訴過她!?

那她當時為什麼沒有當機立斷把離婚協議書扔到江祁景臉上?

這說不通啊。

雲及月想了很久都沒有頭緒,最後隻好強行讓自己彆再想了。反正現在把離婚協議書扔過去也不算遲。

首先,協議書上最有爭議的財產分割不是問題。他們婚前就已經簽好了協議與聲明。

其次,離婚第二有爭議的孩子撫養權也不是問題。

最後,雲野高中時的好哥們剛接手京城排名第一的律師所,替她擬一份離婚協議再簡單不過。

隨後又否決了這個主意。她先出手的話太過被動,怎麼可能玩得過江祁景?

不如先跟江祁景商量好離婚的事情,讓他擬出協議,她再讓律師來找茬。

計劃非常完美,就等實施。

雲及月又咬了一口果凍,準備和江祁景對峙,卻沒想到對方更快一步打來了電話。

“我有點事,”男人的嗓音裡藏了些難以發現的疲憊,向來簡短冷淡的尾音都放慢了些許,“明晚再讓人來接你,抱歉。”

客廳裡是近似於溺水一般無聲的沉默。

“……隨便你吧。”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垂燈,越想越覺得好笑,於是真的笑出了聲:“既然是驚喜,等的越長越有期待感不是嗎?”

男人沉了沉,啞聲道:“你會喜歡的。”

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篤定語氣。

雲及月也不想再生氣了,黏糊糊地附和著他:“是呀,你給的都喜歡。”

掛斷電話,她不停地深呼吸,默念著一點都不熟悉的大悲咒,強行忍住罵人的衝動。

今晚去向江祁景套話的計劃失敗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就算不問,也能猜得個七七八八——

和席暖央去北歐這麼大的事兒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不在意她會落得個什麼樣的風評……這個高高在上的破男人,是絕對有可能做出把她反鎖在小書房裡這種事的。

還需要問嗎?用腳趾想都能想出真相來。

明天去找江祁景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離婚這件事坦誠布公。

外邊天色漸暗,深夜的涼意也隨之浸入了室內。

雲及月捂唇輕輕打了個噴嚏,不得已在肩上搭了層厚重保暖的皮草。

她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明天去見江祁景的時候,是素淨一點歲月靜好人淡如菊地賣慘,還是把臉塗得五顏六色讓自己有氣勢點?

雲及月又腦補了自己在江祁景麵前哭哭啼啼說“不跟你離婚我還不是死了”的畫麵……

——停!

這怎麼跟家暴現場似的!

在這翻臉告彆的時候,要家暴也是她主動出擊掐死江祁景好吧!?

想到這裡,雲大小姐心情激蕩,趕緊給D家駐京高層打了電話,越過繁瑣的登記流程挑了一長串的春季高定,讓人連夜從總部送過來。

這些可都是她的戰服。

她要用最sy的造型碾壓掉江祁景。

今天給這個破男人送午餐已經是她二十五年來最大的恥辱了,明天最重要的當然是血、洗、前、恥!

…………

第二天的傍晚,天似乎暗得早了些。

左河香頌前停了江祁景最常用的座駕。

雲及月坐進去,回憶著江祁景最常坐的是左邊靠窗的地方,於是很自覺地挪到了最右邊。

她讓司機開慢一點,方便對著化妝鏡把自己的妝再描濃一遍。

本就明豔的五官被這麼一勾勒,顯得更加濃烈奪人。

——wow,她可真好看。

雲及月美滋滋地對鏡自照十分鐘,隨後做作自拍了幾張,發給秦何翹:【快來看美女!!】

秦何翹:【配字:愛我妳怕了嗎?妳若摺我閨蜜壹雙翄髈,我必毀妳整個天堂】

雲及月:【?】

雲及月:【也沒有這麼非主流吧!?】

秦何翹;【雲及月,你現在不應該來找我,應該打電話給何姨說一句“媽媽謝謝你給了我一張可以胡作非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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