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趕緊的,不用你解釋我也知道呀,等會兒你再多說幾句,他們倆都比完了。”
曲粥往外拿小木桌的動作頓了頓,不耐煩的話語,正是剛才走過來的神道宗修士。
少女的臉色冷了冷,本來心中對神道宗的修士沒多大感覺,一直都是以平常心看待的。
在比試的時候,他們的所作所為,讓曲粥覺得喉間似是被痰卡住了一樣惡心。
若是神道宗修士的語氣禮讓一些,為了白花花的靈石,也不是不能讓他參加。
但剛才那種不耐煩的語氣,讓她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她不想讓神道宗的修士也參與進來了,還真是好笑得緊,不想聽她講賭局的規則那就彆參與進來唄。
既不耐煩聽她講,偏還要參與賭局,她又不是他姑奶奶,可給他慣的!
曲粥麵無表情的掀起眼皮子,“不好意思,參與賭局的人數滿了,我這兒也是小打小鬨,容納不下那麼多修士參與。”
雖沒明說,少女其中不歡迎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來。
偏神道宗修士仿佛就跟聽不見一般,從懷中掏出了三十枚下品靈石,砸到曲粥的身上。
居高臨下道,“壓溫荷贏。”
也不知是真愣頭青,還是裝出來的。
曲粥偏了偏身子,任由靈石掉到地上去,也不搭他的話頭。
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張木桌,在地上隨意撿了塊小石子,在小木桌上弄出來一道淺淺的劃痕。
兩邊再寫上兩人的名字,賭盤也就成了。
少女踩了一腳掉在地上的靈石,笑眯眯道:“諸位道友想壓誰便可以壓了,壓定離手,可不能反悔啊。”
圍在曲粥身旁的修士旁若無人般說說笑笑,人家東家都沒開口呢,他們自然不惜得理會神道宗的修士。
他們是真瞧不起神道宗的為人處事,又不是死了爹娘,一天天拉著個臉給誰看呢?
很顯然,神道宗的所作所為,讓其他幾個宗門的修士對他們的感官不太好,隱隱有種聯合起來排斥神道宗的意思在裡麵。
不一會兒,小木桌上屬於溫荷的那半邊就堆滿了靈石。
神道宗修士木林捏著拳頭,額間青筋暴起,幾乎快要壓製不住心中的暴戾,差點就沒忍得住掀翻了這賭桌。
他深深的看了眼曲粥,似是想把她的臉記在心中一般。
木林冷笑,大手攝過地上的靈石,用手拍了拍,便退了出去。
曲粥感覺到有道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除了神道宗的修士還有誰?
少女在心中冷笑:就他那模樣,她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在那裡拿什麼喬呢,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她並不後悔自己得罪了神道宗的修士,她有她的底氣在,根本就不可能怕他的。
擂台下的動靜那麼大,即便柳憶香在專心看著兩人的比試,也被賭局二字分去了心神。
她倒是沒注意到神道宗修士與曲粥之間的插曲,不然她真的可能會忍不住笑出聲。
縹緲宗外門的修士當初為她設立了賭局,而她沉迷在修煉中,絲毫不知此事。
還是後來從吳安口中得知了賭局,要知道她那個時候就很後悔了,白白錯過了一次賺靈石的機會。
這次再遇上,說什麼也不能錯過了!
想到吳安,柳憶香心中起了一絲波動,也不知他有沒有平安回到臨水村,家人究竟有沒有大礙。
不然她還真是不能想象,吳爺爺得知孫子受傷時的表情。
柳憶香是真的挺羨慕吳安的。
想到那位給了她溫暖的老人,不禁在心中祈禱他們沒出什麼特彆大的問題。
……
柳憶香心神微動,在心念相通呼喚大黃。
跟在柄清身後,正欲同小蛙打起來的大狗,頓時停下了動作。
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立時朝著賭局那裡奔過去。
柳憶香有些慶幸,幸好沒把大黃帶上擂台來參加比試,不然肯定又錯失了白白賺靈石的機會。
比試還在進行著呢,隻要上了擂台,在比試沒完之前,是根本不允許輕易下擂台的。
當然,先一步對陣完了的修士除外。
柳憶香心中這下子總算是沒有遺憾了,收回了目光。
……
一道明黃色很是靈活的擠開了圍在賭桌前的眾人,大嘴銜著三百枚下品靈石。
運轉禦物術,靈石便穩穩的落在了謝非玄那頭。
這正是香香在心念相通裡麵告訴它,讓它壓謝非玄那小子三百枚下品靈石。
放下靈石後,用靈氣在半空之中形成一行透明的小字:壓謝非玄。
曲粥嘴角抽了抽,餘光剛才瞥到這隻黃毛狗,想到腿被它狠狠咬住的感覺,小腿莫名就隱隱作痛了起來,她差些沒忍住就大聲驚叫。
還以為它認出來她了,原來是來壓靈石的,心中不由大鬆了口氣。
大黃壓住眼中的戲謔之色,周瞿肯定猜不到它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吧?
嗯……
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還真是好呢。
“嘿!還真是稀奇了!靈獸竟然也來參與賭局了。”
有修士驚奇無比,對大黃指指點點。
大狗充耳不聞,猶豫了一會兒,掏出了兩百枚下品靈石放到謝非玄的那邊。
這兩百枚靈石是它攢下來的,當然它存下來的靈石不止這一點點。
……
謝非玄自頭頂往下,整個身體都覆上了一層冰晶,包括他所站立的擂台,也凍上了一層冰白之色。
腳底下的冰層更甚,厚得他一時拿它沒有辦法。
要緊的不是這些,足尖的冰層最厚,但他暫時不用管。
沒必要耗費大量的靈氣去解救雙腿,他現在要做的是破開冰層,從冰層裡麵出去。
還不如尋腰身往上冰晶的破綻,用極小的靈氣破開冰層,帶動著雙腳從冰裡麵脫離出來。
溫荷見他被凍住,麵上沒有絲毫得意的神色,似是這樣的局麵在她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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