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飛速逃離的時候,旻漿的身影聚集到一起,將她的身影遮住。
沒過多久,就再也見不到少女的蹤跡了。
待單封眼前看不見人時,壓根就沒顧得上同柳憶香的約定,急切的抹去了儲物袋上麵的神識。
他收集到的土靈晶光團已經足夠多了,再湊上十來塊,就能合成一副防禦力上佳的甲胄來。
有現成的,單封也懶得再去動手。
柳憶香遠遠就感覺到,自己留在儲物袋上麵的神識烙印被抹去了,識海刺痛了一瞬。
幸好她的神識足夠強大,沒因為這點就受傷。
不由暗罵一聲,逃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柔軟的淤泥在少女的腳下猶如結實的地麵一樣平整,速度絲毫不受影響,變成了一道殘影急速而逃。
在逃跑時,柳憶香見到了三兩位零星的修士,看見他們正艱難的在淤泥上行走,想要保持住身軀平穩都難。
她卻無法顧及他們,逃命要緊。
此時見到一道殘影,不由震驚了,“那是那位宗門的天驕,你們看清了嗎?”
“速度太快了,看不清楚。不過那法衣的樣式看起來與縹緲宗的倒是很相似。”
修士們豔羨不已。
……
單封這邊,他剛把神識探進儲物袋裡麵,發現裡麵隻有一個玉瓶。
從儲物袋裡取出玉瓶,單封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他被人耍了。
他的眼神逐漸變冷。
他把那個玉瓶捏在手中,細細打量了一下玉瓶,暗自猜測可能裝著少女用來糊弄他的東西。
無非就是些低品階的丹藥,或是什麼不太重要的東西。
單封冷哼一聲,直接用大手捏爆了玉瓶。
本來如果男修拿出了玉瓶的話,不消十息時間,玉瓶就會自動裂開,靈獸糞便就會從裡麵飛濺而出。
他倒好,這一捏,直接就免去了柳憶香在玉瓶上麵埋下的小動作。
隻可惜,這樣緊張又激動人心的大場麵她是瞧不著了。
單封本以為裡麵裝的是什麼丹藥,但玉瓶破碎之後,流淌到他手上的不明物體,如此滑膩的手感,根本不像是丹藥。
目光移到手掌之上,發現那些不明物體顏色不一,有黑黢黢的,有的是土黃色,有的還是暗褐色。
有乾有稀。
此時都混合到了一起,帶著微弱的靈氣,還隱隱散發出一股難言的臭味兒。
……像是屎?
察覺到手上的汙穢之物有可能是屎後,單封的身形頓時僵住,眼中出現不可置信的神色。
再次確認了一遍。
不是像屎,而是就是屎。
他的眼眸之中滿是暴怒,一股殺意直衝雲霄,驚得不遠處的旻漿獸都分散了開。
“啊!!!!!”
“我與你不共戴天!”
“嘔——嘔……”
單封壓製不住喉頭翻滾的熱意,終是沒忍住,扶著一旁的枯枝乾嘔了起來。
他的一生之中,從來就沒經曆過像這樣惡心的事情。雙目之中滿是猩紅,好看的麵容滿是陰鬱之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他忍著惡心,用清潔術來來回回清洗身體,清洗了不下百遍。
至於所著劍閣的那套法衣,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直接就甩到了枯枝上麵掛著。
用清潔術清洗了數百遍以後,單封仍舊覺得惡心極了,從儲物袋裡麵拿出一大桶水,就地清洗了起來。
肌膚搓得通紅,皮差點都洗掉一層後,才覺得那股惡心感消下去不少。
因為在少女身上留下了追蹤秘術,他倒是不用著急。
……
饒是柳憶香跑了許久,也依稀能聽見身後傳來那道直衝雲霄的殺意,不由跑得更快了。
往前跑了許久的柳憶香,此時竟有些後悔來,她莫不是傻了吧?
乾壞事就不應該用她真實的模樣啊!
早知道就去搞一身體宗的道袍來穿上了,再用移花接木把臉龐易容成周瞿的模樣。
介時彆人找上的不還是周瞿,哪兒會注意到她?
少女拍了下腦袋,暗斥自己。
都想到這點上了,柳憶香在急速逃走的同時,在身體四周罩上了一層模糊的靈氣光罩。
移花接木變幻,麵容瞬間就變成了周瞿的模樣,同她一般,腦袋上一左一右頂了兩個啾啾頭。
迅速脫下縹緲宗外門弟子的法衣,內裡隻留下了一層裡衣,隨後從靈田裡麵拿出了一套衣物套上。
幸好她之前就在做夢裡麵備了一套,不然這下子就遭了。
變化成周瞿的模樣,柳憶香又問了問大黃,運轉移花接木,在臉上做出了一些細微的調整,才慢下了腳步。
事態緊急,她生怕劍閣的那位修士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麼可以追蹤的東西,立時詢問係統:
“係統,快!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劍閣那個人有沒有在我身上留下什麼?”
……
見係統不為所動,少女又道:
“如果能幫我看看的話,我一定儘快完成收集濁氣的任務。”
此話一出,沒有聲息的係統立馬就出手了。
“好了。”
柳憶香頓時就感覺到身體變輕了許多,對於係統,她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
她估計著,要不是最後她同係統承諾會加快收集濁氣的進度,係統很有可能都不會理她。
變幻了氣息,又用手腕上的骷顱頭把修為調整至築基初期,略微收斂了氣息,改變了走路的姿勢後,她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呼——”
少女出了口氣。
她感覺收集到的靈獸糞便還挺好用的,就是吸引仇恨的力度也太大了。
但……那又如何呢?
她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
之後再發生諸如此類,“滿頭大糞事件”都將是周瞿做的,而不是她柳憶香做的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