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香絲毫不覺得頂著周瞿的麵容在外行走、做事有什麼不對，誰叫周瞿惹誰不好，偏生打起了偷她寶貝的主意。
她很記仇。
在這段時間裡，她用那些灰撲撲的瓶子在土靈氣秘境之中惹事生非、行事恣意，過得好不快活。
當然，她也不是一見到人就用瓶子砸人。
她基本上先是以禮相待，悄無聲息搶走寶貝，若是彆人緊追不舍，她實在抵不過時才用瓶子砸人。
據說……有位紮著雙發髻啾啾頭的女修，行事霸道狂傲無比，見著人就拋出裝滿了濁氣的瓶子，隨後在秘境裡麵找到的靈寶就消失。
柳憶香：“……”
她表示她真不是那個模樣。
就搶寶貝是真的，用瓶子砸人有一半對了，卻不是見著人就砸，也不知在他們口中後來怎麼就傳成了那樣子。
大黃一邊樂嗬嗬數著大黃從彆人手中搶到的靈植，一邊假意數落著香香：
你的良心當真不會痛嗎！
如果忽略大狗幸災樂禍的語氣的話，這話聽起來還有點可信度，似是覺得良心難安。
柳憶香不禁翻了個白眼，大黃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忽然就覺得手心有點癢了是怎麼回事？
少女沒好氣同大黃道，“有什麼好良心痛的，弱肉強食罷了，我不去搶他們難道就不會有人仗著修為比我高來搶我的嗎。即便我不去搶也會有彆人去搶，索性就做那第一個摘桃子的人。”
少女說到最後，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難道動手砸瓶子砸得最歡的狗不是你？”
大黃心虛的閉上了嘴，香香這麼一提，它頓時就記起來了，當時是砸得挺歡的。
那什麼……
柳憶香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大黃，你變了。何時就成了那種道貌岸然的狗去了？”
少女頭頂的花兒頓時不滿起來，底氣不足和她辯論著：
——明明你和我不都是一樣的道貌……
“嗯？”
柳憶香眯了眯眼。
——沒什麼，沒什麼！
……
說來除了她遇上神道宗那幾個人外，柳憶香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對其他宗門的修士下手。
如果不是他們緊追著不放，那些修士就不會遭殃，也不會傳出簪雙鬢女修的威名來。
但想想也不可能，換成是她，她頭不都得被氣大了，怎麼可能不追。
換了一個角度之後，柳憶香在覺得心虛的同時，心中隱隱還有種隱秘的快樂。
遇上神道宗的修士時，她能打得過的基本上都殺了之後再奪去了他們的儲物袋，至於打不過的，就拋出來玉瓶惡心惡心他們。
濁氣的臭味同他們身體自帶的那股臭味差不離，總歸都是臭味相投。
幾乎神道宗修士周身密布那種臭味兒的人，她都殺了。
不知道為何，她看著陰翳的神道宗修士就是很不爽，隻覺得他們仿佛哪哪兒都不對勁。
有這樣想法還有大黃，隔著老遠距離就聞見了他們身體上傳來的那股子臭味。對於這樣的修士，它也想見一個殺一個。
殺的神道宗修士越多，柳憶香愈發確定神道宗恐怕從根裡都爛了。
光是從那些眸光黯淡無光的靈獸就能窺探幾分，她雖沒見過誰與靈獸締結了契約後的模樣，但心中有股直覺，靈獸不可能是那般失了神智的模樣。
即便締結了主仆契約，也不可能是那副模樣，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什麼法子把靈獸搞成那樣子。
另外的儲物袋被神道宗的高層下了封禁術，她也打不開。
想到外出曆練遇見的那兩位神道宗修士時，柳憶香下意識就覺得，他們的儲物袋裡裝的可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香香，它們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柳憶香抿了抿唇，在殺掉神道宗的修士之前就先殺了他們締結的契約靈獸。
或許死對它們來說才是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