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瞳孔驟縮，心神大駭。
是神道宗修士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兒！
怎麼會？
難道說神道宗的修士追過來了？
柳憶香停下腳步，向身後望了一眼，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淡淡的臭味兒好像無處不在一般，按理說以前並沒有出現過這個情況，但現在卻出現了。
明決注意到少女的異樣，連忙問道：“小師妹，怎麼了？”
“不知師姐有沒有聞見臭味兒？”
明決仔細聞了聞，沒聞到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後，才搖了搖頭。
柳憶香猶豫片刻，附到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明決會相信她，不代表其他人也會相信她，所以柳憶香並沒有大聲嚷嚷，隻告訴了師姐一人。
縹緲宗弟子前行的步子因兩人的動作而慢了下來，淨塵一難得安靜下來，閃過了一道思索的神色。
陽山用滿是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柳憶香。
謝非玄有些錯愕，他很少看見柳憶香露出那樣的神情來，難不成真出了什麼事？
宴酥蹙眉，“柳師妹是發現了什麼嗎？”
眾多內門弟子，代千瑜等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們二人，等著她們的下文。
明決聽完少女的話，神色凝重，再次問了一遍，“你確定？”
柳憶香點點頭。
她可以確定，如果不是神道宗修士追過來了，那可能就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往縹緲宗的身上下了什麼追蹤之術。
很有可能是她聞到的那股子味道，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她竟然過了那麼久才聞到。
她也無比確認，這股子臭味兒，除了神道宗的修士以外，其他人不可能擁有。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除了她和大黃以外，其他人好像都聞不到這股子臭味兒一般。
柳憶香生怕是她的鼻子出現了什麼問題，還讓大黃幫忙確認過。
明決立馬就想到了問題所在，“你們這幾日可有人和神道宗之人接觸過？”
眾人細細回想以後，均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丟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若要說接觸的話，我們那個時候都聚集在同一個地方，應該算是……接觸了吧。但嚴格說來，隻是處於一個地方，中間隔著許多人，又算不得什麼接觸。”
明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漸漸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覺。
她頓了頓，這次依舊選擇無條件相信柳憶香，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大家趕緊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追蹤術而不自知。”
宴酥神識在身體各處檢查了一遭，也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不由將目光放到了明決身上。
見明決神情凝重，眾人不敢懈怠，細細在身上查看了一番。
結果同宴酥並沒有什麼區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征得對方同意後，互相檢查了一遭，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柳憶香撐著下巴，微微翕動了鼻子，圍繞著眾人走了一圈。
她在一些人身前停頓了些許，神情凝重。
淨塵一看出了什麼，“莫不是他們身上，被神道宗那群人做了什麼手腳不成？”
柳憶香重重點頭，同時，心止不住往下沉。
這些人，她有一些印象。
一開始，便是用比試來決定進入秘境的名額，他們都是參加了那場比試的人選！
少女回過神，突然往遠處走了一些，在自己身上聞了聞。
她也同神道宗之人比試過，按理說她的身上也應該有那股子味道，但現在卻沒有。
怎麼會！
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判斷，柳憶香將那些修士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是和神道宗修士對戰過的，一撥人沒有對戰過。
內門弟子們詫異的望向明決，似是在等待她的指示。
“儘力配合師妹。”
柳憶香確定了，隻要與神道宗對戰過的修士，身體上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兒。
少女看向沒有參加比試的另外一邊，緊接著又開口道：“不知諸位師兄、師姐們，在秘境中有沒有與神道宗的修士交過手？”
“秘境空間沒有破裂的時候，我倒是與神道宗的一個人因為靈植接觸過，後麵還打起來了，怎麼……難道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縹緲宗內門弟子楊文昊上前兩步，和柳憶香說道。
楊文昊此話一出，立時有幾人開口附和，“我們也和看起來像是神道宗的修士接觸過。”
“當時那人一臉陰惻惻的表情，單從法衣上麵看不出來是哪個宗門的，但是瞧著的確挺像神道宗修士。”
少女臉上的疑慮頓時變得更濃厚了，她也沒從內門師兄、師姐他們身上聞見味道呀？
莫非……還沒到臭味浮現出來的時間？
而自己也與神道宗之人接觸過，她的身上就沒有那股子臭味兒。
會不會是係統的緣故？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靈泉水的緣故。
她其實不知道，煉製辟穀丹的靈植都用靈泉水澆灌過，煉製出來的丹藥，其中自然而然就帶上了一些靈泉水。
也正是因為縹緲宗修士服下了辟穀丹，帶有微末靈泉水的丹藥，這才讓那股臭味散發開來。
那些氣味兒隱入眾多修士的身體之中，隻是沒有徹底激發罷了。
神道宗修士自帶的氣味兒，與其他人沾染的有所不同，是以，柳憶香才會這麼久都沒有發覺。
她的辟穀丹帶有靈泉水，眾人服下以後，倒是稍稍祛除了一些氣味，這也將隱入眾多修士體內的氣味牽引了出來。
……
柳憶香想了許久，也沒想通緣由，索性就不想了。
現在最緊要的，便是怎麼祛除那股子如影身隨的氣味兒。
她心裡有種玄之又玄的預感，若是不除掉的話，接下來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平了。
但如果真的是因為係統，又或者是靈泉水的緣故的話，讓她把靈泉水拿出來，柳憶香打心眼裡是不樂意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元界有的是人能知道什麼是四品靈泉水，如果隻給明決那還好說，但是這麼多人，她總不能和散財童子似的，見人就給吧？
身為同門不假，但她自認為她還沒有和他們好到那個程度。
正當柳憶香感到棘手，不太樂意暴露靈泉水時，係統的話適時在耳邊響起。
“叮——恭喜宿主柳憶香，激活支線任務，替縹緲宗修士祛除身上的晦濁之氣。提示：靈泉。”
柳憶香：“……”
少女視而不見，隻在心中暗自思襯著該怎麼把靈泉水遮掩一下，拿給明決時……許是係統見她不吭聲，又加了個獎勵。
“祛除成功，有一半幾率激活一項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