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靜瞪了她一眼,“浪費!”
說罷,便用靈氣包裹住少女吐出的藥液,再次放進了她的木桶中。
柳憶香:“……”
一想到木桶裡有她的口水,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而大黃又沒有衣領子給他抓著,所以就直接握住了它的脖頸。
脖子以及肚子是所有靈獸的命脈,任誰突然被揪住脖子也不會好受,大黃心生怒意,歪頭就咬上了止靜的手。
無往而不利的利齒在這時失去了用處,一口咬上他的手,險些把它的一口獠牙都給崩斷了!
止靜得意的看了它一眼,“有多硬你自己體會過了吧?這就是藥浴煉體的效果。”
大黃還是很生氣,氣得想蹬他一jio,這人好不講道理,為什麼非要抓著它的脖子,不知道靈獸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抓脖子嗎。
再說了,隻有它徹底信任的人才可以摸它脖子,止靜這兩麵三刀的老頭不行。
大黃頓時就想明白了,他肯定早就看破了它的把戲,擺出那副柔和的模樣,隻不過是在誆狗罷了。
惱怒之餘還有一絲羞窘,它的演技真有那麼差嗎?一眼就叫人看破了。
好尷尬啊。
大黃使勁扭著身子,想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然而用儘了渾身力氣也沒掙脫開來,整隻狗都焉了下來,深刻體會到金丹和化神之間的鴻溝有多大。
“噗通——”
大黃被毫不留情的甩到木桶裡,狗腦袋撞上不知道由何種靈材製成的木桶,撞得它頭暈眼花。
大狗惡狠狠的看了眼止靜,等日後修為比他高了,它一定也要弄一桶藥浴把止靜甩到裡麵來。
生氣!
好歹它也是香香的家人,就不看在自己徒弟的份上,能對她的家人溫柔一點嗎。
嗚。
大黃還嗆了好幾口藥液,木桶太高了,腳根本就夠不著木桶最底層,隻能勉強浮在水麵上。
原本油光水滑的金黃色毛發,瞬間被染得黑黢黢的。
隻剩下耳朵沒被染上黑色了。
但是它太重了,沒一會兒,就往木桶裡沉下去。
大黃連忙撲騰了幾下,穩住身形後,把身體調整了一下,和人那般直立著。
柳憶香在一旁看得心疼又好笑,但很快,她就無暇顧及其他了。
藥浴在這時發出了作用,她隻覺得身體表麵像是布滿了蟻群一般,出現了一種被啃噬的感覺。
木桶中藥液的溫度迅速攀升至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她真的很懷疑便宜師父是不是一氣之下打算燉了她。
熱,好熱!
那點啃噬之痛,比起這驚人的高溫,就算不得什麼了,長久下去,柳憶香都感受不到啃噬了。
少女的小臉瞬間被浮上來的水汽燙得通紅,柳憶香胸中憋著口氣,師父莫不是打算用驚人的溫度打開她身體的竅穴,更好的吸收藥液中的能量?
柳憶香等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藥浴變得不是那麼燙了以後,她終於鬆了口氣。
正以為開穴竅快結束了,哪知燙意再一次湧現上來。
這才隻是開始。
柳憶香被燙得生不如死,很懷疑木桶裡麵是不是加了岩漿一類的靈物。
火木兩種屬性靈氣在木桶裡麵浪花兒都翻不起一朵,隻好運轉混元神功被動承受。
止靜負手而立,身形頎長,緩緩道:“開竅穴需要一個時辰,你們倆給我挺住,莫要暈過去了。”
這股滾燙之意好像直達靈魂,柳憶香神智模糊,隻覺得整個人快成了一團漿糊。
聽到止靜的話,狠狠咬了口舌尖,靈台因此清明了一分。
少女繃緊了牙齒,努力維持著靈台清明。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止靜快速往兩個木桶中放入兩種不同的藥液。
大黃明顯被他特殊照顧了。
自倒入藥液以後,一人一狗哪兒還壓製得住想要怒吼的**,扯開了嗓子怒吼。
吼聲直入雲霄。
“汪!汪!汪!”
殺狗啦!好痛啊!嗚嗚嗚!
相叫於大黃,柳憶香還要內斂一些。
她隻是發出一些悶哼聲扒了,大黃則是什麼都吼出來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高溫開竅***身的奇經八脈就能更好吸收精純的藥力。
當藥液順著皮肉毛孔滲透進入身體內的時候,柳憶香隻覺得自己的骨頭與血肉,像是被人狠狠捏碎了一般。
在藥浴的加持之下,她們倆均有種有種血肉在重塑的感覺,如何能不痛?
一人一狗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柳憶香不知何時到了木桶邊上,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狠狠摳著木桶,指尖在木桶邊緣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汪!汪!”
大狗的怒吼之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可見是被藥浴淬體折磨得太狠了。
肉身中的雜質被藥液淬煉著,柳憶香和大黃一遍一遍重複經曆著血脈骨肉的破碎與重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