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神微動，明白他們這是在追問她有關於長梯上的那道裂縫，以及陷入幻境裡麵的修士是不是與她有關。
若是不牽扯到係統，說上一說也沒什麼大問題。
但要和他們解釋清楚，就得把幻境裡麵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柳憶香並不想說。
所以她麵上的表情理所當然變得詫異起來，“我當掌門和諸位長老看出來了呢。”
“哦……此話怎講？”風長老撫著胡須問道。
“且說上一說。”
柳憶香清了清嗓子，狀似惋惜般拍了拍大黃的頭，“說來也怪大黃不爭氣，它啊，心性最是不得行了。
許是諸位長老離得比較遠，並未察覺出異樣。但我就在它的身前，自然察覺到當時它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便跟上了我的腳步。
弟子當時也注意到大家的狀態了，必定是進入幻境裡麵磨煉心性了，弟子不敢在長梯上多呆，連忙走了上來。
想必大黃那時就是因為陷入了幻境裡麵，隻不過剛進去就失敗了，所以諸位長老才以為它不受影響。”
說著說著，她就歎了口氣，“唉……要是大黃爭氣一點，借助那個幻境好好磨磨它的心性，沒那麼皮實也好，隻是……”
大黃與柳憶香很有默契，頓時懂了她的意思，這是要它演戲呢。
大狗不滿的叫了一聲，眼中委屈極了。
似是在說：我哪裡皮實啦？
眾多長老打量了大黃一眼，隨後你看我我看你，還彆說，這狗看起來好像是挺皮實的？
柄清看了一眼大黃，對柳憶香的話深有讚同，這狗吧，好像是有點調皮。
方才他確實注意到大黃停留了一瞬，隨後才跟上了柳憶香的腳步，對於這個，他倒是沒什麼好懷疑的。
不過……
“這裂紋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柳憶香茫然的搖了搖頭，“弟子一直在幻境裡麵呢，弟子不知。”
柄清細細打量著少女，見她神態正常，眼神不躲不閃，麵上的坦然不似作偽，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其他長老的視線在柳憶香與長梯之上來回掃視著，似是在懷疑這個回答的可信程度。
柳憶香倒不怕他們從白玉長梯打聽出什麼，若是能的話，何必在這裡詢問她？
更何況她已經掌握了銀玉的生死，他們心裡就是有懷疑，也隻能是懷疑了。
左右也沒損失什麼，反而還得到了隨時隨地，隻要經過這個長梯就能磨煉心性的好處。
至於長梯最頂端蔓延而下的裂紋？這誰知道呢。
許是年久失修了吧。
說到這個，柄清倒是一臉喜意，縹緲宗已經許久都沒有出過一個可以破掉第九十九階幻境的修士了，柳憶香委實厲害。
雖說這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修為到了金丹，但柄清仍舊還是很高興。
或許這裂紋是與柳憶香**了第九十九階幻境有關，但她那時還在幻境裡麵呢，問她，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幸好隻是長梯裂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柳憶香所說的一襲話，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眾人隻好作罷。
眾多長老並未問她在幻境裡麵發生了什麼，畢竟誰都有秘密不是？
柄清看出少女眼中的疲色，得到了回複以後，便沒再饞著她問東問西的。
“行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了，想必這次磨煉對你應該很有用處，快回去閉關修煉，體悟一番吧。”
“那弟子就先告辭了。”
“嗯，且去吧，”柄清點頭，隨後目光就放到了站在長梯上的修士上麵，心頭一陣火熱。
但願這幻境是真的可以一直開啟著吧，沒有了次數限製，縹緲宗的修士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來磨煉心性，對縹緲宗的整體實力將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他怎麼能不開心？
明決緊跟著柳憶香起身，拾掇好了木桌，“掌門，那弟子也告辭了。”
柄清頷首致意。
看著長梯上的修士，他忽地來了興致，緩步踏了上去。
不過片刻時間，他便被幻境籠罩。
以他這個修為，想破掉幻境很容易，但柄清沒有這麼做，隻是細細體悟了一番幻境的威力之後，任由幻境施為。
不到一息時間，柄清便被他由著幻境引著走的行為，判定成第一階的幻境試煉都沒通過。
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異彩連連。
柄清又連續試了許多次，發現無論怎麼樣，隻要站在長梯上麵，磨煉心性的幻境就會自發啟動時，雙頰旁浮現一絲紅暈。
這是激動的。
“好，好，好！”
風長老快步走上前，摸著胡須，樂嗬嗬笑道：“確實挺好的。”
眾人高興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這裡。
在柄清一行人等離開後，不時有聽到一些風聲趕過來的修士，見到的就是長梯上的所有人都閉著眼睛的這一幕，頓時震撼至極。
心中有了個不可思議的猜測，莫非……
“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