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豎起了耳朵，眼睛的餘光看向了係統麵板，疑惑香香想問它什麼問題。
它的神情，在黑昱幾個看來，與自個並沒有什麼區彆。
除了大黃以外，銀狼和黑狗都沒瞧見係統，還以為小六回頭是想跟說些什麼。
哪知她隻是隨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黑昱沒放在心上，反而一臉忌憚的盯著水鏡上麵的眼睛。
雖說它們是不怕它，但黑昱怕它壞了小六的打算。
那可是神瓊花呢~
誰不渴望呀？
黑昱有自知之明，它們三個剛和小六締結了契約沒多久，相較於它們，小六肯定更加偏向於大白，這神瓊花明顯就是為了大白而奪。
即便如此，也不妨礙它心裡生出渴望的情緒。
它那般爽快的喊出“大哥”，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神瓊花。
黑昱喉頭滾了滾，咽下了口水。
但願……小六能看在它這一路上表現還不錯的情況下，分它那麼一丟丟吧。
它很容易滿足的。
在黑昱眼中，根本就不覺得小六會失敗。
有如此厲害的它們作為助力，此次必定不會失敗。
黑昱點點頭，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
柳憶香倒是不知道黑昱心中紛雜的想法，她神色有些複雜，“你知不知道神瓊花徹底成熟，要什麼條件？”
她隻大概知曉神瓊花一般長在有毒的地方，成熟的條件，她還真不知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大黃若有所思，隨後便緊緊注視著係統麵板。
這一次，腦海中沒有浮現出模糊的景象，也沒有浮現出那些記憶，它大致了解過神瓊花的效用，卻不知成熟要什麼條件。
大黃聽得很是認真。
“叮——宿主需支付10個金幣，本係統才能解答這個問題，請問宿主柳憶香是否立即支付金幣？”
柳憶香愣住，不由問了一句，“以前不是不收金幣的嗎？”
倒也不是她舍不得，就是純粹覺得好奇，問了一句。
“宿主以前問的，大多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那時你的金幣數量並不多。現在宿主的金幣有了那麼多餘額，想從係統裡麵得到更全麵的知識，自然得付些報酬。”
柳憶香：“……”
合著是她以前太窮，所以係統回答她的問題才是免費的？
嘴角抽了抽，“既然你是天道分身，那這些金幣於你來說，無論是有還是沒有，應該都無甚用處吧？”
畢竟係統這個麵板，由天道演化而來，裡麵的每一種功能，都由天道幻化而出。
像靈氣值、金幣什麼的，或許世上本沒有那些東西，隻是有那一串數字在那裡罷了。
係統靜默了片刻，語氣裡有些不自然，“咳……儀式感還是不能少的。”
柳憶香：“……”
大黃：“……”
柳憶香摁了摁眉心，選擇了“立即支付”。
得到了金幣的係統，立馬恢複了正常，對柳憶香娓娓道來：
“一般來說，神瓊花長在有毒的地方，迷霧森林裡的這個沼澤，倒是很適合神瓊花生長，但是……”
係統微微頓了一下，柳憶香的心提了起來。
“神瓊花徹底成熟，需要輔以數以萬計的鮮血來澆灌它。如此，方能成熟。
正是因為神瓊花集合了數以萬計的血精，才可以淬煉靈獸的血脈，如果沒有這一道，那神瓊花便什麼也不是，效果雞肋。”
柳憶香身體僵住，瞳孔驟縮，她突然就明白了。
明白擎目巨猿為何發現了他們的跟蹤，卻不做出任何驅趕的動作。
這……恐怕正合了它們的意吧。
因為神瓊花徹底成熟，需要用鮮血來澆灌。
他們跟或者不跟，於擎目巨猿來說，都不損傷他們的利益。
不跟最好，它們就失去了一個競爭對手。
跟了的話，很有可能半路夭折，如此它們也能少一個競爭對手。
若是有幸跟著到了目的地，也可能因為實力不足，心機不夠，喪命於沼澤裡麵，最後成為神瓊花成熟之前的養分。
怪不得……
怪不得他們現在就進行了混戰，究其一切，都是為了促使神瓊花成熟。
但還有一點，柳憶香不解：“那擎目巨猿它們，到底如何能肯定神瓊花就在這裡？而不是在沼澤的其他地方。”
係統不語。
其實在問出來的瞬間，她自己就想通了。
或許因為這裡生長過神瓊花，留下了種子，它們之前來這裡摘過，所以知曉。
或者是因為一些彆的緣由。
見她懂了，係統麵板頓時消失不見。
不多時，柳憶香蠟黃的手掌動了動，一塊青色的小石頭出現於手中。
石頭真是探囊。
她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輕輕摩挲了一下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