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香擰著眉頭，“那這股氣息於你有什麼好處嗎？”
“石石。”
“什麼？”
“叫我石石，石石這個名字好聽。”
柳憶香一頭黑線，險些沒忍得住一個響頭敲在石猿的腦袋上，名字隻是一個稱呼罷了，如此固執乾嘛？
舌尖抵了誒牙槽，隻覺得牙酸得緊，但礙於自己急於從石猿那裡得到具體的消息，隻好壓下突突直跳地青筋，按耐住性子喊了一句：“石、石。”
石猿立馬開心起來，咧開嘴角笑得開懷。
看見它那滿口的石牙，柳憶香不由摁了摁眉心，麵上滿是無奈的神色，石猿怎地是這個性子啊？
得到想要的東西，石猿正色道：“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好處，就是覺得柳柳身上的氣息特彆好聞，特彆想與柳柳還有小蛇崽小狼崽們一起玩。”
靜靜凝望了它半晌，也看不出石猿如此稚氣未脫的模樣，究竟是裝出來的，還是就這般單純。
石岩從肚臍眼中取出一小滴金澄澄的液體，“我便履行承諾，將這滴石精送給柳柳。”
雖隻有一滴，可柳憶香能感受到石精周圍彌漫著強大的能量。
她隻當石猿說地是玩笑話，並未當真，可瞧見它真的送給她一滴石精時，還是難掩愕然的神色。
“你……我……這……不不不……我還是用東西和你換吧，”她連忙擺手拒絕。
石猿卻是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將石精再度往身前一送，大有她不收下，便不收回手的勢頭。
脫離石猿肚臍以後，石精所蘊涵著的靈性精華逐漸消失，似是化為了一道道無形般的氣體，四下逸散而去。
由著被石猿的重力領域壓著，即便是損失了一些，也還在它的重力領域空間當中。
柳憶香眉頭一皺，拿出一個玉瓶，接過石精，小心翼翼地放到裡麵。
一直這麼僵著也不是個辦法，等石精的氣味再散出去一些，恐怕會引來祁連山脈中的化神期靈獸，倒也沒有繼續推遲，接過了石精。
依她來看，一滴石精便足夠元嬰期的修士或者是靈獸提升肉身防禦了，可石猿肚臍眼中竟然封存了那麼多，若是叫一些靈獸循著氣味兒找了過來，勢必會惹來麻煩。
元嬰期的，她倒是不怕，可元嬰之上的呢？
心神一動，神識立馬探進了空間當中，一邊和石岩交談著，一邊在空間裡炒製著悟道茶。
如此加工一番，便不怕惹人懷疑她怎麼拿得出新鮮的悟道茶了。
少頃，柳憶香遞給石猿一塊玉盒，玉盒約半尺見方，內裡裝著滿滿當當的悟道茶葉。
“喏，給你，禮尚往來。”
石岩本想說它什麼寶貝沒有，可想著到底是柳柳的一番心意，到了嘴邊的話，便也吞了下去，甕聲甕氣道：“好。”
石岩打開重力領域，四周再度趨於平靜，再也沒有任何重力。
隻見石猿鼻子猛地一吸，那些逸散出去的精氣，頓時被它吸了回來。
柳憶香看是目瞪口呆。
難得一見柳柳露出這般表情，不由傳音入密道：“這是石猿一族特有的秘術，不過此法外人無法得知，隻知天地間有石精這樣的至寶，卻不知石精是由石猿著手熔煉出來的，你是第一個。”
她眉心霎時就是一跳，都說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接下來……？
“你為什麼告訴我？”
石岩眸光深了深，眉目間流轉著一絲悵然，“或許是因為我喜歡那個氣息吧，所以對你還有它們，有很大的好感。”
又是氣息。
柳憶香覺得，有必要搞清楚她身上氣息的源頭，到底是由何而來，到底是隻對石猿有影響，還是對所有的人、獸、植物都有影響？
左右扭頭在臂膀上聞了聞，又抬起衣袖使勁聞了聞，臉上的不解之色變得更深了。
沒有味道啊！
她的鼻子，都能聞到神道宗修士身上那股如影相隨的臭味兒，可是聞自己卻沒有聞到任何氣味兒，石猿到底是怎麼聞出來的？
恰逢聽見白雪它們的呼喊，柳憶香衝它們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眾獸見她相安無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
“主子，怎麼了？”
柳憶香邁步圍繞著眾獸轉了好幾圈，甚至還把手湊到了它們鼻子前，弄得大家一臉莫名其妙。
“你們好好聞聞，可有聞見什麼特彆的氣味兒沒有？”
眾獸聞言，使勁嗅了嗅，銀狼兩兄弟更是發動了體內那一絲斬雲狼的力量，結果卻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
柳憶香拔高了聲音，眸光忽明忽暗，緊著現在已知的一些東西推斷起來。
若說她和白雪它們同時沾染上什麼氣息，很有可能是因為某種東西而沾染上，也不排除是她或者是它們其中的任何一隻靈獸，天生就帶走的東西。
但她覺得是第二種的可能性不大，與其說是第二種，她寧願相信是第一種。
而她和白雪、白皚、火煥蛇等能接觸到的東西，便是靈田空間了。
屬她接觸到的時間最久，所以她身體上的氣息也最濃鬱。
靈田空間……
靈田空間？
靈田空間！
默默念了三遍，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麼，柳憶香連忙抓住了它，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莫非……是融合在靈田空間當中的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