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厲玦州搭在機車上的手不自覺攥緊。
他麵上一派風輕雲淡,似乎隻要將內心想法勇敢表達出來就夠了,至於被不被桑凝接受不重要。
厲玦州是這麼想的,但卻控製不住如雷鼓一般的心跳。
他已經提前設想了桑凝會出現的無數種反應,冷臉拒絕,或是嬌羞微笑點頭說她對他也有感覺,但後者隻是他的癡心妄想。
所有的反應他都想過了,可唯獨沒有想到桑凝會一本正經地拍起了手。
“你真的很有種。”桑凝鼓完掌還不忘給厲玦州豎起了大拇指。
???
“你還是第一個敢給我告白的。”桑凝用看勇士一般的目光盯著厲玦州。
她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表白。
“不過,你話說太滿了,以後你的回答一定會改變。”桑凝的眼神帶了幾分揶揄。
厲玦州不知道他的表白有沒有被接受,當即表明心跡:“我說過的話永遠作數,包括喜歡你這件事。”
桑凝揚了揚下巴,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不,以後你的回答可能會從我喜歡你,變成我愛你。”
厲玦州:“……”
感覺有被桑凝反撩到是怎麼回事?
“那……你的意思是你接受了?”厲玦州雙眼一亮,欣喜道。
“隻是對我的人格魅力有足夠的信心罷了,少年!”桑凝毫不避讓厲玦州的目光,直直對了上去。
厲玦州快要被桑凝磨瘋了,迫切想知道一個確切的回答:“那你喜歡我嗎?”
桑凝收起唇角的笑意,搖了搖頭:“談不上喜歡,但最起碼不討厭。”
厲玦州想看全桑凝的樣子,大著膽子去給她摘頭盔,頭盔被摘下那刻,他的手臂也被桑凝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
但他卻一點痛意也沒感受到,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如果你不討厭我,那能不能給個當你男朋友的機會?”
桑凝揉了揉太陽穴,在權衡談戀愛這件事的利弊,戀愛對她來說是種十分新奇的體驗,她活了兩輩子都沒有喜歡的人。
“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也知道戀愛就是種包袱,還挺麻煩的。”
想起溫酒給她說談戀愛的體驗,桑凝直接就是一個達咩,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好嗎?
厲玦州此刻很想握住桑凝的肩膀,讓她和自己認真對視,手都已經微微抬起,但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
“那能不能請你暫時把我當個包袱,如果你哪天覺得厭煩了可以隨時把我拋下,我不黏人的。”厲玦州低沉的聲線帶著誘哄的意味,繾綣又撩人,再一細聽,又有幾分撒嬌委屈的意思。
桑凝眉一挑:“你是認真的嗎?真的可以隨便玩玩不負責嗎?”
厲玦州:“……”
“真的!”厲玦州苦澀又無奈地應了下來。
心裡想的卻是他永遠不會給桑凝隨便玩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