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雙目帶光,讓原本冷淡的容顏都發光了,看出來她是真感興趣。
沒辦法,他們師徒倆是真的窮啊。
陸少岩看到自己戳中了許昭的心事,看到許昭神采奕奕的樣子,臉更紅了。他不想許昭在行騙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也擔心下次再次見到她,是在法製新聞上。
因此繼續安利道:“娛樂圈當然賺錢,你長這麼漂亮,隻要在演技上再努努力,賺錢不是什麼困難事。”
陸少岩是編劇,了解的隻有娛樂圈,在他看來,許昭比他見過的女明星都要好看,進入娛樂圈,紅隻是時間問題。且不管娛樂圈多艱難,總比行騙好。
陸少岩看了一眼聽到“錢”字耳朵就豎起來的許觀月,語重心長:“你不要和你師父行騙了,好好生活。”
陸少岩離開之後,許昭並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轉身看向許觀月,板著臉沒說話。
許觀月是個瞎子,看不到許昭的表情,但他不用看也知道許昭肯定是生氣了,但他卻並不擔心,嬉皮笑臉說道:“乖徒兒不要生氣,我都是為了這個家,再不賺錢就揭不開鍋了。”
許觀月這樣子,若是被陸少岩見了,怕是更加堅信他是個騙子,哪有大師像他這樣,滿身痞氣。
許昭瞪了他一眼。
許觀月依舊笑嘻嘻的:“你不是也來了嗎?每次你一來,我們就能賺到錢。”
許昭皺了皺眉:“這裡陰氣衝天,不太正常。”
許觀月敲了敲盲杖,帶頭走出了屋子,他們並沒有放下任何東西,仿佛並不準備在這裡過夜似的:“走吧,去看看和尚,他太臭了,隔著老遠就聞到了。”
他說的和尚是靈堂上一直在念經的和尚,是陸誌華特地請過來的。
剛剛在靈堂上,和尚背對著他們,即使許觀月和許昭是過來搶生意的,他也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一派高人風範,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裡。即使陸誌華將師徒倆留了下來,他也一動未動,認真念經。
許昭隻背了一個雙肩包,雙肩包裡的東西不多,朱砂符紙還是有的。
許昭和許觀月走到靈堂的時候,靈堂已經熱鬨起來。孝子賢孫跪在靈堂的棺木前,不遠處坐著念經的和尚。
看到他們過來,正在安排事情的陸誌華臉色不太好,不知道剛剛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將兩人留下來了。他心中有些後悔,但還是指了一個位置,讓他們坐過去。
許觀月已經達到了目的,也不像之前那樣胡攪蠻纏,仿佛一個真正看不見的盲人似的,在許昭的攙扶下走到了和尚對麵的位置。
他們與和尚之間隔了棺材,隻能看見對方的臉。
這個位置聽說是和尚說服陸誌華特地安排的,說是能夠更好地念經。
和尚看上去和許觀月差不大,穿著袈裟,神色肅穆,此刻閉著眼睛念經,比許觀月有大師風範多了。難怪在其他人眼裡,和尚是被專門請來的大師,許觀月是來騙吃騙喝的騙子。
請和尚念經的目的是為了讓死者安息,但在許昭眼中,她卻看到盤旋在這戶人家頂上的陰氣越來越重了。
且許昭麵前擺放著屍體的棺材微微動了動,棺材蓋子顫了顫,似乎裡麵的東西要出來了。
許昭將手伸進隨身攜帶的背包中,指尖蘸了點朱砂,在棺材上用朱砂畫了一個符。原本微微顫動的棺材蓋子安靜下來,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許昭的動作被棺材擋住了,沒人注意到。
隻有許觀月依舊不正經,隨口亂念:“你老就安息吧。”
在他們對麵一直閉著眼睛念經的和尚睜開了眼睛。和尚看上去慈眉善目,但許昭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和尚眉眼間帶著幾分血腥氣,果然不是什麼好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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