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言身上的紫光可比陳光建多多了,陳光建都能給她三十萬報酬,許昭瞬間覺得葉謹言的二十萬完全配不上他紫閃閃的身份。
許昭覺得自己來京市之後成長了,以前她隻最多談兩萬、三萬的生意,現在已經開始談起了二十萬、三十萬的生意。
城裡真好,城裡人真有錢。
許昭點開了葉謹言的微信頭像,將陳光建的轉賬記錄轉發了過去。
葉謹言正給文件簽字,收到許昭的截圖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許昭的意思。
葉謹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她是小窮鬼真是沒錯了。”
肩膀上的紙鶴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振翅飛到他手邊。
葉謹言摸了摸紙鶴,隨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對麵辦公樓外牆上的巨幅海報照片。
海報上麵,兩架機甲戰鬥在一起,這是他們公司新出的網遊。
將照片發給許昭,葉謹言同時發了一條信息:“公司新出的網遊大賣,下次可以給你四十萬的報酬了。”
葉謹言也不是不願意多給許昭錢,隻是每次看到許昭想方設法從他這裡要錢的表情,他覺得非常可愛,想多看一看。
許昭不知道葉謹言的險惡用心,看到“四十萬”幾個字,她臉上露出笑容。
這樣才配得上紫閃閃金主爸爸的身份。
還沒等她高興多久,許昭手機上又收到一條短信。
“徒弟,聽說你又賺錢了,恰好為師和為師的親戚都吃不上飯了。徒弟,麻煩多打一點錢,這條信息是花錢請彆人幫忙發的,還要給報酬呢。”
許昭:“???”
果然收錢的快樂隻是短暫的,她永遠在為許觀月是個巨嬰打工。
許昭怒氣衝衝,麵上帶著殺氣。她拿出三枚銅錢,認真算了一卦,沒想到竟算出許觀月真的快沒飯吃了。
許昭無奈,總不能餓死師父,隻能將錢轉給了他。
林蓉蓉看許昭原本笑的開心,隨即又怒氣衝衝的樣子。
覺得許昭這樣子更像是網戀了,但她什麼都不敢說,欲言又止地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繆靜月已經講完了她和男朋友的認識過程,她手裡拿著的是男朋友給她寄過來的零食。
聽到他們的相遇過程,陳秋渺和朱慧慧覺得非常甜蜜。
陳秋渺酸溜溜地說道:“沒想到你是我們宿舍第一個脫單的。”
繆靜月與陳秋渺的關係改善了不少,聽到陳秋渺這麼說,難得有些害羞:“還不算正式脫單,等周末見麵之後才算確定下來。”
許昭給許觀月轉完帳,抬頭看向繆靜月,卻有些疑惑。
繆靜月的麵相不像是走了桃花運或者是紅鸞心動的樣子,反而像是撞了鬼。
繆靜月不是小氣的人,將男朋友寄過來的零食分給了其他三人。
陳秋渺、朱慧慧也拿出自己買的零食和大家分享。
許昭沒有買零食的習慣,但陳秋渺、朱慧慧、繆靜月都分享東西了,許昭默默地從書包裡掏出三張平安符,給她們一人發了一張。
收到平安符,除了知道內情的陳秋渺之外,朱慧慧和繆靜月都楞住了。
繆靜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昭昭,你的平安符不會是大師開過光的吧?”
許昭實話實說:“是我自己畫的,比大師開光的好用。”
繆靜月笑得前仰後合,以為許昭在和她們開玩笑,她將平安符隨手塞進口袋裡:“那我就收著了,希望昭昭你能保佑我。”
陳秋渺小心翼翼將平安符貼身存放,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
見陳秋渺如此慎重,繆靜月也不禁感慨,陳秋渺和許昭的關係如今是真不錯。許昭開玩笑,陳秋渺都如此捧場。
繆靜月眉宇間沾染了些鬼氣,但並不嚴重。許昭看出那隻鬼不強,她的平安符足夠保繆靜月平安,便沒有多想繆靜月的事,認真看著溜進宿舍的吊死鬼教她唱戲。
劇組也整改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拍許昭的戲份。
許昭飾演的角色白秋水雖是男主的白月光,出場的次數卻不多,如果拍攝順利的話,明天一天就能拍完。
恰好第二天是周六,學校沒課,許昭直接去了文學院的劇組。
這一次劇組比她上一次來的時候要熱鬨許多。
之前因為鬨鬼,人心動蕩,劇組略顯蕭條。但這次正式開拍後,徹底熱鬨起來。
盧望江正在拍戲,沒空來接許昭,是陸少岩來接的許昭。
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在眼中,紛紛猜測許昭到底是什麼身份。
自從鬨鬼事件之後,盧望江和陸少岩的關係明顯好了起來,許多劇情更改盧望江都會聽一聽陸少岩的意見。
陸少岩在劇組中頗受歡迎,許多配角想要和他交流交流,希望能增加自己的戲份。
但陸少岩這人平日裡隻知道悶頭改劇本,不喜歡和彆人交際。這一次出來接一個戲份不多的女配角,著實讓他們驚訝。
還沒等他們多想陸少岩和許昭到底是什麼關係,便見盧望江看到許昭進來之後,也放下攝像機和她打了個招呼。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待遇了,盧望江指望著這一次拍的電視劇能幫他重新走上巔峰,對演員要求也嚴格,平日裡不會和演員嬉皮笑臉。
他這一反常的微笑,讓其他人更謹慎地盯著許昭,紛紛猜測許昭是背景強大的關係戶,還是盧導的親戚。
他們不知道看到許昭,導演和編劇的想法很簡單。他們都覺得有許昭在,劇組這一次是徹底安全了。
許昭的戲份確實簡單,隻有兩幕比較重要。一幕是在戲台上唱貴妃醉酒,另一幕則是最後撞牆而死的劇情。
其他的則是拍一些男主回憶中的白秋水。
男主回憶中的白秋水隻有一些簡單的動作,喝水、澆花,連台詞都沒有。
許昭沒有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盧望江便從最簡單的場景開始拍起。
第一幕拍的便是許昭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在花叢中微笑的樣子。
盧望江給許昭這個角色,並沒有期待許昭有多高的演技。他隻是看出了許昭對拍戲有興趣,便給了許昭這個機會,想交好大師。
但沒想當許昭穿著一身白裙走出化妝間之後,不管是盧望江,還是其他暗地裡打探許昭身份的人都看呆了。
許昭的顏值實在太能打了,甚至有人小聲嘀咕:“這小姑娘比這部電視劇的女主角都要好看吧。”
他隻嘀咕了一聲,便不敢再說,原因便是這部電視劇的女主角莊清夢也進組了。雖然她在化妝間裡,但她的助理在外麵呢。
莊清夢如今正紅,雖然是黑紅,但也比他們這些小演員要有名氣多了,他們可不敢得罪莊清夢。
盧望江卻沒那麼多想法,在給許昭拍鏡頭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怎麼也遮不住。
原本的女配角總讓他覺得哪裡不得勁,現在看到許昭這一身打扮,他才知道原來是之前飾演白秋水的女配角長得不夠美,擔不起白月光這一稱呼,也不值得男主心心念念許久。
現在由許昭飾演的白秋水才是真正的白月光。
盧望江越發覺得這一部劇能火了。
沒有難度的回憶鏡頭拍完,盧望江有些擔心許昭拍貴妃醉酒和撞牆的鏡頭會不適應。
原本他覺得不管許昭拍成怎麼樣,他都能接受,隻不過是個不重要的白月光角色罷了。
但現在看到許昭的白秋水扮相,他心中開始期待了。
他希望將這個角色拍成真正的白月光。
擔心的盧望江不知道,吊死鬼為了討好許昭,早就在宿舍中為許昭唱了一個月的貴妃醉酒。
許昭嗓音條件好,記憶力也極佳,唱起貴妃醉酒毫無難度。
在許昭唱完後,吊死鬼第一個鼓起掌:“好,唱得太好了。”
盧望江也鼓掌:“不錯,不錯。”
他眉開眼笑,覺得這次是真的穩了。
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也看出許昭貴妃醉酒確實唱得不錯,甚至比專門訓練過的衛澤還要好一些。
看到導演帶頭鼓掌,他們也也不吝嗇讚美。
化妝間內,莊清夢坐在梳妝台前,神色疲憊,旁邊的化妝師正給她遮掩濃重的黑眼圈。
她的助理小跑進化妝間,給化妝師使了個眼色。化妝師知道助理和莊清夢有私密話要說,便找了個理由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了莊清夢和助理。
助理的神色有些難看,將外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莊清夢:“飾演白秋水這個角色的小姑娘戲唱得不錯……”
見莊清夢疑惑地看她,她才說出真實想法:“我覺得她可能會威脅到你。”
莊清夢神色疲憊,但聽到助理說的話,還是自信滿滿地抬起了頭,不屑地說道:“一個小配角,怎麼可能會威脅道我?”
助理有些猶豫,還是將話說了出來,畢竟她和莊清夢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莊清夢好過,她才能好過。
“小姑娘年輕漂亮,盧導似乎想給她加戲,將她的角色塑造成完美白月光。觀眾看電視劇的時候,肯定會將後麵出現的女主和前麵的白月光進行比較的。”
一個白月光,一個現任,是免不了要被拿出來被比較的。
許昭飾演的白秋水戲份不多,角色設定又完美無缺,加上她本人好看,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到時候莊清夢處境便尷尬了,肯定會被其他人批評還沒有一個小配角好看。
莊清夢黑料多,但是她長相出眾,顏粉也多,如果在電視劇上顏值比拚不過許昭,數量龐大的顏粉說不定會脫粉。
到時候,莊清夢恐怕會遇到真正的危機。
莊清夢自然知道助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神色冷淡:“那小配角長什麼樣?”
助理早就猜到莊清夢會看許昭的照片,因此在許昭登台的時候就已經將她的照片拍了下來。
當看到手機上許昭照片的時候,莊清夢也理解了助理的擔憂,她引以為傲的容貌確實比不過這個小姑娘。
莊清夢脖子上戴著一個黑色的吊墜,她摸了摸吊墜:“聽說她是京大的學生?學生還是應該以學業為主,不要來拍戲浪費時間了。”
助理與莊清夢相處了很長時間,對莊清夢的隱私也知之甚多。她隱晦地看了一眼莊清夢脖子上戴著的吊墜,露出驚懼的神色。
但想到吊墜的具體作用,她又安心了,隻要有吊墜在,莊清夢做什麼事都會成功。
白秋水撞牆而死這一幕必須在晚上拍,既然莊秋夢要許昭離開,那麼許昭定會在晚上拍最後一幕前離開。
隻要許昭離開,到時候就算盧導想找演員拍白秋水,也很難找到比莊清夢漂亮的。
許昭又重新拍攝了兩遍貴妃醉酒這一幕,盧望江確保自己拍到了許昭所有的完美鏡頭,才讓她下台。
等她這一幕徹底結束之後,盧望江再度熱情誇讚了許昭。
盧望江對許昭的態度,讓劇組其他人更加疑惑許昭的身份了,尤其是盧望江還專門給許昭安排了一間休息室。
要知道這是男女主才能享受的待遇,其他配角哪配擁有休息室?
在許昭離開之後,與盧望江關係很好的副導演忍不住開口:“盧導,這小姑娘是你的親戚嗎?你怎麼對她這麼照顧?”
盧望江感慨道:“不是親戚,是姑奶奶。”
吊死鬼都喊許昭小姑奶奶,他尊稱許昭一聲姑奶奶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總感覺他們莫名其妙被降輩分了。
許昭並不知道盧望江當眾喊她姑奶奶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輩分長了,她帶白蛇去洗澡了。
拍戲的時候,許昭手腕上的白蛇在牆上蹭了點灰。
白蛇吵著要將身上的灰洗乾淨,他覺得這些灰影響了他帥氣的外表。雖然他變成了假手鐲,也不能邋裡邋遢。
許昭早已習慣了白蛇這種在意外貌的行為,在白蛇的要求下,她便帶著白蛇去了洗手池。
劇組租住的地方是學校的文學院,洗手池在文學院一樓的廁所中間。
洗手池的左邊是女廁所,右邊是男廁所,中間則是一排水龍頭。
許昭帶著白蛇到水龍頭這裡清洗身體。
廁所位置偏僻,被外麵一排參天大樹擋住了陽光,洗手池便顯得陰暗起來。還沒天黑便看不清楚裡麵的東西,因此早早開了燈。
許昭在燈光下認真給白蛇洗澡,作為一個家仙,白蛇難得享受許昭的伺候,雖然隻是簡單地清洗,他也美滋滋的。
在許昭洗蛇的時候,吊死鬼激動地站在她身邊:“小姑奶奶,你唱得真好,和我的腔調一模一樣。看到你在上麵唱貴妃醉酒,就像我自己在上麵唱似的。”
吊死鬼倒不是一味地在吹捧許昭,他是真心覺得許昭唱得很好,雖然不是他自己親自登台,但也算圓夢了。
說完許昭的事情,他忍不住開始吐槽這部電視劇的男主演:“衛澤那小子可真蠢,教了許久,隻勉勉強強學會怎麼走路,唱戲還是不行,娛樂圈真是墮落了。”
“照我說,就應該讓我上了這個小子的身,替他上台表演。”
他說這話未免沒有試探許昭的意思,許昭洗蛇的同時,抽空捶了捶吊死鬼的腦袋:“想都彆想。”
吊死鬼隻能遺憾放棄。
吊死鬼正和許昭說衛澤的事情,衛澤便從右手邊的男廁所走了出來。
衛澤看不到吊死鬼,也不知道許昭手腕上的白蛇。他以為許昭在洗手,笑著向許昭點了點頭。
衛澤選秀出道,長相也是現在流行的小鮮肉,為了防止被彆人說娘,他在外麵一直表現得成熟穩重,在許昭這種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麵前更是如此。
隻是當他擰開水龍頭之後,成熟穩重的形象再也維持不住,他從原地跳起,大喊道:“鬼,有鬼啊,水龍頭流出來的是血。”
原本昏黃的燈光變成血紅色,鮮紅的血液從水龍頭緩緩流下,染紅了白蛇瑩白的身體。
白蛇:“!!!”好氣哦,到底是哪個鬼?找死嗎?這澡白洗了。
許昭默默地關上水龍頭,還幫衛澤一起關上了水龍頭。
吊死鬼:“???”到底是哪個鬼,這麼想不開,直接送到小姑奶奶門上。
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當然,吊死鬼沒有說小姑奶奶是狗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越寫越遲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