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學習的苦(1 / 2)

真千金是真大佬 寶典 22684 字 4個月前

給許昭發完要錢的信息後, 打字打得爪子有點疼的烏龜,緩緩把爪子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烏龜的視線落在“打錢”兩個字上,猶豫著開口:“昭昭不會不給你打錢了吧?”

距離許昭上次給許觀月打錢才過去沒不久, 許觀月便再次要錢,就連替許觀月發信息的烏龜都有些臉紅。

這啃小啃得未免太過分了, 許觀月實在太不要臉了。

烏龜臉紅,許觀月卻毫不臉紅, 他淡定開口:“不會, 我徒弟肯定會給我轉錢的。”

啃小啃得理所當然, 似乎還有些驕傲。

“昭昭的錢會不會不夠?”烏龜替許昭擔心, 畢竟許昭前不久剛給許觀月轉了幾十萬。

在烏龜的印象裡,許昭也隻是個窮學生, 之前能給許觀月轉幾十萬已屬實不易,哪這麼快又有錢了。

許觀月“嘿嘿”一笑:“我算過了, 她剛好又賺了一筆。”

烏龜:“……”它都不知道許觀月什麼時候算的。

烏龜悄悄用爪子將臉捂住,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人是他發誓追隨的主人, 真是太丟臉了。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少年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個厚臉皮中年大叔?

但能有什麼辦法呢?自己認的主人,跪著也要繼續認下去。

許觀月看不見烏龜羞愧的動作,就算看到了, 他也不在意。

他手指動了動,臉上露出笑容:“錢來了。”

話音落下,手機便傳來提示,許昭將錢轉給他了,又有幾十萬進賬了。

烏龜越發覺得丟臉,許觀月實力恢複一部分,能算卦之後,整日算的就是這些。

隻是可憐許昭了。

許觀月美滋滋地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 在他對麵是四肢僵硬的僵屍。

僵屍與之前毫無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觀月每天花錢給他買食物的原因。僵屍似乎與許觀月熟識了,不用任何束縛,也能安靜待在許觀月身邊了,不與許觀月產生衝突。

陽光灑在院子裡,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許觀月喝了一口茶水,還沒咽下,院子裡的地麵突然震動起來。

“咚咚咚”的聲音從他們腳下傳來,一塊塊拳頭大小的凸起不斷從地麵冒出,仿佛下麵有人一下一下捶著地麵似的。

地麵晃動地厲害,似乎下一刻就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了。

許觀月將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隨後姿態隨意地將水杯中剩下的水潑了出去。

水杯中的水不多,但被許觀月潑出之後,水滴完全散開,宛若仙女散花般濺到院子的每個角落。

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茶水,在落地的時候卻散發出淡淡的金紅色,同時一股濃鬱的花香散開。

水滴落在地麵上,仿佛一個開關,地麵上亮起金色的法陣。

法陣密密麻麻,宛若蜘蛛網,將整個院子籠罩其中。

許觀月端坐在法陣中央,法陣的金色光芒照亮了許觀月的側臉,給他鍍了一層金邊。

這一刻,他沒有了以往的無賴和不正經,周身正氣淩然、神采奕奕,仿佛變回了二十年前少年。

他咬破手指,淩空寫了個字,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封”字,在法陣的光芒下,“封”字染上了淡淡的金光。

許觀月右手向下壓去,隨著他的動作,血色的“封”字狠狠地壓在地麵上,融入了法陣中。

法陣光芒更甚,空氣中的香味也越發濃鬱。

地麵下傳來怒吼聲,地麵震動地更加厲害,但最終敵不過法陣和封印,震動逐漸停止,地麵上跳動的凸起也安靜下來。

看樣子是地下的東西知道自己不是許觀月的對手,無法突破封印,暫時放棄了,再度蟄伏下來。

院子裡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烏龜擔憂地看著平靜的地麵:“下麵那東西活動地越發頻繁了,也不知道陣法還能堅持多久,畢竟製作陣法的人已經……”

許觀月灑脫一笑,有種說不出的傲氣:“有我許半仙在,它彆想出來……”

話還沒說完,他猛地噴出一口血,鮮血落在白色的長衫上,仿佛一朵朵盛開的梅花,鮮紅而刺眼。

許觀月的修為沒有恢複,身體也沒有調養好,剛剛的鎮壓是透支他的力量。此刻有些堅持不住了,才會吐出血。

烏龜雖然口中嫌棄許觀月,但對許觀月卻是十足關心的。它爬到許觀月手邊,爪子搭到許觀月的胳膊上,關心道:“你沒事吧?”

許觀月的血狂吐不止,仿佛無窮無儘。他卻感受不到痛似的,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咽了下去。

吃下丹藥,吐血的情況終於止住了,許觀月慘白的麵色也恢複了紅潤。

許觀月感慨道:“百年人參煉出來的丹藥就是好用,隻可惜貴了點,一隻人參花了我十萬,卻隻能煉出九顆。”

烏龜點頭,確實如此。

許觀月實力沒有恢複,卻又強行動用力量來對抗地底的東西。動用一次,便會元氣大傷一次,隻能通過嗑丹藥恢複,但丹藥實在不便宜。

這也是許觀月一直和許昭要錢的原因。

養僵屍花錢,嗑丹藥更花錢啊。

“幸虧我徒弟現在能賺錢。”說到這裡,許觀月喜滋滋地笑了起來,“養徒弟好啊,養徒弟真好。”

烏龜:“……”

原本它還在擔心許觀月的身體,但看到許觀月這樣,它就不擔心了。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隻是可憐許昭要辛辛苦苦賺錢,來養這個師父。

許觀月隨意擦了擦嘴角的血,又吃了一顆丹藥,像是想到了什麼,問烏龜:“他沒有趁亂逃跑吧?”

烏龜知道許觀月嘴裡的“他”指的是院子裡的僵屍,剛剛太過混亂,烏龜的注意力都在許觀月身上,沒有特意注意僵屍。

聽到許觀月的問題,它立即看向僵屍,這麼一看,卻愣住了。

僵屍竟然沒有趁亂逃跑,而是站在院子裡不斷跺腳,似乎想將下麵的東西給踩下去。巧合的是,它站的位置恰好是院子中央陣法的陣眼處。

如果不是烏龜確信僵屍已經失去了所有人的記憶,它都要懷疑僵屍是不是想起了自己親手布置的陣法,才能準確找到陣眼。

聽到烏龜的描述,許觀月嬉笑的表情收斂起來,隨即緩緩笑開,表情混雜著自豪與悲痛:“雖然變成了僵屍,他卻還記得自己的執念。”

許觀月失神的雙目看著前方,嘴角勾起,眼前浮現了曾經的場景:“不愧是我許觀月的師父。”

許觀月猶記得師父握著他手,讓他看天邊的太陽:“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1)。”

“觀月,既然天道給了你天賦,你便要做太陽,以身為光,驅除黑暗,照亮前方。我們門派的祖訓是什麼?”

“行天地,執正道,管不平。”當時年紀還小的許觀月奶聲奶氣地說出了這句話。

·

烏龜原本想提醒許觀月,已經化成僵屍的人是不可能重新變回活人的,就算他師父以前實力再強也不行。

但看許觀月的樣子,它將話咽了回去。心中勉強升起幾分期待,或許真能讓許觀月成功呢?

·

許昭不知道許觀月身邊發生的事情,她迷惑地又看了一眼短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許觀月又和她要錢了。

果然她就是個窮鬼的命。

錢已經被她轉給了許觀月了,剛剛還充裕的餘額已經所剩不多。

許昭也看越傷心,索性眼不見為淨,乾脆不看銀行卡裡的餘額了。不如看看金主爸爸,沐浴沐浴充滿財富味道的紫光,讓自己心情變好些。

葉謹言的講座已經到了最後,他講完了,現在是學生提問環節。

許昭有些後悔沒有認真聽葉謹言講課,說不定聽了之後她也能學到一星半點的能力,說不定就暴富了呢?

正在提問的是一個年輕女生,她不是計算機專業,也不是金融專業的,過來聽講座是因為她是葉謹言的粉絲。

被叫到之後,她站起來興奮問道:“葉總,你當初為什麼會創立東旭公司?你的初心是什麼?”

眾所周知,葉謹言是富二代,他家族企業規模很大,他爸也是富豪榜的人物,曾經還當過國內首富。

以葉謹言的條件,是可以直接繼承家業。但他沒有選擇繼承家業,而是自己創立了東旭公司。

一開始圈裡人都覺得葉謹言是瞎胡鬨,最後結果肯定還是要回去繼承家產。沒想到葉謹言創建的東旭公司迅速崛起,成為國內遊戲第一大公司。

恰好互聯網時代到來,葉謹言的公司踏著時代的浪潮,勢不可擋地成功了。

圈內那些原本葉謹言的長輩,現在也和葉謹言平輩相處。

在下麵聽講座的各個學生以為葉謹言會說為了夢想,為了奮鬥之類正能量的話。沒想到葉謹言挑了挑眉,隨意道:“初心……大概是為了能毫無顧忌地撒錢吧。”

聽到葉謹言的話,下麵坐著的學生哄堂大笑,覺得葉謹言在開玩笑。

隻有葉謹言和許昭知道,葉謹言說的是真的。

因為體質特殊,葉謹言從小就撒錢請道士、和尚,買各種法器。那時候是葉父幫他撒,後來是他自己撒。

東旭公司成立之後,他投資危管局、給清山寺捐贈佛像之類的事情也沒少做。除此以外,這些年他做的慈善也不少。

他說自己撒錢一點都不誇張,他的初心確實是為了能毫無顧忌地撒錢。

許昭感慨,金主爸爸的初心樸實卻又凡爾賽。

作為被葉謹言撒錢的對象之一,許昭覺得葉謹言初心很好,希望他不忘初心。

許昭雙目放光地看著葉謹言,希望金主爸爸能一直毫無顧忌地撒錢下去。

因為許昭和葉謹言一起從車上下來,葉謹言還專門給許昭準備了位置。禮堂內有許多人明裡暗裡關注許昭和葉謹言之間的動向,發現許昭雙目亮晶晶,疑似崇拜(?)地看著葉謹言,不禁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

看樣子葉謹言和許昭之間真的有不可言說的關係啊。

葉謹言恰好與許昭對視一眼,看到許昭的表情,便猜到許昭在想什麼。他哭笑不得,又覺得小窮鬼挺可愛。

講座結束後,許昭和葉謹言再次來到南門,剛到那裡,便被水鬼們拉進幻境裡的湖邊。

水鬼們眼巴巴看著楊文軒買來的兩袋質量上乘的金元寶,殷切地期盼著楊文軒儘快將元寶燒給他們。

因為許昭在,他們不敢催促。但脖子伸得老長,一個個腦袋圍在楊文軒周圍。

也虧了楊文軒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麵對這麼一排長脖子,才沒有手抖,順利地將元寶燒給了他們。

許昭看著笑得滿足的水鬼,不滿道:“這些鬼敲詐勒索,還給他們燒錢乾什麼?”

聽到許昭的話,以泳衣鬼為首的水鬼們抖了抖,一個個將金元寶藏了起來,擔心被許昭搶走。

這個大師太凶了,說不定真能乾出這種事。

葉謹言解釋了一句:“他們窮得吃不上飯了,隻不過是燒些金元寶,不值什麼錢的。”

“且我已經答應給他們金元寶,說到便要做到。”

這是葉謹言一貫的處事原則,輕易不承諾,承諾必實現。

水鬼們瘋狂點頭,就連之前覺得葉謹言在炫富的泳衣鬼也連連誇讚葉謹言大氣。

許昭還是不滿,但到底被葉謹言說服了,隻是小聲嘟囔:“我也窮。”

葉謹言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昭覺得尷尬,盯著葉謹言:“你在嘲笑我嗎?”

被許昭亮晶晶的雙瞳盯著,葉謹言笑意不減,搖了搖頭:“沒有,隻是覺得你可愛。”

葉謹言從口袋中拿出一隻金鶴,與許昭隨手折的紙鶴一模一樣,隻不過它是由純金打造的。

許昭眼睛亮了,金鶴金光閃閃,真漂亮,看上去就值錢。

葉謹言將金鶴遞給許昭:“這是給你的禮物。”

正羨慕看著金鶴的許昭愣住了。

“給我嗎?這太貴了吧。”許昭還沒收過這麼貴重的禮物,但她的視線忍不住流連在金鶴上,顯然很喜歡。

“你送我禮物了,這是禮尚往來。”葉謹言摸了摸飛在他身邊的紙鶴。

許昭難得手足無措,看向紙鶴:“紙鶴不值錢,隻是隨手折的。”

葉謹言笑了:“但紙鶴對我來說彌足珍貴,我很喜歡。”

水鬼的幻境散去,許昭站在南門口,看著葉謹言的車離開。

等葉謹言的車徹底看不見蹤影之後,許昭小心翼翼將葉謹言送的金鶴放進書包最內側。

由金子製成的金鶴,如今在她眼中不僅僅是錢,而是一份珍貴的禮物,是葉謹言送給她的禮物。

葉謹言在她眼裡也不僅僅是金主爸爸了,她決定下次再救葉謹言的時候,不收錢了。

當然,如果葉謹言一定要給她錢的話,她也會收著的。

·

葉謹言坐在車內,想到許昭的表情,輕笑出聲。

楊文軒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覺得老板自從遇到許昭之後心情一直都不錯。

他好奇問道:“葉總,你怎麼不告訴許大師,金鶴是你親自設計的?你不擔心葉大師將金鶴賣了嗎?”

葉謹言搖頭:“她不會賣的。”

·

葉謹言的講座結束了,造成的影響並沒有結束。

葉謹言和許昭的八卦在學校論壇傳播開。

論壇上湧出一大堆關於葉謹言和許昭的八卦帖子。

繆靜月在宿舍給許昭深情並茂地朗讀著其中一個帖子——理性探討葉謹言和許昭的關係。

“葉謹言和許昭差距未免太大了吧,葉謹言這麼有錢,許昭這麼窮,財力不匹配。”

許昭的衣服隻有t恤和牛仔褲,一直背著普通黑色雙肩包,她的窮在學校並不是秘密。

“你們太庸俗了,怎麼能隻看金錢呢?我就不一樣,葉謹言和許昭長得都好看,已經畢業的校草和在校的校花,多配啊,走在一起都養眼。”

“看臉的顏狗就不庸俗了嗎?”

“我隻想知道許昭和葉總怎麼認識的,我也想認識葉總。”

……

繆靜月讀完論壇的帖子之後,一臉八卦地看著許昭:“昭昭,你和葉神到底是什麼關係?”

許昭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小可憐金主爸爸和貧窮天師女兒的關係?”

聽到許昭的話,宿舍其他三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小可憐說的是葉謹言嗎?許昭到底對葉謹言有什麼誤解?

·

因為許昭本人不在乎其他人對她和葉謹言關係的議論,論壇的帖子也逐漸消停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期末到了,接近考試周,京大的學生沒空議論八卦了,他們全身心投入到考試周的複習中。

雖然京大的學生都是學霸,但京大最不缺的就是學霸。

京大課程繁多,學業繁重,教授嚴厲,出的題目難。即使是學霸,一不小心也會掛科,完全容不得他們掉以輕心。

許昭宿舍的其他三個人也緊張起來,規劃起接下來幾個星期要看的書,此時淡定的許昭在宿舍中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看許昭不慌不忙的樣子,繆靜月一邊整理磚頭那麼厚的專業課本,一邊疑惑問她:“昭昭,你不複習嗎?”

許昭比她還疑惑,她看了一眼繆靜月手中的課本:“不是看一遍就能記住嗎?為什麼要複習?”

繆靜月和許昭麵麵相覷。

見許昭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繆靜月流下心酸的眼淚,不得不酸溜溜地承認,這個世界上除了學霸之外,還有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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