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守株待兔(捉蟲)(1 / 2)

真千金是真大佬 寶典 19905 字 3個月前

李禦坤和尹捷的婚禮很順利, 來參加婚禮的嘉賓們原本還以為李禦雲會在婚禮上出現,給李禦坤和尹捷添堵,沒想到婚禮結束了, 也沒有看到李禦雲的身影。

就連李聞潛也僅僅隻出現了一次,隨即便因為臉色太過蒼白, 看上去異常虛弱,被扶到後台休息了。

反而是以前不太出風頭的秦如珍與其他人積極交流, 她雖不似李禦坤那麼長袖善舞, 但卻將當家太太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這讓圍觀的賓客忍不住感慨, 出軌真是沒什麼好下場啊。

李家這一係列變化根源都是出軌。

李禦雲出軌, 弄丟了李家繼承人的位置,還因為尹捷, 成為圈內笑柄。李聞潛出軌,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李禦坤奪了權。

與其他人關注李家事情的賓客不一樣,許知遠瑟瑟發抖, 又緊張又害怕。

原因在於許昭隨手給他開的眼,卻沒有給他關上。他清清楚楚看到一群鬼圍在他的身邊,這就是在陽台上那群要攔著他的那群鬼。

雖然這些鬼沒有傷害他, 但是近距離接觸這麼多鬼,許知遠坐立不安。

更讓他不自在的是,這些鬼竟然在津津有味地討論著他。

“這就是那位的父親嗎?”

“嘖嘖嘖……”

……

雖然這些鬼並沒有說什麼明顯的話,但許知遠卻依舊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就連這些鬼都在嘲笑他眼瞎,趕走了許昭。

許知遠何嘗不後悔呢?因為後悔,即使對周圍的鬼害怕緊張,他也勉強留在這裡。

許昭也在這裡, 說不定他們之間能發生些變化呢?

從樓下上來之後,許知遠心中因為害怕而熄滅的期待再一次隱晦地冒了出來。

許知遠的不自在不僅和周圍圍著他的鬼有關係,還因為他總覺得背後不舒服,仿佛有一個人趴在他身後似的。

這種感覺從他被許昭開了眼之後就一直存在,但那時候許知遠的注意力都在周圍的鬼和女鬼身上,並沒有在意背後的壓力。

但現在安靜地坐在酒席上,這種壓力又出來了。

許知遠越發難受,忍不住轉頭向自己的身後看去,他看見了一片紅色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背部。

許知遠臉色蒼白,意識到情況不對。

看到他的動作,在他身邊對他表示鄙夷的鬼開口道:“這傻瓜終於意識到他背後有鬼了嗎?”

聽到周圍鬼的話,許知遠的猜測被驗證了。

他僵硬在原地,就連頭也保持著轉過去的姿勢,久久不能動彈。他不動彈,他身後的紅衣女鬼卻是能動的。

紅衣女鬼自從被許昭踩斷一隻手之後,就萎靡下來。先前許昭抓著許知遠一起下樓,紅衣女鬼更是將自己縮成一團,小心翼翼貼在許知遠背後,不敢引起許昭的注意。

她對許昭的驚懼,在許昭抓著公主鬼打的時候達到巔峰。

直到現在許昭與許知遠分開,紅衣女鬼才緩過來,在許知遠背後恢複了原本的體型,正是因為她變成了原本的大小,許知遠終於注意到她了。

見許知遠能夠看到她,紅衣女鬼對許知遠的痛恨重新燃起來。她雙手抓住許知遠的腳踝,身體貼在許知遠的背部,頭卻向許知遠的方向伸了出去。

一人一鬼四目相對,許知遠終於看清楚了趴在他身後紅衣女鬼。

這張臉許知遠還記得,看到她的那一刻,許知遠忍不住尖叫出聲:“啊,你彆過來。”

許知遠敢坐在鬼堆裡不離開,是因為清楚那些看笑話的鬼並不會傷害他但他身後的紅衣女鬼卻完全不一樣,紅衣女鬼肯定是來找他報仇的。

他不可能不害怕。

許知遠慌張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顧不上心中那些隱秘的期待,也不顧在場其他人怪異的目光,他瘋狂地朝著大門口跑了出去,邊跑邊喊著:“你不要過來。”

新郎和新娘正在給賓客敬酒,陡然發現許知遠瘋了似地站起來跑了出去。

大家都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隨即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悄悄地瞥一眼坐在中間的許昭和葉謹言,沒有在意突然發瘋的許知遠。

為了一個許知遠,得罪許昭和葉謹言是不劃算的。

他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即使再好奇也能忍著。頂多回去之後,讓人旁敲側擊打探一下許知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昭進入婚禮現場之後,就沒有在意許知遠。看到許知遠逃竄的樣子,她終於想起之前一直被她忘記的事情:“我剛剛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忘記了,原來是他呀。”

許昭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先前覺得煩,給許知遠開了眼,但卻完全忘記這件事。許知遠應該是看到了他身後的女鬼,才這麼瘋狂逃竄的。

許昭尷尬地摸了摸手指。

雖然她不喜歡許知遠,但她從不會出手對付一個普通人。

葉謹言已經從其他人的議論中,大概猜出了許昭和許家的關係,他冷淡地看了一眼逃跑的許知遠:“不是你的錯,是他膽子太小了。”

許昭輕易被葉謹言說服了:“確實如此,我記事起就能見鬼,從未怕過。你經常遇鬼,也沒見你害怕。他膽子實在太小了。”

劉子施蹭著葉謹言的光,也來參加婚禮了。

他坐在葉謹言和許昭的不遠處,聽到許昭的話,不免一頭黑線,心中吐槽:這兩人,一個有超能力,另一個也有鈔能力,當然不會害怕。

他們完全不了解普通人的心理。

果然他們倆才是最般配的。

許昭不知道劉子施的腹誹,看著許知遠的身影消失了,加了一句:“我幫他開眼隻是暫時的,過一會就沒事了,他看不見應該就不害怕了吧。”

葉謹言低頭給許昭拿了一個甜點:“你說的對。”

葉謹言沒有告訴許昭,有些時候看不見比看得見還可怕。

許知遠跑到門外,耳邊回蕩著紅衣女鬼的笑聲:“許知遠,你還記得我嗎?我跟著你這麼多年,可是一直在關注著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紅衣女鬼將頭搭在許知遠的肩膀上,聲音輕柔,麵上帶笑,仿佛在和情人訴衷情。

但紅衣女鬼的柔情蜜意卻讓許知遠更害怕了,他拚命逃跑,一刻都不敢停:“當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來纏著我。”

聽到許知遠的話,紅衣女鬼柔情蜜意完全收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裝單身騙我懷孕不是故意的?還是倒打一耙說我勾引你不是故意的?又或者逼的我從樓上跳下來不是故意的?”

紅衣女鬼想到了當年的事。

紅衣女鬼活著的時候,叫江柔,長得精致漂亮,人也單純。

某次商業聚會上她認識了許知遠,那時候許知遠不過三十幾歲,偽裝一番,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成功男人。

江柔就這麼和許知遠墜入了愛河。

但後麵江柔和許知遠的事情被劉芙茵知道了,那時候許知遠仰仗著劉芙茵的娘家,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江柔身上。年紀還小的許嬌也站出來給許知遠作證,自此,江柔主動勾引有婦之夫的事情做實了。

事情鬨得很大,不僅江柔的同事知道了,江柔朋友也都知道了。

不僅如此,為了逼江柔離開京市,許知遠還找人到江柔家去嚇唬江柔的父母。

江柔的母親心臟不好,原本就為江柔的事情操心,加上許知遠的恐嚇,心臟病突發去世了,江柔的父親也一病不起。

江柔意外懷孕,被許知遠氣的流產。一時想不開從樓上跳了下來。她死的那一天,穿著大紅色的裙子。死後她便化成了紅衣女鬼,纏在許知遠身邊。

江柔跳樓之後,許知遠心虛,花重金買來了一塊玉佩,玉佩是有些能力的法器,阻擋了江柔的報仇。

這些年江柔隻能木訥地跟在許知遠身後,不能傷害許知遠。

如今許知遠身上的玉佩失效了,江柔也終於可以報複許知遠了。

等了這麼多年,反而磨礪了江柔的意誌,她放棄了直接尋仇的辦法,選擇軟刀子無肉,想看到許知遠一步一步走上她當初的結局。

家破人亡,失去一切。

因為江柔的死和他有關係,許知遠看到江柔後才這麼害怕。

他聽著江柔的笑聲,感受著江柔的呼吸,他瘋狂伸手想將江柔從自己身上拽下來。

但江柔卻仿佛一個狗皮膏藥,根本拽不動。

看著許知遠徒勞的動作,江柔笑得更開心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許知遠被強行開的眼逐漸失去了功能,他看不見江柔的蹤跡,也聽不到江柔的聲音,手中摸了個空,他身後空蕩蕩的。仿佛江柔並不存在,剛剛隻是他的一場夢。

許知遠卻越發緊張,雖然看不到了,他卻知道江柔就在他背上,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看不見的永遠比看得見的更恐怖。

因為害怕身後的厲鬼,許知遠猶豫了,還是朝著酒店再度走了回去,他想去找許昭。

許昭肯定看到了他背後的女鬼,但許昭卻沒幫他。許知遠又氣又悲憤,但他隻能收斂怒氣,準備去求許昭。

他不想死。

許知遠快步衝進婚禮現場,但卻沒有看到許昭的身影。

許知遠著急地抓住還在現場的許嬌的手:“許昭在哪裡?”

許嬌被他抓的有點痛,但還是耐心回答:“姐姐和葉總離開了。”

許知遠撲了個空,臉色蒼白,膽戰心驚地想著:他到底要怎麼辦?

許知遠已經沒有再待在這裡的想法,放開徐嬌的手,不管身後那些人奇怪的打量視線,失落地再度離開。

他現在心思就在自己和許昭身上,沒有太在意許嬌的心情。

許嬌隻覺得尷尬,雖然周圍人沒有正大光明地討論、圍觀。但她總覺得有人在偷看她,說不定他們會在背後議論著許家的事情。

許嬌實在想不通,隻是來參加一個婚宴,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想到從進入婚宴之後發生的一切,許嬌就覺得丟人,她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

許嬌尷尬地想要牽住身邊趙景明的手,卻發現趙景明默默地將手縮了回去,趙景明竟然躲開了她的手?

許嬌看向趙景明,眼中滿是控訴:“景明哥,你也嫌棄我嗎?”

趙景明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但看到許嬌雙目含淚,當即心虛地笑了,主動回握許嬌的手。

兩人手牽著手,但心思卻各異,這一刻,他們心中有了隔閡。

但他們的手卻牽得緊緊的。

許嬌覺得趙景明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機會,她千萬不能鬆開。趙景明則是為自己剛剛下意識的行為覺得愧疚,他怎麼能這麼對嬌嬌呢?許嬌已經夠可憐了。她被許知遠孤零零地扔在酒店裡,他這個未婚夫不是就要在這種關鍵時刻保護嬌嬌嗎?

許知遠不知道他看到紅衣女鬼之後發瘋似的動作,讓許嬌和趙景明的關係也經受了一番考驗。

他再次衝出酒店之後,雙目呆滯,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呢?

這麼想著的許知遠眼前一花,一個紙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個紙人有半人高,顏色鮮豔,活靈活現,臉上用鮮紅顏料畫出的五官給許知遠詭異又驚悚的感覺。

他朝著許知遠徑直走了過來。

前有紅衣女鬼,後有詭異紙人,許知遠情緒崩潰了,跌坐在地上。

難道他還沒有被紅衣女鬼報複,就要被紙人先殺害了嗎?許知遠雙腿發軟連跑都不敢跑,癱軟在地上,覺得自己生命已經到了儘頭。

沒想到這個紙人看到許知遠之後並沒有攻擊他,而是湊到跌坐在地上的許知遠的身邊,垂頭盯著他:“你就是許知遠?是許昭的父親?”

紙人的聲音陰冷嘶啞,仿佛從地府中傳過來。

被麵前的紙人嚇得半死,許知遠不敢撒謊,點了點頭:“我是。”

麵前紙人衝著他晃了晃頭,臉上用紅色顏料畫出來的誇張嘴巴向左右裂開,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大笑表情:“是就好,我能幫你解決女鬼,保你平安,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聽到他說能夠保自己平安,許知遠將對紙人的恐懼拋在腦後,他想活著,他太想活著了。

許知遠點頭:“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紙人臉上的笑容更加陰森:“聰明的選擇。”

·

許昭從秦如珍那裡拿了報酬,察覺到周圍人隱秘的注視,許昭有些不習慣,她便提前離開了。

葉謹言受邀參加婚禮本就是為了許昭,看到許昭離開,他也跟著走了。

許昭以前和葉謹言相處的時候非常自然,也非常越快,畢竟葉謹言是紫光閃閃的金主爸爸。

但葉謹言給她穿鞋之後,許昭和葉謹言單獨相處的時候便多了幾分彆扭。

察覺到許昭態度不自然,葉謹言仿若未覺地說起了今天晚上遇到的女鬼:“你將這隻鬼交給危管局,可以拿到獎金。”

說起錢,許昭就不彆扭了,她興致勃勃地提著裝著女鬼的玻璃杯,晃了晃裡麵的女鬼:“就她,還可以換獎金?”

拿錢很開心,許昭卻懷疑女鬼的價值。

玻璃杯中的女鬼將許昭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她拚命的掙紮起來,口中罵罵咧咧:“你又瞧不起我,我怎麼就不能值錢了,我可是真正的公主。”

女鬼雖沒從失戀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但聽到許昭汙蔑她,還是第一時間激動,覺得許昭欺人太甚。之前懷疑她的愛情(雖然這個愛情被證實是假的),現在又懷疑她的價值,欺鬼太甚。

即使知道許昭能壓著她打,女鬼也堅強為自己正名。

許昭敲了玻璃杯一下,玻璃杯震動,裡麵的女鬼暈頭轉向。

看著許昭孩子氣的一麵,葉謹言笑道:“這隻鬼雖然戀愛腦,但它確實是一隻古董鬼,危管局專門有一個部門借助古董鬼研究曆史。”

許昭又敲了敲玻璃杯:“便宜你了,還有機會加入國家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