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心情微妙(1 / 2)

真千金是真大佬 寶典 19626 字 3個月前

許昭聽周言說天師集會要畫符, 為了能在天師集會上表現得好些……不是,是與其他天師更好地交流,許昭準備去京市著名的香燭一條街去買新的符紙和朱砂。

香燭一條街又被稱為迷信一條街, 是專門賣香燭、紙錢、符紙等一係列東西的,有許多老牌店家。

許昭之前為了省錢, 朱砂符紙都是在拚夕夕上買的,唯一優點是便宜。也就是許昭實力強, 才能將五十分的符紙朱砂發揮出一百分的水平。

但想到周言說的, 會有很多富豪關注天師集會的事情, 許昭一咬牙, 決定去買些質量上乘的朱砂符紙。

許昭是第一次到京市的香燭一條街,但她並不覺得陌生, 畢竟在拚夕夕出現之前,她在老家的時候, 也是從這種地方買的朱砂符紙。

天師集即將開始,香燭一條街的道士數量明顯多了。

許多穿著道袍的人行走在街上, 許昭穿著T恤牛仔褲倒也沒有顯得格格不入。因為香燭一條街不僅僅是道士會來這裡,普通人也會來這裡。

有的是信這些,專門來買符籙的, 有些則是純粹來看熱鬨長見識的。

許昭這種模樣,就仿佛是來長見識的。

許昭看到一家寫著百年老店的店鋪,準備進去看看他們家的朱砂符紙。

店裡麵的老板看到許昭,眯了眯眼,臉上露出笑容。手已經伸進了抽屜裡,摸上了前幾天剛製作成的美容符。

許昭看上去就像是不懂事的小姑娘,美容符最適合賣給這種小姑娘了。至於美容符到底有沒有用,老板不知道, 反正是用安全的朱砂符紙製作的,沒什麼太大的副作用就行了。

在許昭進門之前,她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看到攔著許昭的人,老板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但到底不想得罪他。

攔住許昭的是一個穿著道士袍的道士,他留著胡子,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氣息。

攔住許昭之後,他摸了摸胡子,高深莫測地笑道:“這位姑娘,算命嗎?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許昭:“???”

許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看你才是印堂發黑,恐有牢獄之災。”

麵前的道士聽到許昭的話,不悅地皺了皺眉,仿佛被許昭的態度傷到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脾氣暴躁。我是真心實意給你出主意,你怎麼是這種態度呢?”

許昭認真點頭:“我也是真心實意告訴你真相。”

道士:“……”他遇過許多人,有人信他·,也有人直接不相信搖頭就走的,還是第一次遇到許昭這種杠精。

但生意還是要認真做的,老道士自動忽略許昭的態度:“與你相遇便是有緣,貧道不與你計較,我賣你一樣東西,可保你接下來的安全。”

他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給許昭看了一眼,許昭覺得眼熟。

這個東西是一個玉墜子,和小童星何梓曦脖子上掛著的玉墜一模一樣,也是陪葬的東西。

難怪許昭見這個道士周身陰氣縈繞,印堂發黑,原來是個盜墓賊。

許昭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搖頭感慨:“我隻看出了你有牢獄之災,沒想到你的災禍竟應驗在我身上,我還是修為不夠。”

許昭撥通了秦深的電話:“秦警官,我舉報,香燭一條街有盜墓賊。”

接到許昭電話的秦深詫異,沒想到許昭好久沒和他聯係,一聯係就給他送了個案子。

秦深所在的公安局離香燭一條街並不遠,接到電話之後便匆匆往這邊趕來了。

在許昭撥打電話的時候,站在她麵前的道士便覺得不好,聽到她說“盜墓賊”三個字,更是拔腿就想離開。

沒想到他被許昭一把拽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真盜墓賊假道士現在就是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在香燭一條街騙人,也不應該看許昭長得年輕就覺得她好騙,誰能想到他竟騙到真正的大師頭上呢?

秦深來得很快,將盜墓賊和他手中的證物玉墜一起帶走了。

許昭若無其事繼續走進剛剛想進的店。

老板默默地將想推銷給許昭的美容符收了起來。

遇到真大師,美容符肯定是賣不出去了,但上好的符紙和朱砂卻是可以賣的。

老板積極推銷店中價格昂貴的朱砂符紙,但沒想到這個算卦很準的小天師竟然看都沒看他拿出來的朱砂符紙,反而在店中仔細挑選了許久,找到了他們家價格便宜但質量還不錯的符紙。

老板:“……”這個天師略微有些窮啊。

想到許昭乾脆利落地將騙人的盜墓賊送到警察手裡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兜售。

許昭買完東西,將朱砂符紙塞進書包中,一邊感慨東西真貴,一邊走出了香燭一條街。

她走到一個偏僻的巷子裡的時候,停下腳步,緩緩開口:“出來吧。”

她聲音不大,卻非常篤定有東西跟著她。

一個鬼影浮現在她的前方,是一個穿著古代長袍帶著幾分書生氣息的鬼。

書生鬼看上去有些怯懦,似乎有點怕許昭。

許昭稀奇地看到他:“你跟著我乾什麼?是想來找麻煩的嗎?”

自從她玉麵霸王的名聲傳出去之後,還是第一次有鬼跟蹤她。

聽到許昭的話,書生鬼搖了搖頭,立即否認:“大人誤會了,我不是這麼想的。”

許昭更加疑惑了:“那你跟著我乾什麼?”

麵前的書生鬼突然“撲通”一聲跪在許昭的麵前:“求大人替我做主。”

許昭看著在她麵前哭得極為淒慘的書生鬼,有些無語,這些鬼怎麼這麼能哭:“......你求我做什麼主?”

這真是稀奇了,還是第一次有鬼求許昭做主的。

書生鬼淒慘地哭著:“我就是玉墜的主人,多謝大人剛剛報警抓走了盜墓賊。這個殺千刀的盜墓賊,不僅偷了我的陪葬,他還偷走了我的屍骨,前一段時間他將我的屍骨賣給彆人了。”

難怪許昭看這個書生鬼有些魂魄不穩,原來是屍骨被偷走了。

許昭隻聽過陪葬品被偷走的,還是第一次聽說屍骨被偷走的,再加上書生鬼哭得太慘,許昭都覺得他有些可憐。

看他實在倒黴,許昭便答應幫他去找回屍骨。

書生鬼和自己的屍骨有感應,能夠探查到自己屍骨所在地,一路引著許昭朝著屍骨所在地走去。

京市一處畫室正在舉辦畫展,作畫的是青年畫家魯如耀。

魯如耀是魯家家主魯廣平的小兒子,說起他也有一段故事。

魯廣平家裡有錢,家中有三個兒子,大兒子繼承魯家家業,二兒子繼承魯廣平太太的家業,至於三兒子魯如耀沒那麼多要求,被放養了。

因此魯廣平夫妻倆對魯如耀萬分寵愛。

魯如耀隻想當個富貴閒人,沒有和兩個哥哥爭奪家產的想法,最大的愛好是畫畫,但他畫畫的天賦實在有限,繪畫水平著實一般。

就算魯廣平給他請來了著名的繪畫大師做老師,魯如耀的畫技也沒有多大長進。

魯廣平非常寵愛這個小兒子,每次都硬著頭皮給魯如耀辦畫展,每次都請自己的親朋好友前來參觀,為了增加魯如耀的自信心,還現場拍賣魯如耀的畫。

魯廣平的親朋好友對魯如耀幼兒園畫技的畫自然不感興趣,但魯廣平悄悄將錢塞給他們,請他們代為拍下魯如耀的畫。

看在魯廣平的麵子上,這些親朋好友紛紛捧場,以高價拍下魯如耀的畫,將他捧成了京市知名的青年畫家。

魯如耀一開始還不知道真相,隻以為自己畫技很好。但前一段時間,參加聚會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他的畫,說他的畫如果不是魯廣平倒貼錢,根本賣不出去。

魯如耀回去大病了一場,但等他病好了之後,卻仿佛開了竅,畫技一下子突飛猛進。

尤其是這段時間畫的明朝係列圖,更是充滿了靈氣,就連他的老師都對他的畫大加誇讚,說他開竅了,如今的水平已經真正配得上青年畫家的名號了。

魯廣平大感驚喜,知道小兒子開竅之後,立即興致勃勃地給小兒子辦起了新的畫展,同時廣邀朋友前來參觀。這一次他邀請的人,不僅有自己的親朋好友,也有平日裡的合作夥伴,基本將他認識的人都邀請過來了。

足以看得出他想要炫耀魯如耀的心情。

葉謹言也在被邀請的行列裡,他和魯廣平是合作夥伴,加上魯廣平認識他父親,葉謹言便接受邀請,來參加這次畫展。

·

許昭隨著書生鬼的指引,來到一處畫室的門口,畫室門口展示了一張魯如耀剛畫的明朝趕考圖。

明朝趕考圖裡,書生風塵仆仆地走在路上,周圍是荒郊野嶺,僅僅是看著這張圖,就能感覺到書生趕考時候的緊張和期待。

有許多人在看這幅畫,他們都在誇作者畫得好。

書生鬼撲到趕考圖前,雙目赤紅地盯著牆上的畫,說道:“該死的小賊,竟將我的骨頭磨成粉,用來畫畫。”

許昭第一眼看到牆上的畫,就覺得古怪,竟然是用書生鬼的骨頭磨成粉製作的。

許昭覺得畫畫之人確實有些缺德了。

書生鬼還在哭泣:“這上麵畫的就是我趕考的場景啊。”

難怪這幅畫有讓人感同身受的作用,有書生鬼骨頭磨成的粉,畫的又是書生鬼的事情,當然會讓其他人覺得有靈氣。

書生鬼哭得泣不成聲,已經在地上打滾了,邊打滾邊看向許昭,意思很明顯,想請許昭幫她做主。

許昭:“……”

倒也不必如此,她已經到這裡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書生鬼的事情。

許昭想進入畫室,見到畫這些畫的畫家。

但尷尬的是,許昭發現畫展竟不是對外公開的,而是私人畫展,隻允許被邀請的人進入其中。

聽到門衛的話,書生鬼哭得更大聲了。

許昭隻覺得頭疼,就在她考慮怎麼進去的時候,看到葉謹言走了過來。

許昭喜出望外,金主爸爸真是她的福星。

葉謹言身上帶著金蓮子,能看到許昭身邊的書生鬼。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許昭,他嘴角翹起,覺得來參加畫展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魯廣平和葉謹言的爸爸認識,以前將葉謹言當成晚輩,但隨著葉謹言強勢崛起,如今雙方之間也有合作。魯廣平再也沒有將葉謹言當成晚輩了,知道葉謹言到了,親自到門口來接葉謹言。

魯廣平笑得像個彌勒佛:“葉小友,你來了。”他看到葉謹言身邊的許昭,略帶好奇地調侃了兩句,“這是你女朋友嗎?長得真漂亮。”

葉謹言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他心中一動,以往有人誤會他和身邊人的關係,他總是第一時間解釋清楚,但聽到許昭被誤認為是他的女朋友,他卻並不想否認。

魯廣平與葉謹言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畢竟今天來的人特彆多,就算重視葉謹言,他也不能一直和葉謹言待在一起。

葉謹言眸光一動,看向許昭。

許昭正專心致誌地看著周圍的畫,果然沒錯,這次畫展裡麵所有的畫,都是參雜了書生鬼的骨頭粉末畫出來的。

察覺到葉謹言看她,許昭還以為葉謹言擔心,拉了拉葉謹言的袖子,低聲說:“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許昭的話,葉謹言睫毛顫了顫,低聲說了一句:“好。”

葉謹言放低聲音,隻有一個字,卻仿佛蘊含萬千情緒,許昭聽到葉謹言的話,莫名覺得他的聲音讓她臉紅。

沒有察覺到許昭的異常,書生鬼進了畫室之後,就一張一張辨認起周圍的畫:“這張是用我大腿骨畫的,畫的是我讀書的情景;這張用我肩胛骨畫的,畫的是我飲酒的情形……”

書生鬼越看越心酸,忍不住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現代人太壞了,竟然喜歡用我的骨頭畫畫。”

書生鬼哭聲太大,將許昭從剛剛那一瞬間的奇異感覺中拉了回來,她敷衍地安撫了書生鬼兩句:“我會幫你將骨灰帶回去的。”

葉謹言看了一眼書生鬼。

書生鬼逐漸停止了哭泣,他總覺得大人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不太喜歡他?不過大人既然說要幫他,他也暫且放下了心。

許昭正想著怎麼將這些畫帶走,就聽到魯廣平和其他人聊天。

魯廣平的對麵是他的好友,好友一臉欣賞地看著牆上的畫:“如耀真是長進了,這畫我看著就覺得真實無比,充滿靈性。”

魯廣平裂開嘴大笑,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自豪,但還是故作謙虛道:“他也就是進步了一點點,當不得這樣誇。”

“我說的是真的,前一段時間我參加另一個畫家的畫展,那人畫的還不如如耀,一幅畫也拍賣了二十來萬,想必如耀這畫能更值錢一些。”

他的話裡麵確實帶了點追捧的意思,但卻有幾分真心實意,畢竟魯如耀畫得確實不錯,他的畫技脫胎換骨了。

聽到他們交流的許昭:“???”她感慨地對一邊書生鬼說道,“沒想到你的骨頭這麼值錢。”

書生鬼自己都一頭霧水,喃喃自語:“我死前雖是富家公子,大家說我是用金錢養出來的骨血,但我的骨頭竟這麼貴嗎?”

聽到許昭和書生鬼的一問一答,看到許昭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葉謹言:“......”他覺得小窮鬼好可愛,貪財也這麼可愛。

如果有其他人或鬼知道葉謹言的想法,定要罵他濾鏡太厚。

葉謹言提議:“不如我幫你們將這些畫買下來,你們就可以直接拿回骨頭了。”

金主爸爸葉謹言並不在乎買畫的錢。

書生鬼心動了。

許昭看了一眼周圍,畫室裡大概有十幅畫,如果是按照每一幅畫二十萬來算,十幅畫最起碼要兩百萬。

許昭:“!!!”她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憑什麼將錢送給一個心術不正的畫家?

即使花的錢是金主爸爸的,許昭也會心疼。

許昭衝著葉謹言一擺手:“將骨灰拿回來隻是結果,重要的是過程,我要教導魯如耀什麼是積極向上。”

書生鬼欲言又止,他比較在乎結果,但看許昭一副為他出氣的樣子,書生鬼也沒有提出自己的意見。魯如耀將他的骨頭磨成灰作畫,他心中也非常生氣。

魯如耀終於露麵了,在他露麵的那一刻,許昭更氣了:“我說一個普通人那怎麼敢用死人骨頭磨成的灰作畫?原來是被鬼附身了,真是好大的膽子,我更要給他一些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