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老朋友(1 / 2)

真千金是真大佬 寶典 22606 字 3個月前

拿著這個大尾巴, 許昭:“???”

黃大娘子看著這條尾巴,肯定地說道:“是狐狸的尾巴。”

有一個狐狸精做對手,沒妖比黃大娘子更懂狐狸精了。

黃大娘子見多識廣, 解釋道:“那人應該是附身在家仙身上來的, 他的家仙是隻狐狸精。眼見自己打不過主家,狐狸精斷尾求生,跑了。”

這些有修為的妖怪, 一個比一個狠,斷尾求生隻是常見的小手段罷了。

尾巴斷了可以再長出來,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說到狐狸精, 許昭難免想到了正一派的楊士奇,他的家仙就是狐狸精:“楊士奇的狐狸精是叫胡九尾吧?”

黃大娘子明白了許昭的意思:“這不是胡九尾的

尾巴, 她的尾巴有多少根毛我都知道。”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黃大娘子和胡九尾就是這樣, 知道胡九尾的尾巴有多少根毛著實是誇張了。

但黃大娘子對胡九尾是真了解, 她說這個狐狸尾巴不是胡九尾的,那剛剛出現在這裡的狐狸精就不是胡九尾。

許昭拿著被扔下的尾巴若有所思。

狐狸精是五大家仙之一, 不少道士養狐狸精做家仙。

倒也不能因為一條狐狸尾巴,就聯想到楊士奇身上。

不過不管是蟒袍鬼看到的屬於正一派的道士服,還是柳知書說的屬於正一派的專有術法, 幕後之人顯然和正一派有關係。

但這個關係是大是小, 許昭便不清楚了。

有可能幕後之人本人就是正一派的,有可能幕後之人的其中一個手下是正一派的弟子。

當然也不排除幕後黑手從一開始就在謀劃,早早安排人進正一派臥底, 借著正一派的道士袍和特殊術法,汙蔑正一派。

想到被危管局帶走的張京天,許昭覺得頭疼。

張京天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也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還是確實與他有關。

許昭一貫不擅長思考這種問題,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危管局來處理吧。

黃光明最近焦頭爛額,張京天的事造成的影響很大。

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有許多天師看到了。

危管局的人也在張京天的房間中發現了用來培養鬼王的東西,又增加了張京天的罪行增加了新的證據。

但張京天堅持說他是被冤枉的。

不僅如此,龍虎山的諸位長老也一起出來給張京天作證,證明當時貓妖解除封印的時候,張京天正在和他們一起處理一個厲鬼。

這個厲鬼頗有些來頭,是清山寺佛光黯淡之時,從清山寺封印底下逃出來的厲鬼。

這個厲鬼比一般的鬼王實力還強些,逃出來之後,在京市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傷害了好幾個無辜人的性命,可謂是作惡多端。

幸虧張京天一直對厲鬼緊追不舍,帶著龍虎山的眾位天師將他斬殺,不然厲鬼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影響。

當時張京天和龍虎山的人一起去捉厲鬼,恰好是貓妖解除封印的時候。

不僅僅是龍虎山的人看到了張京天,也有其他人在那個時間段看到了張京天。

因此張京天又擁有了不在場證明。

人證和物證不一致,這讓危管局焦頭爛額。

從科學找證據方麵解決不了張京天的事情,危管局也有人想從不科學的角度解決這個問題。

危管局有人開始卜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與惡龍有關,怎麼卜算都算不出結果。

因此事情越來越複雜,黃光明每天頭痛欲裂。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蟒袍鬼說的正一派道士服的事情。

雖然楊慈表示自己回正一派會探查情況,但作為危管局的負責人,黃光明不放心讓正一派的掌門去查正一派的事情。

他也派了危管局的人一起去查。

正一派是老牌門派,在危管局沒有成立之前,它一直占據著華國天師界第一的位置。

自從危管局成立之後,正一派的地位就被危管局取代了。危管局是官方部門,有國家支持,正一派在權威方麵比不過它。

正一派的人雖然表麵上聽危管局的吩咐,但暗地裡卻始終不服氣危管局。

在他們心中,正一派才是正統,危管局這種科學和玄學相結合的方法非常奇怪。

尤其是知道這一次危管局的人是因為懷疑正一派有人做了壞事,才來調查正一派的。正一派的人心中更加不爽,表麵上順從,但暗地裡卻一點也不配合。

危管局的人在正一派遭受巨大的冷遇,事情一籌莫展。

對他們態度最好的反而是正一派的掌門楊慈,積極配合調查,但什麼也查不出來。

這隻是蟒袍鬼的一麵之詞,他也隻看到了那人身上穿著正一派的道士袍,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正一派的道士袍大家都見過,穿著正一派道士袍的也不一定就是正一派的人,其他天師為了偽裝也有可能穿他們的衣服。

不管是張京天的事情,還是正一派的事情,都不好查。

在黃光明頭痛無比的時候,他接到了許昭的消息。

聽到許昭彙報了關於神龍會的事情,黃光明雙目一亮。

雖然柳知書已經死了,但他臨死前也留下了相關信息。

他提到了幕後之人會用正一派的核心術法,不管是他是臥底還是真正正一派的弟子,這件事情和正一派都脫不了關係。

有狐狸精做家仙的道士,雖然數量不少,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一一盤查的話總歸能盤查出些線索。

有這個柳知書的證詞,他們去查正一派也理直氣壯了許多。

而且這次神龍會的給他們留下了一群鬼。

據柳知書所說,他隻是神龍會中負責宣傳的人員,這一次被許昭捉到的也隻是神龍會的一個小分支。

但即使隻是神龍會的一個分支,鬼隻是邊緣鬼,查一查也會有收獲。

黃光明又有了精神,他覺得又可以繼續查下去了。

他感慨,許昭果然是他的福星,許昭來到了京市之後,為他解決了不少問題。

即使許昭有一些……小愛好,也無傷大雅嘛,他樂意寵著許昭。

比如現在,黃光明讓危管局的人給許昭打了一筆錢,作為她搗毀非法組織的獎勵。

山海市也有危管局的分局,不過因為神龍會的事情涉及麵廣,黃光明讓京市危管局的負責人親自前往山海市,準備接手神龍會的鬼。

他們離山海市有一段距離,比他們先去的是山海市本地的警察。

鬥篷男人捏碎了柳知書的魂魄,柳知書當場死亡。

當蜃妖解開幻境之後,那些聽柳知書講課的普通人也清醒過來。

蜃妖的幻境太過真實,還能調整時間,他們剛從幻境中醒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睡著了,反而認為自己一直在認真聽老師講課。

在他們眼裡,看到的就是柳知書講著講著突然跌倒在地,當場猝死。

坐在最前排的神龍會忠誠信徒神色大變,衝上講台,圍在柳知書屍體邊,一臉緊張地喊道:“老師,怎麼了?”

看到柳知書死了,他們臉嚇得都白了。

一方麵,確實有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他們麵前的恐懼。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們自己。

這些神龍會的虔誠信徒,與趙俊山相似,或多或少有些問題。

如趙俊山那樣從柳知書這裡拿了傀儡絲的不在少數,看到柳知書死在他們麵前,他們心中緊張害怕起來。

他們害怕自己的事情隨著柳知書的死亡而暴露,甚至沒有一個人敢主動報警。

這一次神龍會組織的活動不僅有內部人員參加,也有被他們費儘心機吸引過來的普通人。

這些人還沒有被吸納進神龍會,隻是第一次來聽柳知書演講,雖然覺得柳知書講課很有趣,但還沒有被洗腦。

看到柳知書死在他們眼前,他們還是正常人的反應,又急又怕。他們沒有神龍會那些人的顧忌,立即有人報警了。

在接到許昭的消息之後,危管局的人就和山海市的警方聯係了。

危管局的存在並不是秘密,警方高層是知道危管局的。有時候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們還會將事情上交給危管局處理。

從警方的角度看,這件事情有兩個疑點。

第一個是柳知書沒有既往的疾病史,幾分鐘前還活蹦亂跳的,突然猝死在眾人麵前太過離奇。

第二個是,在場的人雖然異口同聲地說親眼看到柳知書倒下,但通過詢問卻發現他們記憶集體空白了一段時間。

事情離奇又詭異,但他們接到危管局的通知,知道事情與天師有關,警察們卻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些奇怪的點,直接將現場的人都帶到了警察局。

神龍會的信徒們看到警察來的時候驚慌失措,一遍擔心自己的小秘密曝光,一邊又心懷僥幸。即使到了警察局,警察也不一定發現他們做過的事情。

他們這次隻是參加一次學術講座,唯一意外隻是講師猝死。

他們並不知道,許昭已經悄悄將神龍會的具體情況告訴了危管局。

警方從危管局那裡得到的消息還有一部分內容,就是神龍會是一個傳/銷組織,裡麵大部分的人都被神龍會洗腦,他們身上極可能涉及到命案。

聽說與命案有關,警方重視起來。

與此同時,許昭將趙芳菲收集的證據也一起交給警方。

神龍會的成員隻是從柳知書那裡獲得傀儡絲,並不是真正的天師,歸根到底還隻是普通人。

警方背後還有危管局的幫助,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他們的罪行。

做完這些事情的許昭深藏功與名,將狐狸尾巴交給危管局的人之後,便離開雲水閣。

有危管局和警方的人接手,她不用燒腦思考背後的陰謀了。

許昭來山海市的目的就是為了神龍會,順便在回老家賺點錢。解決了神龍會的事情之後,許昭便準備繼續回豐收村了。

吊死鬼、水鬼等本地鬼一路送許昭到高鐵站。

他們感動道:“多謝大人,這一次多虧了你,山海市才沒有留下隱患。”

他們看到了柳知書的洗腦能力,也知道柳知書手中傀儡絲的厲害。若是任由柳知書在山海市發展,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為柳知書手下的鬼。

吊死鬼肉麻兮兮地奉承:“大人,我們舍不得你離開。”

許昭:“哦,那我不走了。”

吊死鬼:“......”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啊,這句話和鄰居相遇的時候說“到我家吃飯”的意思差不多,隻是客氣客氣。

想到許昭用紙錢誘/惑他們的樣子,又想到許昭捶鬼時毫不留情的樣子,吊死鬼心中萬分想說:“您還是走吧。”

雖然沒說出來,但他們的表情很明顯是這個意思。

許昭搖頭:“你們這些鬼真是太不真誠了。”

不僅是本地鬼來送她,那群膽小鬼也來送她了。

看到許昭即將登上高鐵,膽小鬼們鬆了一口氣,許昭和她的恐怖家仙終於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之後,他們這群鬼也可以繼續旅遊了。

沒想到許昭在調侃完本地鬼之後,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你們要跟著我一起去窮遊嗎?”

聽到許昭的話,膽小鬼們僵在原地,連連搖頭:“我們以後要做獨立的鬼,再也不依賴其他人,我們準備靠自己旅遊。”

他們實在是怕了,如果下次旅遊再遇到一個天師,他們恐怕會嚇死。

隻有董安辰最真心,大手一揮,在許昭離開的時候給許昭轉了個大紅包。

許昭看著這群鬼和人,不禁感慨:“果然隻有金錢是最真心的。”

看到這些鬼害怕的樣子,許昭拿了錢,心情愉快,也不為難他們,和他們告彆之後,重新上了高鐵。

雖然中途發生了神龍會的意外,許昭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她是回豐收村找許觀月算賬的,問問他到底將她的錢用在什麼地方了。

這一次許昭拿到獎金之後,許觀月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催她打錢。

許昭懷疑許觀月提前算到她要回去,擔心她和他算賬,這一次才沒和她要錢。

許昭越想越覺得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越想越氣,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和許觀月講道理,不能用她的錢來養彆的徒弟。

她的錢都是血汗錢。

許昭就這麼一路氣勢洶洶地回了豐收村。

但許昭的怒氣,在進入豐收村時候卻消散了一些。

在豐收村生活的時候,她和許觀月在其他人口裡的名聲並不好,一直被人當成騙子來對待,也沒有同齡人願意和她做朋友,但看到豐收村,許昭心中還是欣喜的。

許昭並不在乎其他人,她對這裡的不美好遭遇印象不深,印象深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許昭一開始被許觀月帶到豐收村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性格,她沉默寡言,不太愛說話。

她從小能見鬼,小時候不懂事,在被拐賣到那戶人家做童養媳之後,許昭曾經和那一家人說了自己看到鬼的事情。

許昭說的時候一臉認真,將夫妻倆嚇了一跳,當天晚上就做了噩夢。

他們以為許昭是不滿意被拐賣,故意說鬼嚇唬他們,為了懲罰許昭,連續幾天不給許昭吃飽飯。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那時候沒人教許昭如何對付鬼,她隻能一邊和鬼生活在一起,一邊被那家人欺負。

也因此,許昭被許觀月收養的時候,性格有些孤僻,即使看到了鬼,也不會主動開口和許觀月說。

許觀月知道許昭能看到鬼的時候,已經是收養許昭一個星期後了。

許昭整夜整夜不睡覺,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無聊的時候就和鬼聊聊天。

許觀月有一次夜裡起床喝水的時候,聽到了許昭的動靜。

許昭以為許觀月會和前麵那戶人家一樣,害怕她懲罰她,沒想到許觀月卻摸了摸她的頭,告訴她這是老天爺的恩賜,其他人想有這樣的能力都沒有。

時隔多年,許昭依舊能記得當初月光下的許觀月,笑得張狂又溫柔:“你有這樣的能力,說明你注定是我許觀月的徒弟。”

那天之後,許觀月正式收許昭為徒。

當然他這個師父當得並不合格,許昭所有的知識都是從筆記上學的。

但許昭無意中發現,因為擔心年齡尚小的她被鬼傷到,許觀月經常半夜在院子裡獨坐。

雖然許昭並沒看過許觀月真正出手,但不得不說,那時候許觀月的背影給了許昭很大的安全感。

正是因為許觀月這種不動聲色的細心,緩解了許昭來到新環境的緊張,讓她逐漸變成了如今這樣的性格。

不僅如此,許觀月被村裡人喊做騙子也和她有些關係。

許昭有一天夜裡突然發燒,許觀月卻沒錢送她去醫院,隔壁的胡鳳來也一貧如洗。

許觀月和村裡的人東拚西湊借了些錢,將許昭送到了醫院。

許昭清楚記著許觀月站在高燒的她床前歎氣的樣子。

在那之後,許觀月就帶上墨鏡,扛著算命捉鬼的白幡,開啟了被稱為騙子的日常。

想到這裡,許昭氣勢洶洶的腳步停了下來。

許觀月小時候努力養她,即使被罵騙子,也沒有放棄她。

許昭的腳步越來越慢,算了吧,許昭安慰自己,許觀月養她長大,她現在給許觀月錢也是應該的。

許昭雖然這麼安慰自己,但想到那些轉給許觀月的錢,依舊覺得心痛地不能呼吸。

這都是錢啊。

許觀月賺錢的時候十塊十塊的賺,花錢的時候卻是十萬十萬的花,他怎麼就這麼行的呢?

心痛歸心痛,許昭心態終於平和下來了。

因為心態平和了,許昭也有心情查看現在豐收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