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蘇母不想再說，蘇玉莞本還想追問，可是看見蘇母麵上疲憊的神色，還是點了點頭，“母親，我去找陸先生，他交代的功課，還沒讓他過目呢。”
“也好。”
等女兒離開，蘇母才說道，“張嬤嬤，你說繼王妃……”隻是她說了一半就沒再說，“我要休息一會，讓管事明日再來吧。”
“是。”張嬤嬤說道。
蘇玉莞抱著功課去見陸先生的時候，他正在煮茶，見了蘇玉莞隻是笑道，“若是一會功課不合格，可要受罰的。”
“是，好看的:。”蘇玉莞讓丫環把寫好的功課放到桌子上，然後就揮了揮手，那些丫環就退了下去，蘇玉莞站到陸先生身邊，也不再說話。
陸先生煮好了茶，倒了兩杯，然後指了下對麵的椅子，蘇玉莞這才坐下，端著那茶抿了一口，陸先生問道，“味道如何？”
“還好。”蘇玉莞放下杯子說道。
陸先生笑著搖搖了頭，問道，“可是有什麼疑問？”
“先生，程世子死了。”蘇玉莞說道。
陸先生倒是沒有驚訝，隻是感歎道，“有些太快了。”
“太快了？”蘇玉莞看向陸先生，問道，“莫非不是……動的手？”
“誰知道呢。”陸先生沒有回答，“你想好了嗎？可是做了什麼決定？”
蘇玉莞咬了下下唇，現在院中就有他們二人，她直接開口問道，“先生，如何能保住蘇家。”
“何出此言？”陸先生反問道。
“莫非父親和陸先生從沒有考慮過，鳥儘弓藏，兔死狗烹嗎？”蘇玉莞的聲音帶著幾許不安，“父親……蘇家的根基太淺。”
陸先生看著那茶杯，並沒有馬上回答，“你覺得該如何？”
“二公子透露，大公子有意在三年後娶側室。”蘇玉莞手指在茶杯上輕輕劃動，“而二公子……也有意娶蘇家的姑娘。”
其實現在的情況看來，嫁給大公子當側室，也比嫁給二公子做正妻有前景一些，畢竟大公子得謙王爺的看重，若是謙王爺真的成功了，那麼大公子就是……最重要的是，大公子能容得下二公子嗎？
最好的是，蘇家都不參與，可是蘇家根本沒有根基……那些世家早就看不順眼蘇父了……蘇家現在看著榮耀，實則危機重重，稍有不慎，怕就要……陸先生沉思了一下，問道，“你覺得呢？”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蘇玉莞手指緊了一下，“二公子不簡單。”想到寺廟那件事，蘇玉莞說道，“感覺……我們都被算計了。”
“嗯。”陸先生靠在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覺得那件事，二公子主要是送人情給蘇家順便給大公子下絆子嗎？”
“是的。”蘇玉莞開口道。
陸先生緩緩搖搖頭，“其實他是在告訴蘇家，他不簡單。”
蘇玉莞聞言猛地皺起了眉頭，“先生的意思是，二公子是專門讓我看到他的手段？”
“一個沒有絲毫本事的人，誰會把命壓在他身上。”陸先生沉聲說道，“怕是二公子，寺廟一事，最少達成了三個目的。”
“請先生教導。”蘇玉莞恭聲說道。
“第一博得蘇家的好感，畢竟他救了你。”陸先生也沒再賣關子，直接說道，“第二，給大公子下絆子，第三，讓蘇家知道他不簡單，為自己增加籌碼，說不得還要趁機處理一些他看不順眼的人。”
蘇玉莞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
“而且程世子的死……怕是還有後續。”陸先生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猶豫，畢竟他也不確定，隻是覺得這隴安的水越來越混了，“不過你說得對，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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