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趴在裴逸懷裡去捧他的臉，拇指把他的唇角往上提了提。
裴逸扶著他的腰，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餘光瞥到程皓凡變了的臉色，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得意。
陸焱說的沒錯。
什麼男朋友，不過就是又多了一條狗。
還是隻爭不過寵的土狗。
論關係遠近，明顯他才是排在首位的那個。
－
烏樂澄沒在club玩太久就收到了管家的消息。
宋書隱今晚回來的早，他必須得回家了。
這一晚在裴逸和陸焱明裡暗裡的阻撓下，程皓凡都沒和自己的小男友說上兩句話。
小男友人美又乖，但在親密關係上卻很是懵懂，對著兩個好朋友比對著男友親近多了。
程皓凡慢了一步跟在他們後麵下樓，若有所思地想著，他們的戀愛要想順利下去，這個問題很明顯需要處理一下。
但幸運的是，不算棘手。
出了club的門，在上車之前，烏樂澄突然想起了他的鬼男友。
“哥哥，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
他對著程皓凡晃了晃手機，笑容甜美，“我想找你玩，你就來接我，好不好？”
程皓凡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慢了半拍才慌忙點頭，道：“好的，老婆。”
兩輛跑車在程皓凡的注視下一前一後地駛離。
男人臉上開朗的笑容儘數消失，他沉下臉，分明是很陽光的長相卻顯出了幾分陰鷙。
－
烏樂澄趕在宋書隱回來前跑回了房間，隔天一早又在他上班後才下樓。
他穿著充當睡衣的背心和短褲，露出白晃晃的手臂和長腿，坐在餐廳裡一邊吃蛋糕，一邊等著裴逸和陸焱來接他。
他們昨晚約好了要去溫泉會所。
年輕帥氣的男仆站在他的旁邊，很有眼色地時不時地遞上酸奶。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管家出現在餐廳，麵色凝重地說道：“烏少爺，出事了。”
“裴逸和陸焱兩位少爺昨晚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裡。”
烏樂澄愣住，眉頭蹙起來，杏眼含著擔憂，“哥哥們傷的很重嗎？”
“目前不太清楚。”
聽說不是普通的車禍，有邪祟作怪，裴家和陸家那些老一輩的天師都被驚動了。
據說是個凶氣很重的東西，奔著要他們的命去的。
裴逸和陸焱在圈子裡本就屬於不務正業的那一類，不研究正經的術法，就喜歡接觸一些旁門左道，很難說這個邪祟是不是他們主動招惹到的。
管家想到這裡，額頭都冒了冷汗，他一臉嚴肅地對著烏樂澄說道：“最近離他們遠一些吧。”
“太危險了。”
烏樂澄懵懵地問道：“我不可以去醫院看他們嗎？”
管家搖頭，“最好不要去。”
管家態度很堅決，烏樂澄吃過蛋糕後無所事事，又去小花園看他種的番茄。
他那一小塊地原本在花園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周邊除了石頭外隻有一些雜草。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多了兩盆蘭花。
烏樂澄一開始還會把它們搬走，但每次過了一晚，它們又會回來。
管家說這是宋書隱最喜歡的蘭花，平常都是放在花房由專人照顧的。
但它們放在了小鬼的地盤裡就隻有小鬼照顧了。
烏樂澄給它們認真地澆了水，又挨個摸了摸葉子，起身回了房間。
他站在衛浴間裡洗手，嘩啦嘩啦的水聲遮掩住了窗戶被撬動的聲響。
有人順著窗戶跳了進來。
目光在房間環顧了一圈，本想奔著衛浴間走去，但餘光瞥到小沙發上扔著的衣服時，他腳步一頓。
烏樂澄從衛浴間出來坐在地毯上翻管家給他準備的童話書。
床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他探頭看一眼，將手機拿過來接通了電話，對麵傳來程皓凡有些低沉的聲音，“老婆。”
烏樂澄很呆地嗯了一聲。
對麵的男人低笑，啞聲道：“好想你。”
“好想親親你。”
“我好愛老婆，想舔舔老婆。”
他的聲音有一些喘，說話的語調和昨天很不一樣，小鬼有些迷茫，還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眼名字。
他小聲道：“哥哥，你有點怪。”
少年身後的衣帽間裡，高大帥氣的男人靠在牆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抓著一條布料柔軟的短褲埋頭深嗅。
少年住進來不久，衣帽間裡沒有太多他的氣息，程皓凡隻能貪婪地從緊攥的布料上汲取那股令他沉迷的香味。
他的額頭都是汗水，金發被浸濕，黑沉的眼眸透出很濃的欲色。
“老婆。”
“我來找你，好不好？”
他用肩膀夾著手機，空出一隻手來，側頭透過門敞開的縫隙凝視著坐在地毯上那道單薄的身影。
真漂亮。
好想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