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娜輕應了一聲，繼續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原本封池過來，所求也隻是一個身份證。
封池明白她的意思：“我們會搬出去的。”
“現在亂成這樣，以前的身份信息係統還不知道能不能用，你的事先擱置，以後需要再辦，”
想起他剛來時狼狽的模樣，趙家娜輕吐了一口煙霧，
“母子一場，我送你一套房子。”
這裡她住慣了，搬肯定是要封池他們搬的。
把房子的具體位置和鑰匙給了封池：“車子……”
封池：“……”
他輕咳一聲：“車子被我戰略性停在了一個馬路上，我會去取的。”
趙家娜失笑：“也送你了。”
不僅如此，她還給了封池一張銀行卡：“這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能用了，拿著花吧，密碼你知道。”
封池抬眸：“謝謝。”
趙家娜擺了擺手：“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但你找上門了，我也不會一毛不拔。”
“我們去收拾行李。”
“彆急，”她滅了煙，朝宋餘看了一眼，“吃完中午飯再走，嘗嘗小餘的手藝，他做飯很好吃。”
宋餘點頭，眼神溫柔又欣喜：“對，嘗嘗我的手藝。”
每次來自於她的誇獎，都讓他忍不住開心。
封池沒有拒絕。
他和沈遊的行李不多，也就兩套衣服，走的時候隨手一拿就完事。
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封池背著一個宋餘贈送的背包，帶著沈遊走了。
趙家娜站在陽台上看著他們離開小區的背影，神色複雜。
宋餘從她身後抱住他：“怎麼不讓他們留下？次臥反正也是空的……”
趙家娜握住他的手：“我可不想讓他們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他們也沒什麼母子情分。
除去血緣，沒什麼感情。
……
封池和沈遊騎著撿來的電動車往西城方向而去。
“你說我們的車還會不會好好的在那裡？”
封池：“可能還在。”
確實還在。
就是，原本挺新的車，變得有些狼狽了。
車窗換了兩個，剩下的也多多少少有些裂縫。車身更是沾上了血以及其他不知道是啥的東西。
沈遊嘴角抽了抽：“這車，還要嗎？”
封池搖頭：“不了。”
這車肯定是不能要了。
沈遊靠在他背後笑。
感受到後背的震動，封池無奈的掉了頭，往南城而去。
趙家娜在南城的房子也是個二室一廳。
房子很乾淨，看起來經常有人來打掃。
主臥裡還有一些趙家娜的衣物，次臥卻是空蕩蕩的，這裡顯然是不常住人的。
“你去收拾下臥室，我看看家裡的電器設備還能不能用。”
“好。”
房子裡的設備一切正常。
沈遊也在主臥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套新的床單被套，拿到次臥去套上。
衣櫃裡隻掛著他們的兩套衣服，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但沈遊卻很高興。
看到封池來了，他忍不住抱住了他：“這裡以後就是我們家了嗎？”
“嗯，”封池回抱他，“我媽把這裡送給我們了。”
“這真是個好時代。”
“？”
沈遊抬頭親上了他的唇，閉上眼。
……
之後他們一起到小區附近的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
超市老板是一對夫妻，男的臉上覆蓋了寫魚鱗，見到來人也不閃不避，女的一眼望去就是個普通人，但有時候身上的皮膚卻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顏色。
封池：“……”
沈遊也多看了他們幾眼。
老板很淡定：“看什麼看？現在誰還不是個變異的？少見多怪。”
封池：“我沒變異。”
老板看著他的眉心。
封池笑：“畫的，可以洗掉。”
沈遊也扯下了額上絲帶，笑嘻嘻道：“我們這是情侶紋，你看誰家變異是一模一樣的圖案的？”
“倒也是，紋身也不算變異的特征，”老板娘驚奇的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那你們可要小心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變異了。”
封池把東西都放在櫃台上：“也不一定變。”
老板一邊掃碼一邊道：“今天一整天網上都在討論變異的事，你們多半也快了。”
封池笑而不語。
“不過也彆怕，用網上的話說，這是個進化，變異後保留了意識就是進化成功，擁有各種技能，沒保留呢就是失敗，隻能淪為怪物，”
老板拿著掃碼機的手頓了頓，偏頭，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老板娘拿著大袋子給他們裝東西，聞言毫不猶豫：“優勝劣汰。”
老板點頭：“市裡已經開始在組建隊伍了，準備對付那些變異失敗的怪物，你們既然沒有變異，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指不定就遇上怪物了。”
老板娘附和道：“咱小區的怪物可不少，不過變異成功的也不少就是了，今天一上午都在打打鬨鬨的，估計現在累了，都在休息。”
封池：“……”
沈遊：“……”
他們一人提著兩個袋子往回走去。
封池一路安靜，沈遊以為他在愁變異的事，輕聲安慰：“你也彆怕，變異不可怕，無所畏懼就不怕意識入侵，越怕，越會失敗。”
“沒怕，我不會變異的。”
“變不變都沒事，反正你不變異也能打死一頭豬。”
“？”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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