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三十章(二更)(1 / 2)

顧程聽著陳也的騷話, 牙都要酸掉。

他還猜呢, 怎麼校慶剛落幕,陳也就跑的比兔子還快,忙著和他的初梨談情說愛,當然沒空搭理他們了。

顧程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手賤打這麼個電話,這不是自己在找虐嗎?

他沒得感情的開口提醒,“也哥, 注意你的腰, 該補還得補補啊。”

陳也嗤笑,十分囂張的說:“我還需要補?”

顧程:“……牛/逼。”

電話一掛,耳邊清淨許多。

初梨胸口還悶悶的,想到陳也以前做過的混賬事心裡還是不舒服, 其實她也不清楚陳也年少輕狂時到底是不是真的叫過小姐?

初梨那時候哪有膽子直截了當去他麵前問這個呢?膽子小不敢問,隻能憋在心裡胡亂猜測, 自作小聰明從家裡的傭人口中打聽消息。

管家和保姆嘴巴都很嚴實, 她哪裡有那個本事問出點東西呢?

最後還是得從網上去找消息。

陳也的祖父和親生父親身份都不一般,他本人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二世祖,半點風吹草動都能惹來大小媒體的關注。

網上關於他找小姐被抓現行的消息層出不窮, 媒體沒有拍到他被警察從會所帶到警局的畫麵, 但是有陳也高調張揚被釋放的照片。

熨燙服帖的白襯衫,袖口微微卷了起來,西裝褲工整筆直, 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

照片裡的陳也對那些似乎熱衷於看他熱鬨的人嗤之以鼻, 眼角眉梢都是那種一看就很輕蔑諷刺的笑容。

新入行小報社的男記者膽子比行業內的老油條膽子大, 拿著話筒衝上去問:“陳先生知不知道□□是犯法的?你這麼做有考慮你父親的名聲嗎?聽說陳先生已經有了婚約,這件事會不會你們之間的婚事呢?”

一連串膽大的問題全部被他丟了出去,明晃晃砸到陳也的臉上,四周的記者斂神屏氣等待著他的回答。

“啪嗒”一聲,陳也點著打火機,火苗在空中騰起,他叼著根煙,眉眼陰翳神情桀驁,笑著抬抬手,他身後的保鏢已經將男記者的話筒和攝像機丟在地上。

男記者年紀輕,氣焰旺盛,很不服氣想要衝上去理論,輕飄飄就被陳也的保鏢給按在地麵上不得動彈。

陳也扯出一抹極其輕蔑嘲諷的笑容,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回答你。”

除了警察和陳也當時在場的那幾個朋友,其他人一概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叫小姐。

寫新聞的總喜歡抓人眼球,一大半的媒體都把他這件事寫的很不光彩。

初梨看著網上真真假假的消息,分辨不出個結果。

她心裡藏不住事,在想什麼一目了然。

她不敢問,陳也就不主動告訴她。

這樣過了差不多半個月,初梨總算憋不住,費了很大勁買到他從警察局被放出來的早就過期了的報紙,生怕自己做的不夠明顯,故意把報紙頭條放在飯桌上,為了讓他看見。

她那天早晨起的很早,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粥,沒什麼食欲,偷偷打探著陳也的表情,看他臉色與平常無異,放下手裡的筷子,指了指桌麵上的報紙,畫蛇添足問了句:“上麵這個人真的是你嗎?”

也真是為難她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快絕版的報紙。

陳也故作費解,“什麼?”

初梨攤平了報紙,指著頭版標題問他,“這上麵寫的是你吧?”

陳也忍著笑意,配合她演戲,“可能吧。”

初梨才好繼續把話問下去,她低著頭,聲音聽起來有點小,“你怎麼還進過警局呢?是因為什麼事啊?”

陳也拿過報紙,頭一回仔細將上麵描述的內容過了一遍,然後擱在右手邊,笑眯眯的說:“上麵不是寫了嗎?叫小姐。”

他直白的說出來,初梨反而不好意思,明明曾經做了壞事的是陳也,他坦蕩說出口,怎麼難為情的會是自己呢?

初梨不怎麼高興,軟著聲問:“那你……你真的叫了嗎?”

她臉皮還沒有厚到可以直接說出那三個字的程度,扭扭捏捏從嘴裡問出來,已經用儘了力氣。

陳也沉默幾秒,嘴角的笑容也跟著遲疑了片刻,他端起瓷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然的開腔,“也不算叫小姐,出去玩總有人會安排這些。”

初梨噢了一聲,也不知道她能說什麼。

難道她要直接問你碰過那些姑娘沒有?你喜歡她們嗎?還是更喜歡我嗎?

她沒臉皮問,也害怕得到自己不愛聽的回答。

陳也見她又縮回自己的烏龜殼裡,就沒打算和她多說這些肮臟事。

聲色場所逢場作戲已是默認規則,你情我願,一個要錢一個找樂子,錢貨兩清很公平。

他也沒碰過那些挑出來陪酒的姑娘,潔癖嚴重的他喜歡乾淨的。

陳也沒有解釋,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初梨某一天從她的龜殼裡爬出來,她隻要問了,他都肯如實回答。

陳也從來不喜歡做賠本生意,他要的是初梨全身心,要她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要她為自己而生也為自己而死。

陳也最想要的還是讓初梨依附他而生存,她是一朵嬌弱的不堪一擊的迎風而碎的小白花。

搖搖曳曳,脆弱嬌嫩,需要保護。

最好離了她就活不成。

初梨聽了陳也的解釋後悶悶不樂一整天,她想不開就不願意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