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並不希望德寧帝這麼早就去世。
因為,如今德寧帝並未向立謝謙璟。
若是此時去世了,謝謙璟還能不能登上皇位?
可,前世,太醫都束手無策,她也沒什麼辦法。
那麼,謝謙璟是否察覺到德寧帝命不久矣,她該怎麼提醒謝謙璟呢?
過了幾日,晚上,夫妻倆聊天時,楊槿琪像是無意地說道:“父皇這病如此急,也不知還能活多久。”
謝謙璟臉上露出來一絲複雜的神色,道:“若一直病下去,怕是就這幾個月了。”
一聽謝謙璟如此說,楊槿琪便不再說什麼了。
半個多月後,德寧帝雖然比之前好了許多。
但,精神仍然不濟,一批閱奏折就頭痛。
而且,常常會由著性子一通亂寫。
對於不過是辱罵了朝廷的書生,他判了誅九族。
而對於貪汙數萬兩白銀的官員,他判了關一年的決定。
事後,他常常為自己之前寫下來這樣的內容感到無比懊悔。
可,作為皇上,他絕不承認自己錯了。
即便是封大人上奏,他也依然沒有改變決定。
朝中都在說,皇上病了,也變了,陰晴不定。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生怕犯了小錯就惹怒他。
這一日,因著旱災,臨邊郡那邊又到了放糧的時候。
可,看著下麵官員遞上來的折子。
他寫了四個字:餓死活該。
德寧帝看著這樣的折子,歎氣。
把自己關在殿內一日後,他決定放權。
看著離自己最近的兒子,德寧帝道:“六皇子監國,一應事情交由六皇子處理。”
六皇子雖然不願,但,見德寧帝如此難受的模樣,應了下來。
“是,父皇。”
聽到這話,跪在後麵的七皇子垂頭看著地麵,臉上露出來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藥,是他偶然間在江湖中得來的。
隻需要服用三次,一次相隔一月,便能讓人神誌喪失,瘋癲死去,保管查不出來任何的痕跡。
而德寧帝本就病了許久,也生過怪病,到時候保準沒人懷疑。
隻要他趁著德寧帝喪失神誌之時,誘著他寫下來詔書,到時候,整個大雲國都是他的!
如今已經差不多一月左右了,該服第二次了。
之前,熬藥的事情都是太醫院的太醫親手來做,直接交到六皇子手中,他沒了再次下毒的機會。
而如今,六皇子去處理朝事,這喂藥的事情自然不會再被他把控著。
正合他意!
想到這裡,七皇子很快斂去臉上的笑容,抬頭說道:“兒臣愚笨,不能如同六哥一樣為父皇分憂。但,兒臣定會守在父皇身邊,好生服侍,以期父皇早日康複。”
見兒子如此懂事,德寧帝淡淡應了一聲:“嗯。”
六皇子走後,德寧帝道:“朕身子好了許多,你們不必日日守在朕的床邊,各自去忙手上的事情吧。”
七皇子連忙上前,說道:“父皇,您還病著,我們又怎能放心?若是父皇覺得我們兄弟幾人太吵了,不如我們輪流值守。”
德寧帝笑了,說:“不必如此,有太醫在。”
“太醫是太醫,兒子們是兒子們。兒子若是不守在您身邊,委實不放心。”
德寧帝想了想,覺得這是兒子們的孝心,便道:“也罷,你們輪著來吧。”
接著,幾位皇子按照長幼順序在德寧帝身邊伺候著。
四皇子是個粗心的性子,再好不過了!
臨走之時,七皇子看了一眼指揮著內侍擦地的小吳內侍。
小吳內侍似有所覺,看了過來。
接著,二人錯開了目光。
第二日輪到謝謙璟服侍,然而,剛進宮,就發現太醫們在大殿裡著急地進進出出。
謝謙璟和楊槿琪對視了一眼,連忙進去了。
剛進去,就發現了在屋裡急得跳腳,想要殺人的四皇子。
“四哥,出了什麼事?”
四皇子見到謝謙璟,總算是安穩下來了,急忙走過來,著急地說:“五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過是打了個盹兒,再醒過來,就發現父皇病情加重了。”
謝謙璟麵如寒霜,快步走了過去。
楊槿琪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德寧帝的臉色很難看。
不一會兒七皇子也過來了,一麵難過的眼圈兒泛紅,一麵罵起來四皇子。
四皇子知道是自己粗心大意,內疚得不得了,任由七皇子罵。
謝謙璟的眼神卻是看向了七皇子。
天黑時分,德寧帝清醒過來。
然而,接下來,德寧帝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一天也就有兩三個時辰是醒著的,其他時候都在昏睡。
且,清醒時精神也偶爾有些恍惚,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這日一早,德寧帝醒過來後,趁著還清醒,讓人把封道渠叫了過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