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用儘了全力,才把男人的拳頭推了回去,另一手趕緊把掛了彩的陳時一拉到身後。
陳時一已經被打懵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唇角還磕破了,見了血。
沈柔看得眉頭緊皺,心裡有股氣,咽不下去。
被推開的男人驚了驚,而後詫異的看向衝過來擋在陳時一麵前的沈柔,稍稍動了動腦子,便記起來她是誰了。
男人輕蔑一笑:“陳時一你還叫個男人嗎?讓個女人擋在你前麵?”
他語氣裡滿滿的嘲諷和不屑,無一不在踩踏著陳時一的底線。
啐了口血,陳時一用手背抹掉了唇上的血漬。
那原本淺色的唇被染得鮮紅,再加上他眯著一雙瑞鳳眼,有種彆樣的妖冶。
就在陳時一鼓足了勇氣打算衝上去給男人一拳時,擋在她前麵的沈柔先上了。
女人上去便是一記掃腿,先攻對方下盤。
那男人雖然健身,但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武術指導和訓練,下盤不穩,直接被沈柔掃倒在地。
然後……
蘇湄掄著包衝上去,對準了男人的臉,死命的砸。
沈柔在旁邊打輔助,隻需要控製住男人,讓他爬不起身來即可。
這一幕把現場圍觀的群眾驚呆了。
就連陳時一這個當事人,都一臉懵逼的杵在原地,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瘋狂輸出的蘇湄。
當時陳時一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狗東西!”
蘇湄罵罵咧咧著,手掄累了,最後還不忘上腳踹兩下。
地上的男人徹底爬不起來了。
身上的傷不比陳時一輕。
畢竟蘇湄穿的可是高跟鞋,砸在他身上的包包質地還特彆硬。
要不是沈柔攔著,蘇湄覺得自己還能再撐一會兒,再踢那狗男人兩腳。
這架是打爽了,一行五人被派出所的同、誌帶走時,蘇湄沒忍住,衝沈柔豎了個大拇指。
以前她是真沒看出來,沈柔居然是個練家子。
其實她打電話給她,是想讓她來的時候把司明錦給帶上的。
司明錦可能打了。
……
晚上八點,桂城市中心附近的派出所。
錄完口供的沈柔揉著手脖子從審訊室裡出來,在大廳裡看見了來贖人的司明錦。
剛還有點疲倦想打瞌睡的沈柔,立馬就精神抖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司明錦來替他們收拾這爛攤子。
有點心虛啊,司明錦那麼個斯斯文文的男人,應該不會喜歡她這種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女孩子吧。
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他就不喜歡自己了?
沈柔咬唇,捏著手腕的力道不禁加重,心裡七上八下的。
就在這時,簽完字的司明錦側目朝她看了過來。
沈柔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一秒鐘,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男人凝著她,神色莫測。
片刻後,他向她走過來,步子不緊不慢,目光有點深沉,俊臉板著,看上去好像有一點不高興。
完了完了!
沈柔心裡哀嚎著,有點心慌。
司明錦一步步逼近,在離沈柔半步遠的位置站住了腳。
他抬手,修若梅骨的指節握住了沈柔半舉著的手。
男人指尖的暖意,頃刻間傳達給了沈柔。
她感覺有一簇火苗,點燃了她的手指,然後那火啊,順著她的手腕、胳膊,筆直的燒到了她的心裡。
好熱,臉好燙!
“受傷了?”男音低淺,極富磁性。
語氣裡微露關心,很用力的撥動了沈柔心底那根弦。
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底紮了根,又迅速的發了芽。
司明錦見她呆愣著,也不說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反手便拽著沈柔往派出所外走,語氣沉沉道:“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時,司明錦震驚了幾秒。
後來聽派出所的同誌說,是那個叫張誌豪的男人先動的手打的陳時一,沈柔她們這算是見義勇為,責任不大。
隻不過蘇湄打人的時候,狠了一點,可能需要賠付一點醫藥費。
讓司明錦過來領人,順便簽個字做個擔保。
畢竟暴、力是不對的。
事情的具體情況,司明錦不了解。
沈柔現在也還沒弄清楚,但她相信陳時一不是那種會挑事的人。
今天這件事情,八成是李清瞳作出來的。
後來,去醫院的路上,蘇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沈柔。
“這個李清瞳簡直不要臉,昨天在婚禮上跟張誌豪跑了,今天又想通了跑回來找陳時一求原諒。”
然後就在李清瞳拉著陳時一哭得梨花帶淚的時候,張誌豪出現了。
張誌豪以為是陳時一挑唆了李清瞳,便把自己被拋棄的氣都撒在了陳時一身上。
說到這裡,蘇湄沒忍住,看了眼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陳時一,罵他:“你是傻子嗎?挨打不知道還手的?”
一直在狀態外的陳時一抬起臉,瑞鳳眼裡一派無辜:“我……我知道,但我……打不過。”
蘇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