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手裡有寇豪格議長的一份手令,授予她權限在與麻雞相關的外交問題上可以“便宜行事”。蒂娜把打扮得人模人樣的斯塔克先生推到院長麵前,她聲稱這位是魔法國會與白宮方麵關係鏈上的重要一環,拿出寇豪格的手令要求醫院派最好的治療師進行單獨診治。多少有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嫌疑。
事實證明,魔法國會議長的雞毛還是很好用的。
托尼被帶到一個布置得像邪教祭壇的房間,他挑起一邊的眉毛,興致勃勃地打量房間裡充滿魔幻色彩的陳設。
“這個房間通常用來檢測魔法傷害。”蒂娜趴在他耳邊小聲解釋道,“他們要給你做一些檢查。”
“隻要不是在我身上塗滿顏料,穿上五顏六色的草裙,升起一堆篝火然後你們圍著我跳舞的那種檢查就行。”托尼說。
“那是印第安人的方式,我們是巫師。”一位女巫麵無表情地回答他。
背後編排彆人被捉了現行的斯塔克先生一點都不覺得羞愧,他理直氣壯地聳肩,按照女巫的指示走到房間中央。“也可能是吉普賽人。”
旁觀的蒂娜掌根敲上腦門,她覺得腦仁疼,一定是剛才哭的。
專業的魔法醫院不會在病房裡給病人進行檢查,因為被送到這裡來的病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受到魔法傷害,他們可能對魔法波動非常敏感。也有像溫蒂那樣,對魔法感到恐懼的兒童。
五顏六色的檢測魔法在托尼身上亮起,比蒂娜會的全麵多了。托尼不是很習慣這種待遇,他皺著眉,眼睛一直在瞟牆壁上反光的金屬畫框,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發光二極管。
“怎麼樣?”檢測完畢,蒂娜關切地問道。
“有可能起作用的通用魔藥有三種,我們可以逐一實驗。”治療師說。
“如果無效……”
“那你就隻能去找個魔藥大師,看對方肯不肯為你研製一劑魔藥了。”治療師有半句話放在心裡沒說:就為了這個麻雞?我看夠嗆。
那三種通用魔藥都不難找,托尼看著蒂娜手裡綠色、深紫色、深棕色的藥劑,腦子裡閃過無數童話場景。惡毒的女巫奸笑著在大鍋裡熬煮一些人眼睛、死老鼠、鼻涕蟲什麼的。他下意識地咽口水。
蒂娜心中暗爽,把三支魔藥舉到斯塔克先生麵前,示意他挑一個。
“千萬不要告訴我這玩意是怎麼做出來的,謝謝。”托尼選了一支綠色的——他這段時間最喜歡的顏色——抱著英勇就義的心態,一口飲儘。
下一秒他的臉變成綠色,非常徹底的那種。到這時候托尼反倒放得很開,太酷了,他拿出手機,認認真真地擺Pose自拍一張。
“你不會打算發到INS上吧?”蒂娜猜測道。
“當然不,就是留作紀念。”
“真不知道你們麻雞那種不會動的照片有什麼好。”蒂娜撇嘴。
斯塔克先生並不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他隨身帶著自製的血液毒素檢測儀器,把那個小東西從褲子口袋拿出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有些出汗。那是個帶一根尖刺的金屬長方體,隻有一塊簡單的黑白屏幕。他把大拇指嗯在金屬針上麵,尖端微微刺破皮膚,一行字顯示出來:血液毒性:1.6%。
蒂娜從他的表情判斷出結果:第一種魔藥無效。她上牙輕咬下嘴唇,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如果三種魔藥都無效,事情就會進入完全不可控的狀態,到哪裡去找能在短時間內研究出解決鈀中毒的魔藥的巫師呢?她眼神定在自己手裡的另外兩支魔藥上麵,內心暗暗祈禱它們中的一種能夠管用。
“二選一。”
“放輕鬆,親愛的。”托尼抽走了紫色的那支,他笑著,甚至還安慰蒂娜一句。
這支魔藥的顏色很像深秋的葡萄,托尼在內心暗暗期待它是葡萄味。魔藥入口之後便滑到他喉嚨裡,托尼瞪大眼睛,一隻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快要從眼眶裡跑出來,上一支魔藥的效果已經褪去,蒂娜這會兒卻覺得他臉好像又綠了。如果托尼能夠描述的話,他會告訴你,這種魔藥的口感類似一切你能想到的黏糊糊的惡心的東西,味道則像三個月沒洗的臭襪子混合放爛了的榴蓮。蒂娜看著托尼的臉色,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看到的說明書,上麵寫著:口感與氣味非常惡劣。
魔法真的很神奇,這一劑魔藥使用的材料是三種之中最正常的。
蒂娜懷著深切的同情上前一步,拍拍托尼肩膀:“放輕鬆,親愛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