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溯聽到這聲音不由愣了。
這個聲音他聽了十年,即便午夜夢回,都依然會響徹在耳畔,他又怎麼會輕易認錯?
即便如今的他不認識自己,黎溯也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於是他道:“小煦,是你嗎?”
少年的聲音在他說話之後停頓了,而後狂喜道:“你是誰?你是人嗎?救救我!”
“你在哪兒?”黎溯飛快邁動腳步,尋找著這抹聲音的出處。
“我在裡麵!”
通過他的一番指示,黎溯終於找到了他。
他胳膊與手臂都掛上了鐵鏈,正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靠在一根一人粗的柱子旁邊。
地麵斑駁的泥灰,已將他身上染得狼狽不堪,那露出的半邊上側臉上亦是。
這些都沒什麼,黎溯知道他在這裡,便早就做好了一番心理準備。
可當他看清那人身上雖捉襟見肘,卻萬分熟悉的衣衫款式時,卻傻了。
男人似是聽到了他停頓的腳步聲,堪堪抬起了頭。
他臉上雖然已臟亂不堪,但仍舊能看出他皮膚的白嫩。
好看的五官,即便是裹滿泥濘也萬分遮擋不住,那雙黑灰色的眸子中此時還星光熠熠,宛如月白風清時,夜空中閃耀的那顆最亮的星。
見到黎溯的長相時,男人先是愣了一愣,似是被他的外貌所震撼了一下,接著便露出了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笑。
他表麵雖看起來無常,聲音卻有些顫抖:“你好,帥……俠士,我能信你嗎?”
“啊……哦。”黎溯愣了愣,又點了點頭。
仍舊看著他那一頭棕褐色的短發出神。
他記得,他走之時,甄煦好像就是這一頭短發。
而且這一身休閒裝,仔細辨識,好像還是自己送給他的那套某品牌限量版,如今他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了。
隻是黎溯還是有些傻。
他倒是能理解穿越這個事兒,但為何他甄煦穿越是整個身子穿過來的?
而且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個甄煦,他怎麼還能穿越過來?
但如今顯然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黎溯看清甄煦如今的情形,不由心上一緊。
也不知道那條臭蟒對他做了什麼,他身上的衣衫已捉襟見肘,當然不隻是摩擦的痕跡,還有一部分是被撕裂的,好似是被強迫過什麼,但又未成功。
黎溯趕忙過去打算幫他解開鎖鏈,誰知甄煦看他一臉嚴肅的衝過來,突然嚷道:“你乾什麼!”
黎溯這時才想到自己有些唐突,便將雙手舉過頭頂,笑著道:“不、不好意思,我有些急了,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幫你解開而已。嗯?”
甄煦順順心口,莞爾:“哦~沒事,你來吧。”
見他答應,黎溯才又蹲下身來,繼續手頭的工作。
你還彆說,這隻七彩吞天蟒洞中的東西真是不俗,連這條鎖鏈都是用千年寒鐵所造,若是平常的物件肯定打不開,但它偏偏碰上了霜決。
霜決的材料乃是北極陰鐵,堅韌度比上千年寒鐵,不知高出多少倍,連遭到損壞都可以在瞬息之間恢複如初,可見其厲害程度。
千年寒鐵鎖鏈在它麵前,自然便是小巫見大巫。
“我要用力了啊,你將腳往那邊挪一挪。”黎溯拔出霜決,對準腳銬道。
甄煦點頭照辦了,右腳的腳鏈被打開後,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黎溯,打趣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和我一個朋友好像啊。”
黎溯聞言低垂的眼瞼一顫,手下的動作停了一瞬,接著又劈開了另一個腳環,口中語氣平靜:“哦?是嗎?”
“嗯!不過長的不太一樣。”
黎溯唇角微微一翹:“那還真是巧啊。”
“嘿嘿……對呀,他和你一樣很暖心,又有些呆呆的,但人非常隨和,還會莫名給人一種特彆的安全感。仿佛有他在的話,便什麼都不怕了。”甄煦托腮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才見到你第一眼,便覺得你是那種信得過的人,這種莫名的信任感,還真是似曾相識呢。”
黎溯聞言臉都紅了,咳了咳,尷尬的伸出手:“手給我。”
“哦~”甄煦依言把手給他,嘴中又道,“不過我如今挺後悔的,若是我當初……哎……不提了。”
黎溯想問他的後話,卻最終沒有問出口,將他一手的手銬打開,又向他要了另一隻手。
甄煦也不在意,笑著道:“誒,對了,我們認識一下吧?”
說著向他伸出手:“初次見麵,我叫甄煦,來自21世紀,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你叫什麼名字啊?”
黎溯將他身上的禁錮全數解開後,站起身來,回道:“……黎溯。”
作者有話要說:黎溯:想談戀愛的時候,白月光突然出現了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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