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感情,自然是對著一旁之人。
仿佛就是一隻盯上了獵物的野狼,閃著貪婪的光芒。
哪還有平日那副溫潤的樣子。
不過那種危險感也隻存在了一瞬,便讓他很快收斂掉了。
此時正在呆愣地黎溯,自是沒有察覺。
因為他的腦中已經亂成一團。
這個認知,已經徹底顛覆了原主在他心中的印象。
究竟愛一個人要愛到什麼地步,才能讓原主那麼高傲的人,在那種情景下,自欺欺人的說出那樣一句話?
甚至在這一刻,他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原主心上的疼。
那種心臟被撕裂的疼,那種真真切切的疼,疼到黎溯頭腦一陣暈眩,他甚至有種感覺,仿佛彼時的他就在現場一般。
極力疼痛,卻仍舊保持著鎮靜,選擇把他所有的錯都原諒,隻是想聽他一個解釋。
好卑微!好傻啊!
不過他們的種種過往,又豈是孟彥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能訴說清楚的。
他們肯定經曆了很多,才走到了那一天。
可明明相愛,為何顧城還會那樣對他?
喜歡女人嗎?那為何當時要招惹他?
原主的喜歡對顧城看來,難道就真的那麼廉價?
黎溯覺得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甚至疼得有些難以呼吸,他不禁握住了那處,仿佛是身體本能在排斥這段記憶。
可卻沒想到,孟彥接下來的話,更讓他為之震驚。
孟彥不顧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繼續說道:“但是你卻沒想到,他推開了你,淡淡的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他說要與你一刀兩斷,他說要和那個女人成親。你當場便哭著走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我追了出去,可是已不見你的人影……”
“後來過了幾日,本是你們的成親宴,換成了他與那女人的,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回來了,你回來並不是冷嘲熱諷,而是還想挽留他。”
“你拿了你花了幾日的功夫,得到的九天寒鐵所打造的劍送給他,甚至拿出了你們的定情信物——流光玉。可隻是受到他仿如空氣的對待,之後甚至在你越纏越烈的攻勢下,他將你們的定情信物,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孟彥說到這裡的時候,麵露心疼之色,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真正心疼的年華早就過了,如今的他可不是之前那個軟弱無力的人。
什麼也不舍得搶,什麼也不舍得奪,隻是看著他幸福便好。
即便心中有多想得到,也都隱忍住了。
那樣的他已經不複存在了。
如今的他,有的隻是精湛的演技。
他被迫套上了虛偽的殼子,活得光鮮亮麗,暗處一步步擴張自己宗門的勢力,隻為有一日能成為黎溯能依靠的存在。
他又繼續道:“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麵,他把定情信物毀了,甚至怒斥了你,說他根本沒有愛過你,甚至罵你是下賤的賤貨,那女人更是將你推到地上,他都視若無睹,讓你成為了賓客們的笑柄。”
“他將你的心踐踏的體無完膚,你當時傻在了當場,看著那團碎掉的玉,半晌沒有回神,可他仍舊在左右寒暄,視你無睹,那時的你才不甘屈辱的走了,並且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們再見之時,我便發現你像換了一個人,不僅蒙上了麵紗,心性也變得淡漠,仿佛身邊的所有事都不會提起你的興趣,或許是為悅己者容,那個人既然已經不在了,你便不願讓人看到你的麵容了。”
孟彥歎了口氣,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溯,你還好吧?沒事,事情都已過去了,如今想來,大師兄應當也隻是一時糊塗。既然故人已逝,你也不必太過介懷了。”
黎溯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了,因為他此時的腦中,不斷有個聲音在徘徊,且音量越來越大,一時間幾乎侵占了他的大腦和耳膜。
他道:“不是這樣的,他沒有……不是的……”
那聲音和黎溯原本的聲音很像,隻是帶著莫名的嘶啞與無措,且一陣陣響的更激烈。
久而久之,他也隨之喃喃:“不是那樣的,他沒有……不是的,他沒有……”
而後聲音越來越大,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直至腦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將他胸口都刺得生疼,一種接近昏厥的感覺,慢慢侵襲了他的大腦,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後徹底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蘿卜沒有二更了,家裡有事,今天真的很忙,晚上都沒有時間,隻能現在更新,等看看這兩天有時間一定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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