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劇烈孕吐(1 / 2)

大部分的玩家都以為溫泉打卡是到了溫泉就算成功了,可麵前這一池的血水,怎麼看都不是打卡完成的樣子。

再看前麵到達的七個人,如果他們已經打卡成功,這會肯定早就離開了,可看他們每個人麵上不怎麼放鬆的表情,雖然後來的大家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可想而知這裡的打卡和現實世界裡的旅遊景點打卡有區彆。

“怎麼打卡?”或許是和齊烊在一組,在上場遊戲中學那裡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死亡,眼下這滿池的血水最開始是讓康蓮心頭狠狠咯噔了一下,害怕之餘她還是理智地問了一句。

那七人沉默著,誰都不說話,好像故意不透露信息,康蓮想到領他們進來這個巨大血池的溫泉員工,她把目光放到了那名員工身上。

員工看到有玩家似乎想詢問問題,他往前走了兩步,正準備提示,突然溫泉對麵走出來一個人,那人一身西服正裝,乾淨整潔,衣服剪裁得體,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參加公司會議,玩家們感到驚訝,但有幾個人臉色不太一樣,因為他們都認出了對麵的男人是誰。

“歡迎各位來到七天旅遊遊戲,首先我道個歉。”監督者麵帶歉意,他的微笑讓齊烊微挑眉,監督者抬眼望向齊烊,眼神染著異樣,他目光又左移,那裡站了個人,和他臉孔完全不一樣,但他們其實是一個人,一魂兩體。

“你是誰?道什麼歉?”玩家楊江十分戒備地發問。

“本來我應該昨天到的,臨時有點事耽擱了,導致昨晚有幾個玩家意外身亡,是我的錯,請原諒。”

“鑒於你們大部分還沒見過我,那我再做個自我介紹,我是這場遊戲的監督者,我姓傅,傅溟南,遊戲規則做了點小改動,由本人來對這場遊戲進行監督,大家放心,我隻監督不插手你們通關的事。”傅溟南一臉和善友好,但他眼裡卻沒熱度,長得像人,本質卻不是人。

“監督者?我還是第一次見!”七人裡坐最中間長相最英俊的喬燃道,他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上下審視著監督者,對於監督者提到的關於昨晚的死亡事件,後來喬燃讓隊

裡一個人去查了,那人在老板穿過的衣服上找到有血跡,顯然老板就是那個靠近過死者的人,按理這種死亡事件npc不會直接插手,但現在老板為什麼會動手,喬燃想來想去都覺得隻有一個可能。

看來不安分的不隻他一個。

“多問一句,你剛話裡的意思,你和我們中有些人早就見過麵了?”

喬燃抓住了一些信息。

“上輪遊戲我監督過。”監督者沒提具體是那些人。

但喬燃視線稍微一轉就差不多能猜到有哪些。

監督者微笑,任由他人尖銳地打量,他的手指向身旁,在那裡神奇地放了個小玻璃瓶,瓶子裡裝了多張卡片,每張上麵寫了數字1。

“隻要拿到卡片就算打卡成功。”監督者揚聲道。

“這……好像也不是很難,隻要從這裡走過去就好。”那名卷發的玩家嘴角勾了勾,他似乎想笑,以緩解驚恐的情緒,但笑容卻因為臉部肌肉沒能控製得好,反而顯得異常扭曲。

“嗬!走過去?你要是能一個人走過去我叫你一聲大哥。”穿著赤膊衣服的鐘崇聽了卷發的話立刻冷蔑地嗤笑。

玩家看向對方,突然被嘲笑,心底激得冒火。

“不就是淌血水嗎?有什麼可怕的,我可不像你們,連一點血都會暈,這池裡就是血水而已,總不可能還有其他東西吧。”卷發年齡不大,看著就臉嫩,臉上還有幾顆明顯的青春痘,他性格上喜歡逞口舌,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鐘崇和他周圍的同伴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那不像是裝出來的,玩家突然緊張起來,他吞了口口水,重新扭頭看向濃稠的鮮血池,池水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不像普通的溫泉那樣站在岸邊就能看到池底,血水太過濃烈,根本看不到底下有什麼東西。

“不、不會吧,裡麵不會真的東西吧,有……什麼?總不可能是人的屍體?”卷發剛起來的氣勢瞬間就焉了。

喬燃丹鳳眼染著笑,他抬手做了個指示,身邊一個個子很高,瘦得像要脫骨的玩家拿著一根樹枝走到血池邊上,瘦高個彎下腰把樹枝探到血池裡,輕輕攪動兩下,還沒等玩家退遠,血池裡開始出現異常。

水底有東西在往上浮,齊烊周圍的人都

嚇得連忙往後撤,易新明也拉著康蓮後撤了一步,齊烊沒退,不過就在一瞬間齊烊麵前一個身影出現,原本在他身後的南盛站到了齊烊前麵。

看著身前男人寬闊厚實的背影,齊烊眸色凝了兩分。

齊烊以為南盛這是害怕他受到傷害,實則南盛知道水底的威脅不可能傷害到齊烊,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想動齊烊一根頭發那都得受到嚴厲懲罰,他會站過來,僅僅是因為不想讓鮮血濺到齊烊身上。

這裡的血太臟了,齊烊和他肚子裡的孩子可都是南盛的寶貝,他的寶貝不允許任何東西汙染了。

南盛擋住了齊烊的一些視線,齊烊從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裡知道水裡有可怕的東西爬出來,他往左邊側了點身體,視野寬廣起來,就在玩家用樹枝攪過的地方,有一個血色的骷髏頭冒了起來,骷髏頭慢慢浮出水麵,鮮血將骷髏頭染得血紅,骷髏頭下麵連著一具骸骨,那具身體上還能看到一些破爛的衣服布料,似乎骷髏死之前身體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撕扯啃食過。

浮出來的那一具隻是開始,緊跟著一具又一具的白骨浮了出來,那些屍骨好像都還活著,它們轉動血淋淋的頭骨,看向岸邊的玩家們,還有骷髏緩慢慢走著,走到岸邊,伸出它染滿了鮮血的骨手去抓玩家的腳。

玩家沒被碰到,但驚駭過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要怎麼打卡?這根本就是要我們的命,什麼遊戲,誰設置的這種環節,就是想看我們都去死是不是?”

“他.媽的,到底是哪個有病的整出這種遊戲,我們要怎麼過去打卡?根本打不了啊!”

有玩家情緒不太穩定,對著周圍喊大叫,對麵打卡點的傅溟南一臉漠然,看著玩家在那裡吵。

聲音太刺耳了,齊烊擰了擰眉頭,身前的人注意力都在齊烊身上,南盛伸手去撫平齊烊的眉頭,齊烊當時在思考要怎麼從滿是骷髏屍骨的血池裡淌過去拿到數字卡,沒有太關注南盛,對方的手指碰到齊烊眉頭後,齊烊微驚。

但南盛手收得快,齊烊隻是眼睛閃爍,沒問緣由。

打卡是肯定要打的,不打這次的任務就不算完成,齊烊自己因為某種未知的特殊性,應該不會

出事,但易新明和康蓮他們就不能保證了。

要是這裡的人都出事,就他一個人平安,後麵全都他一個人,齊烊倒不是怕孤獨,他又想到了在中學宿舍裡一天晚上,夢裡那個男人對他說的話了,讓他好好享受遊戲。

在遊戲裡他和其他玩家不同,已經體會不到多少的恐懼感了,既然是這樣他仔細考慮過對方的話,確實可以換種心態來看。

通關遊戲,在一定程度上會讓人有成就感,現實世界裡生活平常,遊戲裡就特彆多了,既然自己不會有事,那為什麼他不好好享受一下。

齊烊心頭這樣想著他往前走了一步,有些信息想從傅溟南那裡得到,齊烊剛準備問,一股濃烈的惡臭血腥味撲來,齊烊被刺得捂住口鼻,但作用好像不大,那股惡臭已經進了身體裡,作嘔感湧來,齊烊以為能忍住,結果他當著所以玩家還有監督者的麵孕吐起來。

吐得不輕,聽聲音就讓人心頭一顫一顫的,有人剛被池裡的血惡心吐過,現在聽齊烊聲音又想吐了。

玩家們不知道真相,以為齊烊是普通的吐,兩個boss作為孩子他爸,再清楚不過齊烊的情況。

齊烊隻覺得眼前一晃,然後他身體被兩隻手扶住,兩隻手來自兩個人,齊烊左右看了看,兩人外貌不一樣,表情在當時卻如出一轍,非常擔憂齊烊的身體。

“怎麼樣?不舒服?”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問了後彼此看了看對方,周圍多道目光聚焦過來,似乎都對這一幕很驚訝。

傅溟南鬆開齊烊的手,無視周圍許多異樣的視線,他身影一晃,回到了池水對麵。

南盛把齊烊摟在懷裡輕撫齊烊後背,齊烊吐了好一會,嘴唇都吐麻了,並沒有吐什麼東西出來,隻是乾嘔而已。

趴南盛懷裡休息了片刻,然後齊烊示意南盛鬆開手,他看向對麵監督者,在說話前先動了動嘴唇,驅散些酸麻感。

“……有規定一次隻能過一個人?”齊烊出聲,聲音有點啞。

傅溟南搖頭,他看齊烊臉色恢複了些,心裡的擔憂緩了點。

“沒有明確規定。”傅溟南道。

“拿到卡就行?”齊烊問的問題都是非常關鍵的點。

傅溟南點頭:“是,拿一張就算成功。”

“過去方式有沒有限製?還是說隻要過去了就算行。”齊烊和傅溟南交談起來,每次問的問題都讓傅溟南眼底的笑多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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