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做夢？
諸如此類思緒在林流腦海中盤旋著。
事實上在他旁邊確有人不停用指甲去掐自己手臂上麵肉，單單看他手臂上麵掐痕都能夠讓觀眾感覺到疼痛，但那人隻是如夢初醒嘶一聲，又反複重複著這個動作。
“不對啊，怎麼真會痛呢？這不是夢嗎？”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樣子。
旁邊商場2樓窗戶被打開了，探出來了一個頭，似乎在想隻要跳下去是不是就會回到原來世界——在夢裡麵基本上跳樓。在沒有落地時候就可以醒來了。
但那人還是被身後人拉了回去。
既然會發生這種做夢也不可能出現亂象，那就說明這一定是操蛋現實吧。
林流想。
每一個已經工作了一個星期以上人都應該有這種自覺才對。
他手掏到了自己口袋裡麵，電還剩下20%。往常這個時間領導會為了防止他睡覺，直接給他打電話過來催他完成剩下工作，但現在領導消息欄卻隻是一片死寂。
他翻了翻朋友圈，看到一條新說說，【你媽，還真有女神啊】
這句話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出自老古董領導手裡。
林流打開了微博，已經完全崩掉了。
又打開論壇，裡麵都在交流著同樣一個事情。
有些人號稱自己有什麼照片，但是點進去看卻什麼都沒有拍到，這倒是半點都不意外——如果那種東西能夠被科學解析話，人類早幾百年前就該成神了。
林流看著手機，屏幕光照映在他臉上，上麵他麵容憔悴，但也沒多長出一個角來，那就算是從剛剛事件中‘幸存’了吧。
他對準天空拍了張照，和鬼片裡麵不一樣，照片裡麵並沒有突然出現一個女鬼，依舊隻是多雲夜空，之前紅色月光好像是假一樣。
那麼。林流想，這確實是真嗎？
他眼睛看著對麵，對麵綠燈沒有再次亮起。
他在心裡麵再次確定了一個事實。
世界在7天之後就要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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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認知之後又是一陣空虛。
如果說是七十年之後世界會毀滅七百年之後世界會毀滅，那也沒有什麼奇怪。按照科學家預測，很快人類就會因為他們無止境排放二氧化碳導致整個世界進入導致溫室效應，然後再導致海平麵上升，近海國家被淹沒，洋流受阻之類。
很奇怪是當時林流看到說法是溫室效應全球變暖，反而會加快冰河期到來。據說地球平均溫度隻要下降4度，就能夠讓整個地球回到冰河時代。
林流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得出來數據，也聽不懂那些洋流氣候變化之類事情。
另外天文學家也開始說地球附近有一個小行星帶，裡麵隨便一塊撞上來全人類就會像幾萬年前恐龍一樣滅絕。而且對彗星軌跡觀測隻能提前三個月，這就代表著就算觀測到了彗星會向他們襲來，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據說死於彗星衝撞地球概率僅僅隻是死於空難二分之一，這聽起來一輩子和自己無關，但是如果換算成買彩票，幾率又會變成中頭獎30倍，這聽起來就很糟了。
林流當時隻是這麼想。
世界毀滅方法有這麼多這麼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幾年後幾十年後幾百年後，最近也要超過10年，在現在社會裡麵人類是不可能看得這麼遠。
說難聽一點，林流都覺得自己下個月還能不能在崗位上麵繼續堅持，有沒有猝死都是個問題，誰還會想這麼遙遠東西。
“但是七天後…”
林流對著對麵朋友說。
“那太快了。”
朋友長著一張分不出來臉，就算是林流更多時候也隻是通過他話語還有氣氛辨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朋友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在手機論壇板塊上麵發言。
官方似乎有著相對完整禁言措施，微博一小時前修好了，上麵非常詭異不管是月亮還是女神，什麼話題都沒有。
熱搜榜上隻是說著哪個明星出軌，哪個明星結婚了什麼，這些明星都是網上超級大腕家夥，甚至還有一些政治名流受賄醜聞。
往常肯定要鬨翻天了，但在這裡卻根本沒有人去給他們一點關注，隻是水軍在下麵重複刷著無意義話語而已。
官方試圖轉移大家注意力企圖幾乎已經溢了出來，林流之前試圖在上麵發表一條有女神或者月亮關鍵詞東西，結果隻是用了一個極其隱蔽關鍵詞而已，就在5分鐘之後發現自己賬號被永久封禁。
於是人們隻能轉而去一些小型論壇上麵交流，那些研究神秘學論壇現在已經爆滿，幾十分鐘裡湧入數百萬人，是服務器都不可能承擔下來程度。
不過現在應該各大it公司都有著相當大損失吧，就看剛剛紅綠燈都爆了樣子，他們服務器好像是一旦斷掉裡麵數據就會丟掉樣子，現在還能運轉，就是說他們有自己備用獨立機房嗎？
林流想著這些漫無目東西，打開了一個帖子。
帖子裡麵講述當然是剛剛那位女神，其中引經據典，推測她可能是希臘神話裡麵夜之女神尼克斯。
林流不覺得那個女神形象和任何一個神話相符，或者隻能說是尼克斯像她，而不可能說是女神像尼克斯。
因為神話隻是人類根據自己幻想記錄下來，並且在口口相傳途中不知道扭曲和誤解了多少次東西，經常還要根據當時政治家需求有所變化。
就連曆史都是任由掌權者打扮小姑娘，更不要提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為之申訴神話了。
如果古代真有記載女神神話，肯定也被塗改麵目全非了才對。
但是女神在言辭中確提到了‘睡神和死神是親密兩兄弟’，這在大家認識中基本上就是希臘神話了，而且她也說過了，‘我黑暗’。
女神現在神職，最多人猜測就是黑夜，然後很排斥光明，甚至有些人猜測是玄幻裡麵所謂黑暗神，最終目標就是毀滅世界那種。
不過那樣子話也很難解釋為什麼女神會在熄滅那些光明時候順帶解決了其中本來應該死去那些人。
交通事故電子儀器爆炸，這些受害者損失隻有金錢而已，火光在碰到他們之前就被黑暗熄滅了。
…雖然說那些人之所以會遭遇到這些事情，也隻是因為女神說著我要奪走你們光明，就真把所有電子儀器都給化作破銅爛鐵而已。
但是真正被拯救下來之後，卻有不少人就地變成狂信徒。
“也許生死之間真有所謂大恐怖吧，又或許他們隻是幕強主義而已，當一個人能夠無條件對你生死與奪，並且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時候，你除了信仰她也就什麼都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