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屏整個直播間都可以看見。
彈幕上麵一大堆問號和感歎號還有毫無意義話語劃過，而蘇林心中卻沒有任何波動。
“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他說，“在神明允許下麵，隻有被允許事情才會出現。”
光屏如果隻是看可能分辨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在上麵有著一個小小光點，光點周圍照亮了一小部分，直徑不超過一厘米圓，再之後就是類似於黑霧一樣東西，黑色部分填滿了整個光屏。
蘇林試著往前方走了一步。
光點移動了一點點。
蘇林往前方走時候，他剛剛走過地區又迅速被黑霧包裹，但是在屏幕上，光點移動過地方再也沒有被黑暗所侵蝕。
好像他走到哪裡，就注定要把光輝帶到哪裡一樣。
【…這個有些像是遊戲裡麵小地圖。】
【你在開玩笑嗎？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神明給他東西吧。還遊戲…】
“這是神眷。”蘇林說。
伴隨他話語，整個彈幕都安靜下來。
無論這個人之前是怎麼樣，隻是一個平凡活在地上人類，後來又因為自己所作所為給了整個世界都添了很大困擾——不少人認為應該把蘇林抓起來嚴刑拷打，或者說乾脆把他折磨1000遍來償還他給希臘帶來痛苦，但是現在都沒有人敢說話。
現在他是唯一一個和神明有所接觸人，並且也得到了真正接觸證據。
不管那看起來有多像科技產物，既然他說了，那就絕對不可能跟什麼遊戲扯上關係。
就好像是得到了不得不跟隨風向標，彈幕上麵瞬間刷出了一大堆【你以為神明會去考慮現在科技？】
【隻是有點相像而已，不要越級碰瓷哦】
【竟然把神明饋贈說成遊戲裡麵輔助功能…上麵是真不怕遭受神罰嗎？】
但是隨即。蘇林又下了第二個定義。
“洞察之眼，如果按照現在定義去理解，應該也可以理解成遊戲裡麵小地圖。”
嗯嗯嗯？？？
這句話是被神明眷者自己說出來嗎？
“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差彆。”
蘇林說。
他言行絕對不是出於對神明輕蔑，恰恰相反，正是因為理解，才能夠明白其偉大之處。
“在以前人神混居時代，科學和神學本來就沒有任何差彆，對神明依賴也可以算作是科學手段——難道以前醫生在治病救人之外就從來不對神明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寬恕這個罪孽靈魂嗎？”
“科學定義本來就是為了彌補…不，是為了在神明允許範圍內，為自己提供便利生活便利，讓自己不被平凡生活勞苦所累，能夠更好信仰神明。”
“不能什麼事情都去請求神明，因為自己吃不飽就請求食物，現在自己感覺口渴了就希望麵前突然湧出一股清泉，自己能夠做到事情要自己做到，這才是祂對我們期許。”
蘇林沒有用什麼夜晚要點起燈火，這樣事情作為例子，因為之前紅月事件中，女神已經直接熄滅了整個世界燈火，表達了她不喜。
他在信仰農神基礎上也尊重這個世界一切神明，因為不論如何，祂們都比人類更加高級，並且單單隻是在這麼幾千年來沒有毀滅人類，就已經昭示了眾神慈悲。
“也許計算機這種跨時代產品發明就是人類為了模仿此前他們所收獲神眷而製作出來。”
就像神明是人類神明一樣，人類也變成了計算機神明。
可以隨便操控它們大腦（主盤），隻要下達命令就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得到回報，不，乾脆說計算機就是為了讓人類得到回報才誕生。
聯想到很多神話裡麵，神明造出人類都是為了讓人類作為他們仆人，這麼一想就真有一些恐怖。
我作為一個仆人是否合格呢？蘇林想。
“這個神眷可以記錄我以前去過地方，並且為我開拓前方路，我得到信息告訴我，冥府黑暗本來就是無法窺測與穿透，但是現在…”
蘇林伸出手，幾乎就是為了躲避他一樣，黑色宛如墨汁一樣空氣從他手邊退開，讓他看到了一小片地方。
【……】
彈幕一時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哪怕隻是剛剛那麼短暫一點光明而已，也可以看看到在蘇林手邊，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人臉。
那些人都大大睜著眼睛，目光追隨著蘇林伸出來手。
最近蹲在他旁邊那個人臉，距離蘇林手臂還不到10厘米。
之前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周邊有其他生物存在，不，會在地府出現肯定也不是生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周邊。
能夠照亮地方就隻有這麼一點點大，還不到一平方米，在周邊就是濃霧一樣深沉黑暗，在這些黑暗之中，到底有多少‘東西’在如此擁擠著窺視，隻要稍微帶入一想，就讓人忍不住發出尖叫。
而蘇林表情卻是淡淡。
相信在神明眷顧下，自己一定不會受到傷害，或者就算受到傷害也是出於神明考慮，希望自己得到試煉。
如果沒有這樣子想法，也就根本就談不上什麼信仰了。
“大家可以看到我所在地方，黑暗會稍微退卻，剛剛我腳步前進了一步，在屏幕上麵代表著我這個光點也前進了一點。並且…”
蘇林手在小地圖上他之前那個地方輕輕一點，上麵呈現出了蘇林身後半步景象。
“並且我可以隨時查看這之前情況。”
“女神之所以給我這個…”
他思考了一下。
“擅自猜測是非常褻瀆行為，總而言之前進吧。”
他對著麵前屏幕說。
彈幕上很多人在說什麼，是希望他能夠在地府之中把春神給帶回去，並且能夠找到回去路，也有些人說是因為女神關心著信仰祂羔羊安危，蘇林覺得每一種說法都是如此淺薄。
那種以人類小小意誌來窺測神明意圖想法隻要在心中過一遍就好了，為什麼非得說出口呢？
他有點不耐煩。
無論如何，女神讓那些人觀看了自己這一次旅途，一定就有其用意在，他還是決定要用行動讓那些人感知到祂慈悲與光輝。
身處冥府之中，蘇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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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裡麵描寫冥府中可怖，但蘇林真正睜開眼睛時候麵前隻是一片黑暗。
隻有他行走時候能夠照亮一小片光明裡麵，幾十平方厘米大地方擁擠著那些怪物，才能夠讓人窺視到一點。
他行走時候偶爾會照亮張開嘴要咬傷他小腿魔花，還有隻有半截身體骷髏，這些東西都隨意在冥府之中擁擠著，層層疊疊在一起，幾乎看不清楚誰是誰。
如果是電影裡麵肯定不會有這樣子設置，但這也就說明冥府之中究竟是如何怪物們巢穴。
彈幕一開始非常激動——開玩笑，這裡可是冥府哎！
基本上往前走一步就會有一個【你們看看剛剛那是什麼！】【高能預警】還有毫無意義感歎號堆疊。
但是走了幾分鐘之後卻逐漸平靜下來，隻不過偶爾在遇到一些新東西時候，會有人用顫抖手，打出從神話和各種民間傳說裡麵找來，最有可能怪物原型科普。
那些東西基本上都不完全符合記錄——本來也就是記錄去努力貼近事實中存在物種，就連幾百年前百科全書記錄物種，都會因為在這幾百年間發生生物變異和進化而不準確，你又怎麼能夠指望冥府之中東西一如永恒？
但是除此之外，人們感覺到更多是恐懼。
【…有人計算過究竟有多少怪物嗎？】
【主播已經走了5分鐘了，按照他速度來說至少有一千米了，但是在小地圖上麵顯示移動距離還幾乎不到一萬分之一…就這麼點還很有可能是為了方便觀測而顯示出來，真實探索度應該更小，畢竟冥府本來就是承載著無數亡靈。】
【這倒是無所謂，畢竟我們很多人死後也是要進去，能大一點也好…但是如果按照這種怪物密度來計算話。】
沒有人敢想象。
所有人都隻能慶幸蘇林進來時候是由湖中仙女幫他打開通道，在此之前在各地民間傳說裡麵有時候說失蹤者被UFO抓走了，被怪物吃掉，但是很少有說去過冥府。
【那看來地表上麵確沒有直接通往冥府通道。】
【一個嶄新並且存在超凡事物新世界，對於地球來說絕對是可遇不可求。】
【當時探索美洲新大陸，給整個世界格局帶來了什麼樣影響？在現代社會裡麵探索冥府影響力就要再翻一個三百倍。】
【…但這僅僅是在地球有能力探索前提下。】
【農神隨便一次發怒，就讓一個國家農作物全部枯萎了…地府裡麵可是有塔爾塔洛斯這種關押諸神大監獄。】
【對，說難聽一點，某個人誤入進去，死在裡麵也就算了，最恐怖是…】
如果裡麵東西想出來該怎麼辦？
沒有人敢想象這麼多怪物——充斥著對所有生靈憎惡，它們看向蘇林眼神是這麼危險，想來如果不是他身上有著女神祝福，早就被嚼碎吞爛了——如果他們衝上人間，人類要如何去抗拒？
【…現在見到差不多就那麼幾種。魔花。骷髏兵。地獄蠕蟲之類，wiki上麵已經實時更新，並且按照大眾投票給出了命名。】
【至於那一些神話裡麵更普及物種還沒有出現…比如說不斷推著石頭希緒弗斯，永遠忍饑挨餓古代國王，應該還在更深處地方。】
【但就是這些東西…都已經出現了不受物理性質影響特點了。】
這不是假，現在某個國家戰略管理局，專家們正擁擠在一起，一臉凝重不斷回放著幾秒鐘影像。
在那上麵，蘇林伸出去手直直穿過了一個怨靈，但隨即怨靈笑著一咬。
“……”
怨靈像是鯊魚一樣牙齒，在蘇林手臂上方三厘米地方停住，好像有什麼見不到屏障一樣。
“怨靈牙齒在幾分之一秒內被完全磨碎。”
專家說。
“這不能夠代表它力量有多脆弱，隻能說明女神庇護很強。”
“按照目前能夠觀測到材質來猜測，那種牙齒堅硬度應該堪比鋼鐵。”
“力是相互，屏障並沒有顯現出反擊跡象，應該隻是為了保護蘇林能夠在地府之中通行，也就是說是比較消極…”
“那怨靈牙齒會受到這麼大傷害，就說明他力氣應該也是比較大，並且證明了一個非常簡單前提條件。”
“雖然不會受到物理攻擊影響。但怨靈是絕對有著攻擊能力。”
旁邊將軍臉色難看幾乎要滴出墨水來。
這樣子敵人對於任何軍隊來說都絕對是噩夢。
“首先是提醒總統他要更新他防刺殺配備了。能夠分析出來之後就要怎麼殺傷它們嗎？聖水/十字架/桃木符咒，什麼樣都可以。”
“信息不足，現在唯一一個能夠為我們提供情報就是神眷者蘇林，如果發生戰鬥，我們能夠采集到更多信息，但是他隻是走過去而已，甚至連交流都沒有。知道他身上有屏障，還有能夠采集到部分地獄物種信息，已經算是賺到了。”
技術人員好歹安慰了一句。
“現在國防部科學家們正在研究他身上神力屏障性質，並且申請經費，考慮如果通過操控磁場還有組建一個特殊部隊，專門負責對女神禱告，是否能夠製作出一個類似神力屏障。”
“哪怕弱化到百分之一都可以，我們需要一個最簡單模型…把資金給批下去，不夠就從空軍裡麵扣。”
司令簡單下達了命令。
在現代戰爭中，空軍原本是各**隊最注重兵種——不說彆，如果在你主要城市上方有一個飛機過來，上來就丟炸彈，你要怎麼辦？肯定要防護啊！
但是在那場紅月事件之中，大多數科技係統都失靈了。
陸軍就算沒有坦克也可以用走，海軍就算沒有核潛艇也可以隨便拿條船，空軍怎麼辦？你在身上綁個風箏就準備飛嗎？
“蘇林對怨靈沒有攻擊傾向，我們也沒有辦法他。”
情報人員手不斷敲打鍵盤。
“外交部之前也試圖操縱彈幕來激起他好勝心，讓他做一個鏟妖除魔英雄，但他似乎沒有被影響。”
“我們已經掌握到了他家庭大部分信息，也派遣了當地間諜潛伏在他們附近…啊，有一個之前在後院那裡潛伏間諜，被美方那邊間諜發現了，雙方開始了打鬥，然後被當地警察給抓走了。”
“他所在國家似乎已經有了反應，狙擊地點很多都被清理了，但我們之前也拍攝了一些他家人照片，是否要發送出去對他進行威脅？”
“…讓那些間諜現在滾回來，不。留在他們身邊，如果有其他人員正準備對他們實行攻擊，就把他們給殺死，來換取神眷者好感度。還有你….”
將軍一言難儘望著麵前這位特工頭子。
“你是真不怕被雷劈嗎？”
經過技術人員交流，認為一部分情報是可以公布，並且他們也在直播間裡麵進行養號。
——外交部有一個國家專門用能夠壓下其他彈幕賬號，但這個賬號不可以隨便進行發言，因為直接代表國家立場。更多是那種所謂‘路人’。
他們需要定時發送比較可靠言論來讓其他人對此產生信任，並且操縱輿論。
彈幕一片沉寂之後，那麼一大堆幾乎像是24小時聯網，什麼事都不乾，就管著看怪物科普言論，很多就是各種國家這些‘路人賬號’發表。
【經過剛剛觀察，參考資料.pdf，怨靈似乎並不受到物理攻擊影響。卻可以隨便對現實存在物種發起攻擊】
【也是啊…因為他們已經死了，而現實存在東西還活著。】
【就是不知道我們如果被攻擊。死掉之後會不會變成怨靈同類？】
【鬼片裡麵被鬼殺死人好像死了就是死了吧…】
【幸好他們是地獄裡麵物種，不過如果當時仙女傳送時候通道沒關緊，他們真上來了怎麼辦？】
【首先，請不要隨便質疑一位神話生物，在希臘神話裡麵，大多數仙女身上都是有著主神級彆血統…然後，關於你問題——請下一位回答。】
【怎麼辦？等死啊。】
【等死吧。】
反正比起被農業女神憤怒波及到，活活餓死，說不定被怪物咬死還比較仁慈一點呢。
發出了科普彈幕國家技術人員心想。
“怨靈生前應該是一個人類。”在他旁邊有人報告。
“？”
“已經分析過了它麵部特征，根據大數據，確是在一個月前死去死者，我們和希臘那邊已經拿到了資料。”
旁邊專家把屏幕上景象放大，那上麵是兩張對比圖，一張是直播間裡麵截下來圖片，一張是在死亡報告上證件照。
“他死於車禍，車禍造成傷口隻有一些留在身體上麵，但是穿著確就是事故那天衣服。”
“…那就證明人死後確實會前往冥府嗎？”
在旁邊一個軍官感慨。
將軍麵沉如水。
“死者是希臘本地嗎？”
“國籍是希臘，土生土長，但是他父親是法國人。祖上也有來自其他國家血統。”
“繼續收集數據，我們要確認是全世界人民死亡了都會去到冥府，還是僅僅是在希臘死者是這樣子。”
“如果所有死者死後受冥府管轄…”
那麼接下來很多政策都得大調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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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技術人員心中所想，丟失了女兒農神憤怒，還是沒有了老婆冥王憤怒，不管哪邊都是送命題。
不管站在哪一邊都會帶來毀滅。
而且到現在，也隻有希臘一個地方真受災難，而真要把農神女兒給救出來，惹怒了冥王哈迪斯…
不說塔爾塔洛斯裡麵關押能夠跟諸神作戰巨人，單單隻是把一些怪物給放出來，整個地球都會遭殃。
如果現在是隨便一個人站在他麵前，肯定會苦口婆心勸告，“你真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看人家小兩口過得也挺好，你就認了吧。”
但是蘇林是農神眷者，並且整個直播間都是女神願意開放才能夠讓普通人看見，根本沒有一個人敢說類似事情，就隻能抱著恐怖眼神注視著他繼續往前。
地獄中隻是一片黑暗，或許這麼說不太準確，因為黑暗與光明總是相對而生，如果說你周圍什麼都沒有，那也就沒有可以對比東西，更看不出來哪裡是黑色哪裡是光明。
女神為他驅逐了附近黑暗，才有一片能見度很低空間讓他看到前方，蘇林隻是一味往前走，也不辨認任何方向，但似乎是由於神明指導，他沒有在麵前遇到障礙物。
但是在前方，整個直播間都看到了真正意義上麵光明。
“…那是太陽嗎？”蘇林茫然想。
冥府裡太陽？
遠處有一個小小白點，白點周圍黑暗全部都被照亮了。
整個冥府之中氣質都是差不多。就算僅僅隻是隔著直播間觀看，觀眾們都感覺到自己心好像在下沉一樣。
【如果身處其中，我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完全崩潰吧。】
【兄弟你好自信！我押自己半小時。】
【…不，比起精神崩潰，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女神眷顧，在裡麵一個瞬間就被怪物吃掉了呀。】
冥府很安靜，就算是怪物嚎叫都不會發出聲音，不管哪裡都隻是一片寂靜，但這絕不代表冥府裡麵空虛。
無數怨靈妖精在黑暗中蠕動著，互相吞噬，互相擠壓，沒有儘頭廝殺，蘇林才走了十幾分鐘，目睹景象都已經能讓地球上麵曾經發生過最殘忍屠殺變得仁慈。
在這裡不論是人類還是生命都是毫無意義。他們廝殺是因為隻能這麼做，這是一些永遠得不到解脫靈魂。
但是唯獨那個白點，看到它瞬間，就好像是看到了光明。
溫柔，明亮，溫暖，與冥府格格不入，但又讓人覺得隻有在冥府裡麵它才會散發出這麼璀璨光芒——因為如果整個天都是亮，你要如何能夠看見一盞為你點亮小小明燈呢？
“簡直像是冥府中天堂。”蘇林說。
在他周邊，無論是什麼怨靈，不管它們之間究竟是如何相互廝殺，在看到那一處白點時候，被陰暗所籠罩神色也會有著些許清明。
怪物總是無動於衷在它們應該在地方捕食其他生物，看樣子一百年都不會挪窩，但是怨靈，隻要能夠看到，總是會朝著白點移動那麼幾厘米。
好像那個地方就是他們想要追隨東西。
“好像隻要到了那個地方，他們就可以得到解脫一樣。”
“也許也沒有錯。”
一個溫柔，有些熟悉，但是比記憶中更加稚嫩一點聲音從他耳畔傳來。
在寂靜地獄裡麵，突然傳來另一個智慧生物聲音，這可不是用一句恐怖就可以形容。但一天以來，蘇林已經差不多習慣，時不時就會有人從完全意想不到地方對他說話了。
而且….
蘇林基本可以想象到，在這個陰冷，處處給人以不詳感，好像隻要存在在其中就會被同化冥府之中，會有這種聲音人是誰。
他想起自己信仰女神說過話。
“那是一個比任何事物都要閃耀，隻要存在就可以讓我去愛這個世界，美麗人。”
蘇林從來沒有見過比那個時候女神更加溫柔神色。
“請不要責怪之前向你攻擊那些孩子，他們隻是太想要了而已。那麼濃鬱生命氣息…媽媽似乎非常中意你。”
沒有傳來腳步聲，沒有人接近，但是一轉頭，就會發現那裡自始至終都站著一個少女。
普通人不要說曾經見過，就連想象都無法想象美貌，宛如從夢境中掙脫一樣在浮現在他麵前。
她麵容對於蘇林來說似曾相識。
雖然說細細比較會發現有很多地方都不太相似，但是隻要見過農神，看到這個人瞬間，就能夠明白她們兩個有著血緣關係事實。
【…你真確定沒有關係嗎？之前你懶得捏臉，隻是把農神微調一下就用了吧？】
‘唉呀，沒關係！韓國那邊偶像我還覺得全部都長得一模一樣呢。’
“那個地方確是天堂。”
宛如悄然而至春天一樣，她聲音緩慢流過他腦海。
隻有真正見到才會知道為什麼農神會對她保護欲這麼強大，
他第一次知道，就算是神明也會給人惹人憐愛印象。
春之女神泊爾塞福涅靜靜看著遠處那個白點，白點在她淡綠色眼眸中留下影子，暈開出一個小小光斑。
“非常——非常美麗，那是冥府中天堂，我丈夫對我愛情具現化，永恒幸福之所，愛麗舍樂園（E□□eeParadise）”
春神轉過臉來注視著他。
她還完全是一個少女，很多細節稚氣未脫。
幾乎帶點惡作劇意味，她對他微笑起來。
“那裡四季如春，永遠都是泊爾塞福涅（Persephone）”：，，.，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