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神明是什麼？
是毫無抵抗美麗,讓人匍匐在地恐怖。
人類隻要在地上瑟瑟發抖，然後像豬一樣為我提供信仰就可以了,甚至都不需要像豬一樣四處走動，他們是玩具，而我是操控玩具主人。
這其中根本無需存在一絲一毫憐憫。
杜鬆子在寫她‘各國神明應該如何跟人類相處？’大綱時候，開篇就是這麼寫。
而扮演最重要事情又是什麼？
是很多很多準備，一眼就能夠讓任何人心動一億年一度美少女，華麗仿佛摘取天上白雲製成長裙,還是能讓任何人都趴在地上威壓（物理）。
“那些才不是最重要。”
杜鬆子說。
“人設什麼怎麼樣都好，虛擬女主播花了這麼多錢在畫手上麵砸錢，就是為了一個能夠動好看立繪，但是是什麼讓她受歡迎——不還是下麵真人啊！”
“同理,不管人家人設是如何千變萬化又酷炫，但是會讓她們變得能夠讓人感動,也隻有在下麵操控我啦！”
首先最重要是故事性。
杜鬆子想。
無論如何，要先讓她人物動起來。
要讓她人物跟某個人有所羈絆，講述一些故事,如果做不到這些,那就根本就算不上扮演。
她看那些導演指導書都已經教會她起承轉合了,隻要照著填就行了。
“嗯…以兩小時電影做例子,首先是到第十分鐘時候要開場，然後要有新故事線展開…”
杜鬆子一邊叨叨著,一邊在麵前本子上麵寫寫畫畫。
畫了一個小時,寫出來了一個大約能夠用上兩個月大綱,然後毫不猶豫把那張紙給撕掉,往旁邊一丟,讓那張紙在空氣中灰飛煙滅了。
“麻煩要死,我行為怎麼能夠被這種東西束縛！”
“總之大家想要看東西就那麼幾件吧！恐怖怪物，超強特效，女孩子□□…啊，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們露，讓他們吃屎去吧。”
“然後就是八點檔，你愛我我不愛你，你愛他他又愛她，這種故事。我覺得能有多少就能夠填充多少進去，這麼狗血東西我喜歡看，大家也一定會喜歡看。”
“那麼…”
她深思了一下，明明眼睛還沒有什麼神采思索著什麼，嘴角卻已經自然而然往上翹，露出了慣常小惡魔笑容。
“我們劇本要進行微調整。”
“係統。現在就給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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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林此時站在春神幾步遠外地方，看著她麵容，心裡麵不知道應該做何感想。
希臘神話中，愛神丘比特金箭射中了冥王，他對春神一見鐘情，把她掠奪回了冥府。
當時她母親到處求救無門，甚至去質問宙斯，為什麼要把自己女兒嫁給那麼一個強盜，宙斯說法是【其他方麵他有什麼缺陷且不管，他是我朱庇特弟弟，這還不夠麼？】
隻要帶入一下就可以感覺到窒息。
實際上後世很多裡麵也是這麼寫，因為作為神明肯定有著外貌俊美之類種種特質，哈迪斯飽受詬病像是死人一樣冰冷在她們眼裡麵又算得上什麼——一個長得超級帥冰山霸道總裁誒！
啊，如果按照天地人三界來說，那說不定是總裁，而是霸道皇帝對你一見鐘情，然後把你搶回地府強製愛。想一想就讓人興奮。
後世同人創作裡麵或多或少都會有說春神不知好歹。
當然了，現在這種情況，那些該封就全部封，該被14天拘留就被14天拘留。
這幾天裡麵有些作者在推特上麵po出了自己收到恐嚇包裹，或多或少都有些血腥——一隻死老鼠，或者說是貨真價實插在流浪貓脖子裡麵刀片。
聽說印度那裡還有把寫出對神明不敬話語作者拉到大街上當街打死。
“這肯定是有點矯枉過正。那些人說是什麼為了神明，其實也不過是為了發泄自己恐懼而已。”
蘇林是這麼想。
“我所信仰女神是如此慈悲，就算受到了冒犯也隻會小小做出一些懲戒…這些懲戒更多時候都不是因為她怒氣，人類其實是很難被微生物激起怒氣，隻是為了對那些人進行勸誡，讓他們以後能夠改過而已。”
【……】
【..啊哈哈】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卑微）】
彈幕一瞬間就有一點空曠起來，隻有零星幾條彈幕劃過去。
反正對此，已經經濟全部崩潰，整個政府都在頭疼在目前情況下麵，究竟要怎麼發放救濟糧並且不引起□□希臘人民，肯定有話要說。
此時，麵對著現在女神——她還完全不是給彆人做妻子年紀呢，而且真正站到這裡，蘇林心裡麵卻不知道應該做何感想。
據那些旅行參考書上麵說，真正了解一個城市要等一個星期。
冥府跟一個城市肯定是不同，從目前小地圖探索度來看，也許它比整個地球表麵積都要宏大。
並且蘇林也隻下來了一個小時不到而已，根本就算不上是了解。
但是僅僅是這麼幾十分鐘裡麵所見所聞，已經能夠證明，與地府相比，哪怕是最貧瘠荒野或者最混亂貧民窟，都要比這裡正常許多。
正常人被丟到這裡第一秒鐘不到，就會被這裡怪物和怨靈分食，就算能夠像他一樣不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他心中沒有對女女神堅定信仰，也一定會在一個小時之內崩潰。
“這裡根本就不是生者住處。”
“或者說就算是生者到了這裡也會逐漸變成亡者…這與生命無關，完全是心衰老速度。”
一個從小就嬌養在母親身邊少女突然被搶到了這種地方…
從前被母親帶著笑意誇耀采摘天上白雲所製成衣裙，在這裡根本就不會有半個人能夠看到。
在地表上麵隨處可見四處生長花朵在這裡卻隻能限定在極小一個範圍裡麵，愛麗舍或許真是地府中天堂，但是一旦離開那個天堂，舉目所見都隻是一片黑暗，在那裡得到幸福反而更突出了整個冥府痛苦。
這種痛苦根本就無需言說。蘇林想。
春神並沒有向他求助，她臉上笑容在大多數人看來或許都是幸福。
但就算是被拐賣進了山村裡麵女性，在有時候看到自己被強迫生下來孩子，臉上都會帶著這種笑容。
這根本就不需要她來說，任何一個人，稍微有一點同理心，在看到瞬間就應該可以了解才對。
他握緊拳頭。
但蘇林卻太過於弱小了。
如果真是一位被拐賣進山村女性，他可以打電話聯絡當地警方，可以讓媒體前來曝光，可以一級一級上訪直到把她帶回她自己家。
但這裡是神明領域。
如果沒有農神庇護，隨便一個怪物就可以輕鬆咬斷他手臂。
他什麼都做不到。
“…真嗎？”
蘇林想。
神明不會做毫無理由事情，既然農神讓自己下來了冥府，那自己此行就是有意義。
【在神話中，農神沒有辦法找回自己女兒，就在整個世界——現在看來整個世界指應該是希臘範圍，畢竟那是希臘人所寫神話，製造了大麵積災荒。】
【最後主神沒有辦法，隻能讓地府歸還她女兒】
彈幕儘心儘力科普著。
這個故事基本上家喻戶曉，就算不是專家，隨便來一個人也可以知道。
但他根本就不敢說出來接下來事情。
在神話裡麵，因為春神已經服下了地府食物，所以無法離開，一年隻能有一半時間陪伴在母親身邊。
“神話裡麵說，農神在女兒在自己身邊時候，就感覺到喜悅，此時四季如春，但是在女兒離開時候就感覺到悲傷，於是才會有所謂秋天和冬天。”蘇林慢慢說。
以前看神話時候覺得無法理解，甚至還會覺得寫人太過於牽強附會——怎麼會悲傷到這種程度，一年不是還有一半時間可以見麵嗎？
說難聽一點，現在嫁出去很多女性，她們陪伴在自己父母身邊不要說每年一半了，每年幾天都很難得啊。
但是真正看到之後才會理解。
自己此行應該是有所意義。
他想到農神那雙陰沉沉眼睛，還有她之前行走在曠野之中，與神明這一個詞與完全不相配被草木劃破雙手。
就算一年隻有一半時間，也想讓那位高貴女性得到她幸福。
蘇林深吸了一口氣。
“春神…冕下。”
神明肯定都有讀心術。至少也能夠感覺到對方情感對自己起伏波動。
或者說人類大腦在祂們看來完全就是透明，那麼多思緒，無非就是想不想看問題了。
但是在他說出這一句話時，屏幕前所有觀眾都一眼能夠看出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自己之後會被懲罰會被碾碎也無所謂，而少女仿佛未知一樣，臉上還帶著那種沉浸在幻夢中笑容，微笑著看他。
“請說吧。”她聲音非常輕快，好像是在山林中躍動著小鹿。
“你是母親眷者，辛辛苦苦來到了我麵前——隻要是合理要求我都會聽取，因為我從來就都是一個有求必應女神啊。”
“請您和我離開。”“我才不要。”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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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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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
這句話一出口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甚至以為是另外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替她做出了答複——比如說那一個把人家女兒騙走，就再也沒有還回去過冥王哈迪斯。
但是隨即，春神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說出一連串話語。
“媽媽從小到大都管我管了好多，這個也要管那個也要管，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離開過她一步。”
“本來媽媽是讓大地長出穀物女神，如果說以她性質話，其實更最適合應該是秋天，不過無論如何，我是讓冬天終結給大家帶來新生，溫柔，春之女神。”
“有我在話，河流上冰塊就會融化，沉睡盤繞在洞窟裡麵蛇也會蘇醒，萬事萬物都開始了新一麵，不過媽媽好像對我性質不太在意，她在意其實隻是我本身。”
“我是媽媽衍生物。”珀耳塞福涅說。
她說坦誠又直接，毫無怨氣，但是此時在直播間前大多數人都恨不得自己耳朵突然聾掉，恨不得自己突然失憶，把自己剛剛聽進去話語全部忘記。
這可不是普通家庭裡麵女兒在抱怨自己母親——這是眾神秘辛！
“媽媽管我管太嚴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任何人交往，總是在她身邊采摘著花環，然後——”
邊這麼說，她輕輕在地上一折。
在春神指間，原先耀武揚威魔化植物就像一個真正花梗一樣被折斷，她手指互相穿梭，不到幾秒鐘就製作出了一個美麗，幾乎能夠拿去當工藝品花環。
她把花環輕輕戴在蘇林頭上。
不管一個大男人戴著花環有多麼奇怪，反正無論彈幕還是現實中都沒有人敢說半句話。
——戴花環人是神眷者，給他戴花環那個是女神，如果你有對這副場景大發厥詞想法，那麼你也一定有在國慶閱兵式時候闖進去，指著最高領導人說，‘哈哈哈，你領帶帶歪了耶！’膽量。
實際上，蘇林也不敢動彈。
他小心翼翼不要讓自己身體部位因為誤會而觸碰到女神，甚至連呼吸都收斂，害怕自己吐出氣息會汙染了她，就這麼感覺到頭頂增加重量。
不可思議是，在戴上花環之後，簡直就像是遊戲裡麵穿上了某種裝備一樣，他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些許，對於植物掌控力也好了很多。
【不僅僅是神，就連信徒們能力想要加強，也需要權能承載物】
‘…雖然說魔化植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稍微承載一點植物神氣息也是夠用了。’
‘現在如果把這孩子放到末世文裡麵，說不定會成為了不起木係能力者哦，天賦真不錯——不僅僅是對我信仰，他應該平時也很喜歡擺弄植物什麼吧。’
杜鬆子在心裡麵想。
“你看，就是這樣子。”春神說。
“我總是在媽媽身邊坐著，編織著花環，然後唱歌。到現在為止還是除了這些什麼都不會做。”
“不不不，隻是這一個本領就足夠全世界任何一個人讚歎了。”
自己戴上花環之後感覺力量至少加強了三倍左右，如果是普通人戴上，毫無阻礙就會變成超凡者。
如果有人學會了春神這一種編織花環能力，全世界政府都會奉她為座上賓。蘇林心裡麵想。
“是嗎？謝謝。你真溫柔。”
這麼說著，蘇林頭頂花環驟然綻放。
如果是在地表之上，用普通花朵製作出來，那這一定是美麗一幕。但是她摘下是魔界之中吃人血喝人肉魔化植物。
他能夠感覺到花朵張開之後，牙齒輕輕磕著自己頭頂，尖銳感覺像是在頭上戴了一堆刀片。
甚至蘇林有一種想法，如果自己把這個花環摘下來丟出去，它真會像回旋鏢一樣去掠奪經過人性命。
想象著花朵張開大嘴咬住敵人脖頸樣子，蘇林隻希望這個花環不要一時興起，咬住自己頭。
…不過，在冥界裡麵，春之女神也變成了這種性質了嗎？
是不是她真有點被帶壞了？
他心裡麵盤旋了一個十分大不敬想法，然後又迅速被揮去了。
但這種想法彈幕中人都或多或少有想到，他們原本以為就好像在地獄裡麵會有天堂一樣，春神能也能夠輕鬆把花朵性質改變為自己性質才對。
但是現在看來，愛麗舍樂園存在也毫不妨礙地獄就是地獄。
不過現在更加恐怖是，看著春神毫無心裡芥蒂看著那一個長牙後現代花環樣子，說不定她自己心智也稍微發生一點改變。
【…她之前是管冥王叫做丈夫來著？】
【…哈哈哈】
【這就是所謂夫唱婦隨嗎…】（該賬號被大量舉報，已封禁）
【你這句話是對女神說嗎？？？】
【嗯…上麵，雖然說你什麼名字都沒有說，但是這種猜測我覺得還是少做一點為好。】
絕大多數女性都不喜歡自己作為丈夫附屬物而存在，這種說法在現代也經常被女權主義者提出，但是女權主義者在網絡上能夠做最多也就是呼籲，還有在立法時候提供自己意見，有時候也會舉行□□。
…韓國那邊極端女權可能會發動恐怖襲擊倒是真，不過基本上大家都隻是普通提出自己主張而已。
但是如果這些話對一名女神說…
哈哈哈哈哈。
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春神就算比農神遜色一點，但如她所說，隻要稍微把某些地方春天提早一點，或者說稍微延遲一下，輕輕鬆鬆把某個國家農業搞垮還是不在話下。
“我朋友大多數都是一些會說話小鹿，或者被變成大樹人類而已，就連水中仙女都離我離遠遠，說我是一個在媽媽身邊小女孩。”
珀耳塞福涅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大家談戀愛都去戀愛了，有生了孩子，都是世界矚目大英雄，在幾十年內殺人或者被殺，有時候還會旁觀孩子們戀愛故事，基本上愛上了神明就會被詛咒，被神明愛上也會被詛咒，到了最後總是混得很慘。”
“說到底人類血脈就是不潔嗎？不過我倒是覺得還蠻有意思。”
“但是卻隻有我…”
春神語氣有點不高興
“隻有我在媽媽身邊，孤零零一個。”
“但是在那一天——”
蘇林和屏幕前觀眾們都知道，在這種日複一日平和之中，所謂‘那一天’，能夠像擊中平靜水麵一樣掀起波瀾‘那一天’究竟是什麼。
“那一天，哈迪斯大人看到了我。”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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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丘比特長得很像小孩子，總是喜歡掀彆人裙子。”
春神好像毫不在意地揭露了彆人黑曆史。
“之前他對我這麼做時候，媽媽把他四肢變成了樹木，在土裡麵種了差不多有…一百年吧。”
如果拿這個當成熊孩子隨便騷擾彆女孩子代價，10個家長裡麵有9個都會說做太過分。
但是作為那個被騷擾女孩子母親，農神如果能夠殺了他，一定也會殺了他才對。
她就是一個給人這種印象女神。蘇林想。
“我記得美神想起來把丘比特給□□時候，他手掌上根係都已經快要觸到地心了。”
“那之後他就乖巧多了…媽媽是這麼說。”
春神用沒有絲毫鄙夷或者厭惡，非常平常，像討論一頭終於變得聽話狗狗一樣這麼說。
這女孩果然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蘇林第二次想到了這些。
不過作為神明所養育孩子，如果她跟普通人類女孩沒有什麼差彆，這才會讓人瞠目結舌。
“不過丘比特還是會過來，他很同情我，說什麼在媽媽注視下就算給我一支愛神金箭，我也沒有辦法讓任何人愛上自己，也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人。”
倒不如說按照在短暫同行中對那位女神理解，隻要稍微有可能威脅出現，就一定會被毫不猶豫殺死。
“不過在我給了他一些禮物後——啊。”
她突然想起來了一樣拍一拍手。
“媽媽給了我一個號角，我把它給送出去了。”
“嗯？”
蘇林渾身一激靈。
彈幕也精神了。
【之前農神說過她有一個號角…那個到現在為止，基本上已經被證實是聖經中末日寓言號角，送給了春神。】
【不，這個其實之前相信和不相信人各占一半，也有很多人說這個可能是沒有被記載神器，畢竟這其實很難解釋，為什麼春神在被冥王帶走後不吹響這個號角，或者不以這個號角為籌碼威脅冥王回到地上。】
【有些人認為這個是因為愛情關係…結果現在一看，隻是因為號角被丟掉了而已嘛。】（該賬號被大量舉報，已封禁）
【這個嘛…是與不是，也輪不到我們來說】
下方和事佬言詞相當謹慎。
說是話絕對會得罪農神，而且說不定萬一春神真是被威脅著留在冥府狀態，也要把她給得罪死。
至於說不是…你小心下一秒就下地獄，在地下推一輩子大石頭。
他隻敢這麼模棱兩可說。【總之這些是神明之間事情，我們人類是沒有資格置喙——我們連事件全貌都無法理解啊。】
【…但是無論如何，春神為什麼要把號角給送出去？】
【對啊，那個在農神言辭中是‘異邦王’送給她。】
【我覺得如果能夠得到這種東西，就算是神明應該也會付出相當大代價才對。】
【農神把這個給自己女兒肯定是為了防身，但是她為什麼會給出去…？】
隻要吹響就能夠召喚世界末日，最低威力相當於核彈六千倍。
這麼貴重東西，就被這個天真無邪，也許從出生到現在連勞動勞字都不懂怎麼寫少女隨便送了出去。
她卻甚至要想上幾秒鐘才能夠想到自己把這件東西送出去現實，這種程度奢侈，能夠讓所有人都眼紅直流淚。
“您把這個送給丘比特，是因為…？”
蘇林小心翼翼詢問。
“噢，因為那個時候我讓他幫我辦一件事情，那就肯定要送給丘比特點什麼——就連媽媽讓我去遠處摘花時候，回來都會給我一個親吻。”
“我不能夠親吻丘比特，他肯定會被媽媽殺掉，所以我就把號角給他了，他說他玩具裡麵沒有這種，還說那個號角如果吹響說不定會發出好聽聲音。”
【……】
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實際上在這之前很多人心裡都有陰謀論，想丘比特會不會對這個從小長在母親身邊，被過度保護，從來沒有見過任何陰謀詭計少女實行了騙術，輕鬆用一點點代價就從她身邊騙來了這個寶物。
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他和她應該都隻是憑借著最簡單天真而進行交談而已】
【能夠滅世號角，在他和她手中換來換去，也隻不過是相當於小孩子交換玻璃彈珠一樣。】
【‘他說他玩具裡麵沒有這種’，如果當時說這句話人是我多好啊…】
這甚至是一個紅色，等級很高，能夠壓下其他彈幕彈幕。
這就意味著至少是某個國家裡麵有著將軍級頭銜人在發言。
有不少人心裡麵嫉妒直流淚。
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穿越到數萬年前，甚至人類都還沒有誕生時候去跟女神說話機會，這是隻有神明才能做到事情。
…這就是所謂人脈和平台嗎？為什麼神明都隻和神明玩啊？這一點都不公平！
一輩子都無法被寵幸羔羊是咬著手指義憤難平這麼想，但是，真正能和神明玩蘇林關注點卻不在這裡
“那位冕下說…”蘇林小心翼翼重複了一遍。
“那個號角如果吹響說不定會發出好聽聲音？”
他真吹了？？？？
在這幾小時裡麵，滅世號角吹響能夠帶來什麼，幾乎已經在網絡上麵傳瘋了。
基本上隻要是個人，能夠連上網，都會知道。
蘇林怎麼可能不懂。
“…丘比特是這麼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