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不過。”

前往禦影暫住地的路上,開普勒突然開了口。

“我剛剛聽說被叫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會聽到你告訴我已經死人了。”

“…啊。”

“就是已經死人了。”開普勒非常理所應當的說。

“因為根據占卜的結果是這樣子的,今天會死一個到兩個人。”

“嗯。現在已經…現在已經幾點了?”開普勒往旁邊看。

她明明是占星師,至少也要做到看看天空,就知道當前的時間的程度啊。

百穀泉一心裡麵有點無奈,不過還是告訴了她現在的時間。

“沒錯,都已經接近中午了。”開普勒說。

“但是死者卻還沒有出現,不覺得很離譜嗎?對吧。”

她往旁邊確認一樣的看著百穀泉一。

“所以說,我覺得要不然就是出現了新死者,要不然就是乾脆村長本人死了。”

反正你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夠活得很長的樣子。

這已經超過坦率,直接變成人身攻擊了。

他尷尬的想著。

旁邊的村長,也隻是一陣陪笑。

連表達自己的不滿都不敢。

村長在其他人那裡應該也沒有這麼的好說話。

隻能說超凡者隻要存在,就能讓彆人這樣子卑微。

“不過。”

百穀說,“你說今天會死一個到兩個人,那麼不是已經…”死了一個。

“那個另算。”

“那個是昨天做出來的預言。”

很難想象開普勒的今天和明天到底是怎麼算的。

不過如果按照她的說法,今天又要死人的話…

那麼下午過來的警察肯定有得忙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幾個人已經走過了一棟又一棟的房子。

現在她們的麵前隻剩下一條小路。

小路一直延伸到長著花草的深處。

看樣子沒有其他岔路。

村長在她們的旁邊停下了腳步,恭敬的行了一禮。

說自己要去準備監視醫生的事宜。

那種事情應該之前就準備了吧?萬一這段時間他跑回去怎麼辦?

百穀泉一想。

不過這應該也隻是一個借口。

畢竟這麼跟開普勒一起呆下去,要承受的精神壓力也是很大。

“禦影大人在道路的最前方等候著。”

村長說,又一次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才慢慢離去。

百穀泉一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村長今年應該也才四十歲。

但是在陽光的曝曬下,背影已經縮小到像是一個老人了。

他看著村長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不知道為何心裡麵有一種滄桑感。

而開普勒倒是完全沒有在意身後的兩人怎麼樣,徑直朝著小路的儘頭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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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腦子壞掉了嗎?”

開普勒問。

她的臉上沒有生氣。隻是一片平靜。

因為沒有生氣,所以才顯得更加恐怖。

“啊?嗯…嗯.”

百穀泉一模模糊糊的應著。

就算之前再怎麼覺得這個人不靠譜,再怎麼想這個人是不是冷血過頭了。

他現在也完全不敢在這種當頭火上澆油。

他把腳步細微的往後麵蹭去。

雖然知道這點距離完全沒有意義,但還是想儘可能的遠離她一點。

她們的麵前是一個小小的,像是箱子一樣的屋子。

外牆非常堅固,而大門上還非常不合理的有一個黑色裝置,充當鎖頭。

那看起來像是靜脈認證的生物鎖。

不知道村長是從哪裡搞來,在紅月事件之後還能夠起作用的這種裝置的。

“他之前說過把禦影大人安置在了一個‘彆人無法打擾’的地方…”

那麼現在看來這個‘彆人無法打擾’,其中甚至包括了過來拜訪的開普勒。

百穀泉一很有自知之明,把自己剔除到了這個行列之外。

因為自己如果在這種太陽下站在外麵被曬,也不會想要殺人。

但是開普勒能把村長的頭都給按爆。

百穀泉一姑且做了一番嘗試。

比如說去研究一下那個鎖看看,或者繞著房子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窗戶可以進去。

當然他不可能讓開普勒去爬窗戶,隻能是他從裡麵把門給她打開。

又在前麵兩個嘗試都失敗了之後,試圖去敲門,讓裡麵的人給他們打開。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裡麵安靜的就像是死了人一樣。

開普勒在旁邊,一開始還隻是微微皺著眉。

後來眉頭鬆下去之後反而給人的感覺更加恐怖。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百穀泉一並沒有那麼的沒耐心,在以前在家族裡麵訓練的時候,他甚至有在冬天的茶室裡麵跪坐上整整時的經曆。

但是旁邊的開普勒顯然是正在發生化學反應的□□庫。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到天上去。

就在他心裡麵的那根警告神經崩得不能再崩,快要斷掉的時候。

村長終於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他跑過來之後就是連連鞠躬,說處理事情,讓您久等了。

對於要去吩咐監視一個人的處理來說,他花的時間倒是非常短。

但是既然知道了這個是借口…

並且那個時候開普勒剛剛說完,‘我還以為死掉的會是你’,‘畢竟你看著也不像是能夠活很長的樣子’之類的話。

村長就離開。

還說了‘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就能夠遇見禦影大人’

但是禦影大人的住所還上著鎖,根本進不去。

把開普勒晾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分鐘。

那基本上就能夠認為,這是村長的一點反抗。

“……”

不過看他那個滿頭大汗的緊張樣子,實在想象不出來他有什麼反抗精神。

開普勒隨便應他一聲,他就幾乎要跪到地上了。

啊,真的跪了。

百穀泉一想。

並且比跪下來更加的厲害。

看著村長完全被塵土染臟的衣服,還有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已經滲出血的額頭。

百穀泉一心頭不禁升起一種,感同身受的憐憫之情。

開普勒就在那裡冷眼看著,等到血幾乎要蔓延到她腳邊,才說了一句‘可以了’。

村長依舊把頭壓在地上,過了幾秒才戰戰兢兢的站起來。

這個動作倒是和他的女兒有一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