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十獄劍杵地,才勉強的保持了平衡,不至於腿軟摔倒在地。
那人觀察了片刻,確定江容易確實是強弩之弓後,才慢悠悠的走了上去,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就算是再厲害的劍修,都要跪倒在芙蓉醉之下。”
不過口中這麼說,但那人還是擔心江容易突然暴起傷人,站在三步之外的距離,目光來回觀賞著這位美人。
“該死……”江容易低聲自語,想要使出一劍,但是根本提不動十獄劍。
他大口的喘著氣,額間滲出了點點汗水,無法忽視的芙蓉花香一直在侵蝕他的身體,使得他與十獄劍的聯係幾乎趨於無。
若是這樣下去,等到芙蓉醉完全生效,他就隻有任人魚肉這一個下場。
江容易垂眸望向了下方,握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必需要想出一個辦法,才能夠破開目前的局麵……
咣當——
隨著十獄劍摔落在了白玉石磚上,江容易麵色發白,再也堅持不住,緩緩跪倒了下來。
膝蓋清脆的磕在了地麵上,江容易溫順又無力的低著頭顱,一聲不吭,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不再掙紮。
那人等待了一會兒,見江容易確實無力抵抗,這才放心了,緩步走了過去,停留在了江容易的麵前。
他伸出兩個手指,強製得托起了江容易的下巴。
“嘖嘖嘖。”那人看見了美人的臉龐,眼中忍不住閃過了驚豔的神色,“我都忍不住動心了……”
江容易被迫得在那人麵前抬起了頭,但就算處於這種局勢下,他還是沒有露出一份懼意,也不打算就此求饒。
正是這一抹韻味,那人甚至產生了一種暴虐的想法,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曖昧的掃過了那露在外麵的皮膚,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江容易感受到那股惡心的目光,伸手想要推開那隻手,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連抬起手臂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那人嘿嘿一笑,“彆浪費時間了。”他捏著下巴處的手指微微用力,“不聽話的人,可是要吃點苦頭的。”
江容易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的痕跡,但最後還是動了動嘴唇,但是說出的話聲音極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那人皺起了眉頭,根本沒聽清楚,他微微彎下了腰,又問道:“什麼?”
江容易的嘴角緩緩綻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說……”他停頓了片刻,吐出了短促的一個字,“破!”
那人莫名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預兆。
他鬆開手,想要遠離江容易,可是來不及了。
不遠處的浴池中,溫柔平靜的泉水卷起了波濤巨浪,在半空形成了無數水珠,化作了一道道白光,朝著那人而去。
原本是柔和溫暖的水花,此刻卻變成了殺人利器。
那人覺得江容易是劍修,必定是不會法術,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防範,措不及防的就被萬千水珠穿過了身軀。
一陣嘩啦的水聲。
凝聚成實體的水花從那人的身體中穿過,帶著一捧鮮血狠狠得摔在了地上,最終成了一灘血水。
那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你……”可是才說出一個字,就停不住得從口中流出濃稠的血液。
那人的身上有無數個洞,都在泊泊流著鮮血,他伸出手想要堵住,可是實在是太多了,光憑著一雙手根本來不及。
恐怖的是,以修士強悍的身體,這樣的傷勢不足以馬上致死,若是沒有人來醫治,隻能靜靜得等待著死亡,等著渾身鮮血流儘。
在死亡的恐懼之下,那人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劍修怎麼可能會法決?
江容易單膝跪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摩挲到了十獄劍,然後以劍身為拐杖,杵著地麵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到了那個人的麵前。
“不……”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滿是鮮血的臉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不要,救救我!”在死亡的麵前,他竟然向江容易求救了起來。
江容易的嘴角彎起,露出了裡麵沾著血沫的牙齒,他握起十獄劍,在那個人的身上比劃,明知故問道:“是哪隻手碰我的?”
那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拚命得搖著頭,含糊的說:“不!沒有!”就在劍光即將到達麵前的時候,他尖叫了起來,將自己的底牌全部都掀了出來,“我是雲夢澤城主的兒子!我的師尊是南明仙君座下護法!”
最後一刻,江容易的劍停了下來,隻差一絲距離就要貼上了對方的肌膚,他挑了挑眉,問道:“然後?”
那人感受到了一股殺意鑽入了肌膚之中,身體不受控製的打顫,連牙齒都碰撞著發出“咯咯”之聲。
“你要是殺了我……”那人閉上了眼睛,將後麵的話喊了出來,“我的師尊必定會上天入地,都要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如果你現在放過我,我定既往不咎!”
“哦?”江容易掂量了一下握著的十獄劍,“你這是在威脅我?”
劍光一閃,整個手臂就從肩膀處斷開,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隻是那人的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鮮血供他浪費了,隻從空蕩蕩的肩膀處低落了點點血珠。
江容易的眉心正好落了點血,此時眉梢微微一挑,血珠就從鼻梁上滑落,蜿蜒至右側臉頰,淌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最後將他的麵龐一分為二。
一似仙人一似妖魔。
江容易甩了甩劍,點點血珠從劍鋒上滴下,他掀起了眼皮,漫不經心的望了過去,“你再說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劍修會法術,誰都擋不住!
今天的我是長長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