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宮牆柳, 隻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娘娘?”
“退下。”
“是。”婢女躬身退下, 桃蜜看著紙張上麵的這首詩, 拿到一旁的火爐邊燒掉,很快便化為灰燼,不複存在。
走到床上躺下,開始接受腦海當中的記憶。
她再次來到了清朝,清嘉慶十二年, 她現在是清宮當中的一名妃子, 鈕祜祿如玥,當今的如妃娘娘。
妃位,在後宮當中可以說是很高的了, 可是還不夠高,妃位上麵有皇後有皇上,雖然沒有太後,可皇後,依舊是一塊絆腳石。
鈕祜祿如玥一生和很多的女人爭鬥過,可和她真正算得上旗鼓相當的也就隻有皇後了。
如玥隻有一個願望,讓她的孩子不要死,後宮的爭鬥她沒有輸過, 也不希望桃蜜怎麼幫她贏, 她所要的, 便是她的孩子平安無事。
桃蜜手扶上肚子, 這裡麵有一個孩子,但是因為胎位不正很可能會保不住,太醫院院首孫清華說過用艾草能夠將胎位扶正,如玥相信了。
為了在皇後的壓迫下保住這個孩子,她不得不相信孫清華的方法,在原來的劇情當中,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孩子沒有保住,如玥的身子也受到了損害,現在桃蜜來了,自然是不會讓孩子出事兒。
還有現在身在後宮當中,她就算是不爭不搶,也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對後宮那把人人都想要的鳳位沒興趣,想要得到,就得到一些大的,女皇女王她都做過,再做一次,也沒什麼不行的。
蜜蜜在空間當中看著桃蜜這幅模樣,感覺陣陣寒風,這家夥又在翻她肚子裡麵的壞水兒了。
算了,反正在這些個小世界裡麵,隨她怎麼折騰吧,隻要不違反法則,她怎麼想就怎麼來吧。
不過她現在隻是妃子,想要做成功要做的事情,應該要有權利吧,不會是還讓他跑腿吧?
哎呀,怎麼突然這麼困倦了啊?
去睡一覺好了,睡著了,就不用當跟班的了。
你看看,這說著說著眼睛怎麼睜不開了?
“奴婢瞧著娘娘今日氣色不錯,可還需要孫大人來為娘娘請平安脈?”寶禪一邊伺候桃蜜梳妝一邊說道。
“給嬪妃請平安脈是禦醫應該做的事情,難道還要本宮去請他來他才能來給本宮請平安脈嗎?”劇情還是不太嚴謹,禦醫能夠隨意走動後宮,能夠和妃嬪一起聽戲,按照宮規來說可以說是非常不符合了。
“奴婢該死,說錯話了請娘娘恕罪。”
“起來吧,本宮去給皇後娘娘請安,讓孫清華先來宮中給本宮等著。”
“奴婢遵命。”寶禪連聲答道,轉身讓人去找孫清華來永壽宮裡等著。
不嚴謹也和她沒關係,她依舊過她自己的就好了。
現在肚子已經顯懷了,桃蜜挺著肚子,去了皇後宮中,原主聖寵不衰,現在又懷有身孕,雖然一直有傳聞原主這胎是有些異象的,可現在孩子還好好的呆在肚子裡麵,誰也不敢沾這個責任。
“妹妹懷有身孕,儲秀宮和永壽宮距離不近,不必每日都來請安。”
看著皇後那明顯是虛情假意的臉桃蜜一笑,“皇後娘娘這話就說錯了,現如今後宮當中妃位隻有臣妾一人,自然要給後宮眾妃嬪做個表率了,要不然今後他們各個效仿以為有點兒恩寵便不分尊卑便不好了。”
“妹妹想的周到,今日本宮頭痛便不留各位妹妹了。”
後宮從來都是一個靠著恩寵生活的地方,有的人可以有了恩寵便不分尊卑,隻要皇上樂意,她也不能說什麼,桃蜜這樣說,分明就是告訴她,她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恩寵的皇後罷了。
後宮當中無論誰有恩寵,想要不來給她請安便可以不來。
“孫清華去給如妃請脈之後怎麼說?”
“回稟皇後娘娘,孫大人他昨日來像娘娘稟報之時說如妃這一胎一切都好,讓娘娘無需擔心。”汪福壽在一旁答道,雖然知道如妃這一胎一切都好,皇後便不可能安心,可還是隻能這麼說。
他雖然是皇後的人,可如果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皇後都保不了他的。
皇後將桌上的茶杯騷落在地,屋內的所有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孫清華現在在哪兒?”
“孫大人一早便被如妃召到了永壽宮,說是等她向娘娘你請安之後便讓孫大人請平安脈。”汪福壽將頭埋在地上,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也不知道是畏於皇後的威嚴還是被剛剛灑下來的熱茶給濺到了。
“去永壽宮外麵等著,孫清華出來即刻帶他來見本宮。”嘴上說安好算什麼,你鈕祜祿如玥有本事就真的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那才算是你的本事。
從儲秀宮出來,現在已經是初冬時分,坐於轎攆之上,根本不需要自己走,永壽宮去儲秀宮的路再遠也和她沒關係。
“微臣孫清華見過如妃娘娘。”
“孫大人起來吧。”進了內室,寶禪將桃蜜身上的大氅脫下去,桃蜜坐於屏風後麵,伸出手讓孫清華把脈。
孫清華在太醫院也有些年頭了,現在又是院首,醫術上自然是了得的。
手指從手腕上離開,桃蜜收回手,“本宮脈象如何,相信孫大人已經有了判斷,應該去如何回複皇上皇後,不用本宮手把手的教給孫大人了吧?”
“微臣自然知道,娘娘脈象平穩,小皇子依舊康健,微臣定當如實的稟報皇上皇後。”雖然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杏林當中哪位將原本胎位不正的脈象一夜之間變成了現在這樣無事的脈象,可他也知道在宮中,最不能有的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