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喜歡他了?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喜歡師兄了?”
“這麼說你不喜歡他了。”他還有機會?“那你喜歡我好不好?”
桃蜜甩開樓鶴拽著她的手掌, “我不想和你談論這個話題。”
說著就要離去, 突然感覺有一道靈氣逼近她, 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已經動不了了, “你想要乾什麼?”
“我要你喜歡我。”樓鶴走到桃蜜麵前,抱著胸說道, 一臉‘你不喜歡我我就不放開你’的無賴模樣。
“喜歡是從心出發的, 你控製住我的身體也沒用。”沒想到的,她竟然也有一天讓無賴給賴上了,還落到如斯田地。
周身靈氣運轉,手指緩緩行動。
“心?”樓鶴想了一下,伸手就對著桃蜜的左胸過去,目光單純, 仿佛他就隻是想要看看‘心’到底是什麼模樣。
在他的手就要碰到桃蜜的時候, 沒想到桃蜜突然後退,一拳頭打在了樓鶴的肩膀上,一條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繩子瞬間纏著樓鶴。
霎那間, 形勢逆轉,樓鶴便已經被綁在了樹上。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放開我。”敢綁了他,就是淩墨都不敢綁他, 他從小到大可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呢, 這是什麼破繩子, 怎麼越動越緊啊?
“你剛剛就是這麼對我的, 要不是我厲害現在已經成為你的盤中餐了,你認為我會那麼容易放開你嗎?”
桃蜜一笑,“繩子天亮就會自己鬆開了,你自己慢慢玩兒吧,不過如果你找人,讓我爹知道了,我明天還幫著你,記住了啊。”
淩墨明顯是看重樓鶴的,要是讓他知道她幫了樓鶴那還得了?
“君上,我等來救你了。”一隻螃蟹費近九牛二虎之力,從湖中爬了上來,在樓鶴狡辯說道。
“就你一個?你那鉗子好用嗎?”
“好用好用,君上請放心,就算是海底的寒冰在我的鉗子下那小菜一碟,更彆說一條繩子了。”螃蟹有些諂媚的說道。
“行了,彆廢話了動作快些吧,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要是能把本君救下來,也不枉費本君當時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讓你能夠在淡水生活。”
“是,小的這就來了。”說著螃蟹順著樓鶴的衣服便爬上去了,爬到繩子的位置上,用小鉗子磨呀磨,磨了半天,可繩子卻絲毫沒有見到損壞,“這是什麼繩子啊?怎麼不斷啊?”
“本君要是知道還用你來啊?”樓鶴沒好氣的說道,他在青山派這麼久了,也沒聽說過淩墨有什麼寶物啊,怎麼這什麼就這般厲害了?
“君上贖罪,小的蠢笨,未能了解此繩的玄機之處,不過如果連小的這對鉗子都沒有辦法剪斷,那怕是這世間也沒什麼能夠物件將繩子弄開的了。”
“滾滾滾,沒用的東西,本君要你們有何用?”氣死了,難道他真的要這麼的綁一|夜嗎?
“是,小的這就滾。”說著螃蟹爬下了樓鶴的衣服,用滾球的方式離開,還彆說,這方式就是彆來的時候快,君上果然是君上,他都沒有成功的救出來他,他卻還幫著他出謀劃策,果然沒有跟錯人。
破曉時分,太陽東升,樓鶴已經被綁了兩個時辰了,在太陽光照在樓鶴那一刻,繩子自己便鬆開了,已經昏昏欲睡的樓鶴因為繩子一鬆,直接倒在了地上,雖然都是土,可突然一下,還是被嚇了一跳。
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身邊,已經沒有了那條繩子的蹤跡,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往回走去,他還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苦呢,一定不會放過桃蜜的。
不喜歡就說不喜歡他好了,為什麼要這麼的摧殘他?綁了他一|夜,不知道更深露重的很容易感冒嗎?
這裡還是後山,每天晚上都是陰風陣陣,他以前在湖裡麵都能夠感覺到湖水的湧動,跟彆說是上麵,風更大,還讓他吹了一|夜,太可惡了。
“木鳥,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更可惡的是,他剛剛走進院子,迎麵便看見了莫西飛,“我去哪兒和你有關係嗎?”
莫西飛將目光放在樓鶴的鞋上,上麵站著褐色的黏土,“你去後山了?”
“我說了我去哪兒和你沒關係。”問什麼問啊,他沒直接回湖裡而是來了這兒已經很給淩墨麵子了,一個小孩子還敢這麼質問他真的是太可惡了。
“你去見淩桐師妹了?”昨天他看見桃蜜拿著食盒去了後山,兩個人在那裡呆了一|夜?
莫西飛不提桃蜜還好,現在樓鶴一聽到桃蜜的名字就火大,“不要和我提她的名字,我和她沒關係。”
這是吵架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有這個可能性的時候他心中怎麼莫名的高興呢?
“快去休息吧,今天我幫你和師父說,你不用去上課了。”
“我本來也沒想去。”樓鶴嘟囔了一句回房間了。
今天所有青山派的弟子都知道,莫師兄的心情不錯,就是有不會的問題也都仗著膽子去問了,誰知道莫師兄竟然很是熱心的解答了。
“你今天好像很高興?遇到什麼好玩兒的事兒了說來聽聽,也讓我跟著高興高興啊?”桃蜜碰了碰莫西飛的肩膀說道,不會是因為肖曉有了一個好的去除了吧,昨天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沒有特彆的高興啊?他的反射弧有這麼長嗎?
“沒有啊,沒有什麼可高興的事兒。”
“切!”
莫西飛看過去,桃蜜無聊的玩著手指,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我前幾天看見你一直在穿珠子,現在怎麼不穿了?”
“沒有珠子可穿了啊。”那珠子是樓鶴的,現在已經還給他了,自然也就沒有珠子玩兒了,不過說起來那珠子彆看小,還挺有玄機的啊,她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克製住自己不用靈氣才穿過去的。
“這個給你。”莫西飛將一個荷包送到桃蜜麵前,“你可以接著穿了。”
桃蜜接過去打開一看,是珍珠,雖然沒有樓鶴那顆大,可勝在多,拿出來一顆看了一下,“這裡麵就一條路啊?”
“不然呢?”
“沒什麼,謝謝師兄了。”
莫西飛沒有說話,繼續看著前麵的弟子練功。
想要修仙,就纖腰引氣入體,讓靈氣能夠在身上自由的運行,隻有控製了自己周身的靈氣,這樣才能夠控製外界的靈氣,達到呼風喚雨的地步,之後也才能走的更遠。
不止是入室弟子,就是普通的弟子也要如此。
這一屆的弟子和以往一樣你,都是有些資質的,唯一一個特彆小白的還被夜吉人給帶走了要親自教導,就不是莫西飛需要關心的了。
在所有的弟子都引氣入體了之後,莫西飛才教授他們接下來的修習。
“桐兒,你過來。”
“爹你找我乾嘛?”桃蜜跑過去,淩墨穿著一身白色的繡著暗紋的長袍,身子高大,頜下的胡須並不長,卻極有威嚴的模樣。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將木鳥捆在後山放了一整夜。”
桃蜜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吧,“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都不行,你身為我淩墨的女兒,作為青山派眾弟子的師姐,不做表率也就罷了,如此行事讓眾弟子知道了如何能夠相親相愛?”
相親相愛?“爹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在捆著他了。”
“這就對了,木鳥現在已經病倒了,你去看看他,順便給他做點吃的送過去。”
“做吃的,我?”
“還不快去,木鳥要是餓死了,你以後也彆想要吃飯了。”
嗬嗬,他要是能餓死就有鬼了。
昨天晚上就是因為樓鶴先讓她不能動的她才綁了他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現在還要她去給他做吃的,想的也太美了吧。
做吃的可以,他能不能吃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放心,拿下放鹽放醋的事情她可不會乾,畢竟她都這麼大個人了,不可能那麼幼稚的。
“淩墨讓你送過來的啊,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樓鶴看著這麵前的餐盤,上麵放著三盤賣相不錯的小菜,還有一碗麵。
“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啊。”挺得意的嘛,趕緊吃吧,看你吃了以後還怎麼得意。
樓鶴從床上坐起來,收起嬉笑的模樣,“我告訴你,我雖然從小就是階下囚,可我從來都沒有人敢對讓把我綁在樹上一|夜,你老祖宗都不敢做的事情,你竟然做了,淩桐你很厲害嘛。”
“嗬嗬嗬,過獎了。”桃蜜手中依舊拿著一根繩子,“我說夠,如果你剛讓我爹知道了我就接著綁你,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你想要乾什麼?你還想綁我?”
桃蜜一笑沒有回答,她算是看出來了,什麼魔子,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雖然已經幾百歲了,可是他一直在水中生活,對於人世間的為人處事他就算是知道也不通透,欠教訓沒什麼,可現在招惹了她,可就不好說了。
繩子像是有生命一樣,離開桃蜜的手自動飛到了樓鶴麵前,樓鶴想要用法術控製住繩子,可是卻都被繩子給躲過了,甚至還用上了火燒,可在火滅了之後,繩子還是完好無損的嗎。
桃蜜空間裡麵的東西不少,可用的趁手的寶貝也就那麼幾樣,這根繩子算是一個,“你不聽話,就要受罰。”
“我為什麼非要聽你的話,你趕快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聽沒聽到。”樓鶴整個人都被綁上了,像有一條蟲子一樣在床上蠕動,這是什麼破繩子,隻是綁上了他而已,怎麼感覺就好像是禁錮了他的法力一樣呢?
桃蜜拿起那碗麵,坐到床邊,“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會放開你了。”
“想讓本君聽你的話,沒門。”
還這麼哼啊?“你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嗎?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桃蜜將樓鶴的腦袋按在枕頭上,“我爹讓我給你送飯,還有和你道歉,你今天是一定要把這些飯菜給全都吃掉的,我為了你可是辛辛苦苦做的這些呢,你不吃怎麼對的起我?”
一根麵條夾起來,繞著筷子卷,全都卷到筷子上之後放到樓鶴的嘴邊,“放心好了,為了防止你像我爹告狀,我可沒下毒。”
樓鶴的肚子也適時的響起,鼻間全都是麵條的香味兒,好像還有肉,長嘴把麵條吃進去,嗯嗯嗯,味道確實是不錯。
不知不覺間,餐盤上的飯菜已經都見了底,桃蜜一笑揉揉樓鶴的臉,“這才是乖寶寶呢,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桃蜜端著餐盤走了,繩子也自動的鬆開,跟在桃蜜後麵離開了,樓鶴越想越不服氣,起身跑了出去,直接攔住了桃蜜,“有本事你不用任何的東西來和我比,咱們赤手空拳的看看誰厲害。”
桃蜜沒想到他追出來就是這個事兒,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沒本事啊,你是樓鳴的兒子,我不過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有能耐和你比試呢是吧。”
“少廢話,看招。”
樓鶴瞬間便像桃蜜這邊攻過來了,桃蜜矮腰躲過,“你來真的啊?”
“我從來不來假的,你要是贏了我什麼都不說,你要是輸了就也去後山呆一宿並且還要像我道歉然後和我一起去後湖住。”
“可以,不過我要加個條件,你要是沒有打贏我,你就留在青山派老老實實的跟著我爹學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後湖。”
“沒問題。”話音剛落,樓鶴便又向桃蜜這邊攻過來,桃蜜將手中的餐盤和碗盤像樓鶴那邊一扔,樓鶴閃身躲過,沒有讓裡麵的汙漬碰到身上。
桃蜜趁著這個時間向後山越過去,心情有些雀躍,神經也是興奮的,她已經好久沒有酣暢淋漓的打一場了,今天就要看看她和樓鶴到底是誰厲害,後山少有人去並且寬敞,正好適合打鬥。
所有的弟子都在前麵練功,後山就住著夜吉人,現在又加了一個肖曉,桃蜜和樓鶴打鬥的動靜不小,第一個發現的就是肖曉,連忙喊到,“師父你快來看啊,淩桐師姐和木鳥師兄打起來了。”
“打就打唄,他們從小打到大,也就這幾年西飛懂事兒了不和桐兒一般見識了,打架一點兒都不奇怪。”夜吉人躺在躺椅上,在樹下悠閒的閉著眼睛,拿著扇子扇著,享受著午後的時光。
“師父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不是莫師兄,是木鳥師兄啊。”肖曉急的跺腳說道。
“你說誰?”木鳥?樓鶴?完了完了完了,和小魔物對上了,他這個侄女兒是小魔物的對手嗎?
連忙跑到院子外,正好看見不遠處桃蜜正和樓鶴打的不可開交,兩個人誰手中都沒有拿著武器,就這麼運用內力赤手空拳的打。
“肖曉你快去找掌門,就說……”本來夜吉人以為桃蜜肯定是隻有挨打的份兒,可定睛一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啊?“桐兒要贏?”
“師父,師姐都要贏了還去告訴師伯乾嘛啊?讓師伯來懲罰師姐嗎?”
“哈哈,不愧是我的侄女兒就是厲害。”夜吉人搖著扇子,對肖曉擺擺手說道,“不用去了不用去了。”
“哦。”肖曉乖巧的點點頭,也和夜吉人一樣站在這裡,看著桃蜜和樓鶴的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