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三十五個炮灰——(1 / 2)

第6章

歐洲某犯罪心理學院的林蔭小路上, 微風徐徐吹過, 溫度不是特彆的熱, 給人一種很是舒爽的感覺。

然而行色匆匆的學生們, 並沒有享受著這一切的意思,桃蜜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裡是世界排名數得上名號的犯罪心理學院,每年都有很多真實的案例送過來, 教授會帶著自己得意的學生去進行案件測寫, 桃蜜進入這所學院三年了,現在就是著名犯罪心理學家比利的學生。

在之前的三年裡麵, 她已經修夠了學分,現在是一名研究生, 麵臨著畢業,正好這時候當地警署有一宗案子邀請比利去, 比利便帶著她一起去, 說是要她增加一些實戰經驗,用比利的話來說就是:“隻有你能夠擁有了獨立測寫這個罪犯的能力, 並且結果和事實有百分之八十相似, 那你以後工作就會無往而不利的。”

對於教授的看重,桃蜜自然也是很看重這個案子了, 一宗奸殺案, 本來是非常好破的,可是因為已經出現了好幾起, 當地警方便立案調查, 認為這是一宗變|態凶手的案子, 所以請了比利過去。

這幾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二十五歲以上,但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女性,受害者都是在家中遇害的,並且家裡麵沒有留下來一點兒的指紋,很顯然凶手還收拾了受害者的家裡麵,乾淨整潔,受害者也是躺在床上,穿著白裙子,如果不是下|體的撕裂痕跡,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一起奸殺案。

桃蜜一起也做過警察,對於犯罪心理也是有了解的,再加上已經有了這麼多年的專業知識,她並不把這個當成一起凶殺案,隻當成一起結業考試。

事實上比利也沒有真的打算是把這件案子真的都讓她來測寫,在她來道警局之後,吧資料都交給她了,便讓她一個人在小會議室裡麵進行測寫,而他則是和一眾警察們去外麵的大會議室開會。

桃蜜把所有的資料都攤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開始進行測寫。

與此同時,從機場裡麵落地了兩個年輕人,他們是來畢業旅遊的,博士畢業了,也就意味著以後要去工作了,現在自然是要趁著還有時間的時候好好的放鬆自己了。

即是是發生了重大的凶殺案,在都還沒有公之於眾的時候,普通民眾是根本不知道的,即是凶手就在眼前,也可能不認識。

所以在這座城市裡麵,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帶著笑容或愁苦,可那也都是自己的情緒,並不是因為這個城市如何如何。

盧天恒看了一眼床上的景博,拿起身邊的一個抱枕便扔過去,一個抱枕的重量能夠有多少,景博接過去之後直接放在身後,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大哥,我們是來旅遊的,你就不能不看你那幾本破書了嗎?”盧天恒很是無奈的說道,現在已經畢業了,難道不知道以後工作之後比上學的時候更忙,他可倒好,竟然在酒店裡麵看書,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請你記住,我是你硬拉著來的,還有如果不是因為明天有一場克萊教授的演講,我是不會來的,還有,是我畢業又不是你畢業了,你出來旅遊是什麼意思?”

盧天恒也不解釋,反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簡直是沒救了,“你說大學期間你不找女朋友,現在你都博士畢業了你還隻想著什麼克萊教授,你以後不會是想要和克萊教授結婚吧?”

“我是個男人。”景博把書合上看著盧天恒義正言辭說道,他隻是醉心於物理研究而已,他又不傻,不用把他當成書呆子看好不好。

“對於這點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男人嘛?你有男人應該有的荷爾蒙嗎?”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不交往女朋友,他憋得住?

“我隻是沒有遇到一個能夠讓我荷爾蒙旺盛分泌的人而已,沒有表現出來不代表我沒有。”景博依舊是一臉正經的說道,所以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盧天恒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談論這麼無聊的問題?”

盧天恒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你也是一個無聊的人吧。”

“我今天晚上要出去覓食了,你一個人在酒店裡麵如果太寂寞了實在是忍不住的話,打這個電話,我保證不回來打擾你的好事兒。”說著盧天恒扔過去一張名片。

景博看也不看的直接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麵,盧天恒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都是成年人,不用不好意思的。”

景博不說話繼續看書,盧天恒去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絲毫不顧及他已經是做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也沒有倒時差,就這麼的出去了。

“遲早有一天你會吃不消的。”在盧天恒走後,景博如此說道,如果盧天恒在這兒,一定會非常驕傲的說:“年輕就是我的資本,至於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像你一樣過著老年人的退休生活,那才是浪費青春呢。”

景博手中是拿著一本書的,但是他卻沒有能夠看得下去,事實上他也是有過一個讓他荷爾蒙迅速分泌的人。

那還是很多年前的時候,因為那個價值十元得到發夾,見過兩次麵的女孩子,好像是叫徐小麗的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忘記了她的長相,可是他依舊記著那一縷香氣,似蘭花清雅似玫瑰濃鬱,具體怎麼樣的他也形容不上來。

總之就是很好聞,讓人心情舒暢,忍不住開懷的那種。

其實在第二次見麵之後他也隻記住了那個香氣,可是在回到學校之後盧天恒說他喜歡那個女生,他剛開始是否認,隨後不敢相信他也會喜歡‘早戀’。

沒錯,他那時候把那種感覺就叫‘早戀’,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有點兒可笑。

在當天晚上,他懷著那樣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荷爾蒙旺盛分泌了,做了一個夢,夢裡麵的情景到底是如何的他也不知道,但是那種味道,他記得很清楚。

以至於第二天他氣的很早,去浴室衝了一個涼水澡,洗了內|褲,在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便去操場跑步,那是他唯一一次打破了作息時間,也是青春期唯一一次的荷爾蒙旺盛分泌,和彆的男生一樣有了一種青春期應該有的感覺。

那時候他的心是彷徨的,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過那裡,到後來他高中畢業了之後,上了大學,繁重的課業讓他無暇顧及那麼多。

可是在假期的時候他有一天不知不覺的去了那裡,對一個路人打聽徐小麗,得知的卻是已經不住在那裡了,她們全家人搬去了內地做生意,而她也已經去世國外上大學了。

他想他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吧?

不過他也不在意,不過是青春期的一次YY而已,他相信以後還會有能夠讓他荷爾蒙旺盛分泌的人。

不去想那些,景博重新拿起書,投入到對知識的渴望當中去。

另一邊盧天恒出了酒店,直接就殺到了一家有名的酒吧裡麵去,雖然青春已經過去了,可他已經是那個可以為所欲為的盧天恒,他的容貌依舊能夠吸引無數少女的目光,可是不止是少女,一些金發碧眼的性|感女郎,在舞池裡麵不停的對他拋媚眼兒。

盧天恒也是積極的回饋,外國人的長相一般都是比實際年齡早的,所以是不是吸引了少女的目光真的很難判斷,他也隻能如此安慰自己到。

在燈火通明的城市裡麵,生活著這樣一群人,他們行走在生命的邊緣,每天接觸的是血淋淋的人性,見得最多的就是罪犯,那些罪犯犯罪的理由五花八門,可追其根本,就是因為他們內心無法滿足的欲|望。

就好像是這宗奸殺案一樣,凶手沉浸在自己的欲|望裡麵,他把那些受害者變成了他們所想象的樣子,隨著欲|望的不滿足,他的犯罪頻率也在增長。

隨著最開始的一周一起,到後來的一周兩起,最新發生的一起案子,已經是這周的第三起了,桃蜜跟著警察們來到了現場。

這是一間酒吧,一家名聲不錯的酒吧,在酒吧的員工休息室裡麵,躺著一個女人,金發碧眼的女人是酒吧的服務員,因為到了營業時間,同時過來找她,這才發現她已經死了。

死者依舊是整潔的衣服,房間裡麵一塵不染,警方同樣沒有在屋子裡麵找到出了受害者之外的指紋。

法醫檢測了肝溫,確定死亡時間是三個小時之前,也就是下午的六點,死亡的原因和前幾起一樣,都是死於性高|潮的窒息死亡。

“用你之前的測寫來對應一下現在的環境,你認為你的測寫還有什麼毛病嗎?”比利突然對桃蜜說道。

桃蜜看了一下四周,很是肯定的說道:“我依舊堅持我原來的判斷。”

比利一笑:“希望你是對的,這樣你就成功的超過我了。”

“你可不要給我太大的壓力呦。”

勘查完現場後,屍體便被帶出了酒吧,因為酒吧的老板還算是有些頭腦,在得知死人了之後並沒有廣而告之,而是酒吧暫停營業,讓所有的客人都疏散,一直等到警察來了,有人看見從酒吧裡麵抬出來一具屍體,這才知道原來是酒吧裡麵死人了。

雖然死人了,可他們終究是距離死亡還有很遠,他們還是可以去其他酒吧裡happy,“但是在其他的酒吧裡麵,這條街上的酒吧裡麵死了人,依舊是熱門話題,所有人都在議論,一傳十十傳百。”

漸漸的竟然到了警方都沒有控製住的地步。

盧天恒雖然不是在一起那間酒吧裡麵玩兒的,可還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死人了嗎?

他在學校裡麵學習的就是偵查,畢業之後之後也是做警察的,隻是他剛剛進了重案組半年,還沒有遇到這種連環殺人案呢,不過顯然他是沒有辦法參與進去的。

雖然沒有辦法參與進去,看看熱鬨總行了吧。

這麼想著,盧天恒也沒有興趣繼續happy了,出了酒吧,沒走幾步呢便看見一間緊緊關著門的酒吧,看了眼上麵的名字,知道這就是那間死了人的酒吧了。

想了一下,把手中酒瓶子裡麵還有半瓶酒喝了一大口,把剩下的全部灑在了衣服上,搖搖晃晃的像那間緊閉的們走過去。

當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景博剛剛洗完澡準備睡覺,是陌生的號碼,疑惑的接起來,他一聽裡麵的對話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盧天恒進了警察局。

此時距離他們分開也不過是三個小時而已,他竟然進了警察局,他做了什麼?

趕緊穿好衣服去了警察局,他這次純粹就是好奇他是做了什麼竟然進了警察局,他馬上就要做一個警察了,現在竟然先進去了,想想都覺得好笑。

到了警察局,警察和他說盧天恒的罪名是乾擾警方辦案,因為他不是本國公民,所以需要朋友來把他保釋出去。

“你到底是乾了什麼Gordon?你乾擾警方辦案?”看著鐵窗裡麵的盧天恒,景博不可置信的說道,他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嗎?

麵對好友的嘲笑,他現在已經是什麼都不想說了,臉色無比的黑,但已經解釋道:“如果我說我沒有你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哈哈,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乾擾警方辦案,“你不會不知道就算你是正式的警察,你在沒有調令的情況下是不能夠去參與任何不屬於你案件的調查。

盧天恒給他一個白眼兒,“我當然知道了,你以為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啊,學校裡麵老師都講過的好不好。”

“那你為什麼還明知故犯?”

麵對景博的這個問題,盧天恒回答不上來,他能說他就是因為一時的好奇嗎?畢竟像這種連環奸殺案他也隻是在老師講的案子裡麵見過,並沒有真正的見過,所以一時間有些好奇而已,沒想到把自己給好奇到警察局裡來了。

這可是他第一次以犯人的身份進警察局,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算是再胡鬨,也是從來都沒有進過警察局的,真是氣死了。

更可氣的是,他在對方警察裡麵見到了一個中國人不幫著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說他是乾擾公務,他這才被抓起來的。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他是想要去看看來著,可是還什麼都沒看的呢,剛被老板給攔了下來,那個女人就走出來說她妨礙公務,他妨礙誰的公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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