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第三十五個炮灰——(1 / 2)

第10章  第9章

於sir的想法沒有錯, 柳衡確實是從澳洲回來了,在他下飛機之後,直接便被帶到了警局裡麵。

十五歲的少年, 一身運動T恤, 很是陽光的樣子,確實是和李誌榮說的一樣,很漂亮,用漂亮這個詞兒來形容他一點兒都不為過, 雖然漂亮,卻一點兒都不陰柔。

被突如其來的帶到了警局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審訊室裡麵,雙手放在桌子上握著杯子,時不時的舔舔嘴唇,顯得十分緊張。

眼看差不多了, 於sir帶著倪微進去了,桃蜜站在旁邊單向玻璃後麵看著, 於sir進去先是一笑,“柳衡是吧,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來嗎?”

柳衡搖搖頭,於sir繼續說道:“你認識吳青嗎?”

“乾媽?”

於sir看了倪微一眼,倪微把吳青的照片推到了柳衡的麵前,柳衡看了一眼, 上麵是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的照片, 吳青性格古怪, 不喜歡照相,這還是十幾年前的呢,雖然和吳青此時的模樣有些不同,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柳衡看了一下,便聽著於sir接著說道:“你說吳青是你乾媽,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你|媽媽不知道吳青是你乾媽?”

“是因為我乾媽出了什麼事兒了你們才找我來的嗎?”柳衡的話讓於sir心中一驚,剛要問他是怎麼知道吳青出了事兒的,便聽見柳衡接著說道:“我乾媽到底是怎麼了啊?你們和我說啊,她沒什麼親人,唯一的兒子也不怎麼管她,我可是答應過要給她養老送終的啊。”

“你怎麼知道她兒子不管她?你不知道她兒子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於sir本來以為柳衡會說不知道的,可是沒想到他在一愣之後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以前在家裡麵的時候看過她的照片,那時候爸爸還沒有去世呢,他和媽媽吵架的時候我見過那張照片。”

“那你還和她來往,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警察先生,我想這是我的私事兒沒有義務和你們說吧。”

“這些的確是你的私事兒,可是吳青死了,如果你不和我們說實話,如何幫助死者含冤得雪?”

柳衡當即愣住了,如同眼睛裡麵裝了一個水龍頭一樣,眼淚劈裡啪啦的掉個不停,在隔壁的桃蜜挑起眉毛,有意思。

“madam徐有什麼看法嗎?”盧天恒在一旁說道,桃蜜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把目光移開了。

“依你看呢?凶手是他嗎?”

盧天恒的目光也緊緊盯著柳衡,倪微已經遞過去紙巾,可是他卻哭得更加傷心了,肩膀也跟著一抽一抽的,“他剛剛那震驚和這傷心的模樣不是裝的。”

桃蜜讚同的點點頭,震驚和傷心不是裝的,可她剛剛看到的不隻有這兩種情緒,她貌似還看到了一種名字叫做‘絕望’。

他絕望什麼?說的多了,吳青是他父親以前的妻子,和他們家沒關係,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吳青是他乾媽,親人死了會傷心,可也不會絕望吧。

“柳衡,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已經初步斷定,吳青的死是被人謀殺的,你可以把你知道告訴我們嗎?”倪微作為女性,用屬於女性的溫柔循循善誘的說道。

“我……”柳衡繼續抽泣。

柳衡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如實說道,“其實,其實剛開始接近乾媽的時候,接近乾媽的時候我確實是有目的的。”

“接著說下去。”

剛開始的接近確實是有意的,那是大約七個月之前,他和他最愛的人在約會,本來他們害怕彆人看到,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隻是沒想到那裡還是有人,就是吳青。

所以他便去找吳青,承諾隻要是不告訴他母親,他可以為吳青所任何的事情。

“吳青不同意,所以你就殺了她是不是?”於sir一拍桌子,柳衡被嚇的一哆嗦,連忙否認道:“我沒有,我沒有殺她,那時候乾媽是同意了的。”

“那你為她做什麼事兒了?”同意了,也是有代價的吧。

柳衡把頭低下了,“她要我做他的兒子,她說她自己的兒子不孝順,為了一個女人把她趕了出來,她說我是我爸爸的兒子,我如果把她當成母親一樣伺候,給她養老送終,在她死後每年都給她燒紙錢,她就不會和我媽說。”

“她都死了之後就算是你不給她燒紙錢,她怎麼去告訴你|媽?”

於sir的話讓柳衡吧頭低的更往下了,訥訥的說道:“我那時候也沒想那麼多,隻要想著她不告訴我媽就可以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經常去看她,在假期的時候我就騙我媽我去同學家了,其實我是去了她家,再後來她和我說其實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和我朋友,如果後來不是我去找她,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事情。”

至於吳青知不知道,現在無從得知,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柳衡是怎麼就那麼肯定吳青是認識他的?

真的就隻當時沒想那麼多?

之前王小吉說她兒子從來都沒有見過吳青,和吳青也不認識,而柳衡的解釋是他在照片裡麵看見的,他父親和吳青已經離婚好多年了,就算是有照片那也是以前的了,他怎麼就那麼肯定那是吳青?

還肯定吳青知道他就是柳衡,她前夫的兒子?

“前言不搭後語。”盧天恒在旁邊說道。

就在柳衡還沒有被問完的時候,警局裡麵有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一來就說要找於sir,是玲玲接待的,玲玲看這麵前的這個人,高挑的身材,一身優雅的小裙子,顯得非常端莊,可是她好像不是一個女人吧?這點從聲音就能夠很銘心的聽出來。

“你好這位小姐,請問你找我們於sir是有什麼事情嗎?於sir現在正在審訊室裡麵呢,如果你的事情不是太要緊能不能等一下?”

那女人看了玲玲一眼,穿著雖然漂亮,可說的話卻不怎麼客氣,“我是能等,可我就怕你們被你們於sir審訊的那個人等不了,他有嚴重的哮喘,一緊張就會發作的。”

“你知道於sir現在審訊的是誰?”這女人好奇怪啊。

女人冷哼了一聲,“柳衡有嚴重的哮喘,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從包裡麵拿出來一瓶藥,放在桌子上,“趕緊把這個拿過去讓柳衡吃下去,不然在審訊過程中出現了問題,你包括你們於sir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請問你和柳衡的關係是?”玲玲拿起藥瓶看了一眼,上麵確實是寫著治療哮喘的特效藥。

“我是他女朋友,怎麼?有問題嗎?”

玲玲震驚了,女朋友?是她想的那種嗎?

隨即搖搖頭說‘沒問題’,讓周圍的警察先看著她,拿著藥片轉身離開,審訊室裡麵的審訊還在繼續,鈴鈴便進了旁邊的屋子,看裡麵柳衡並沒有出現哮喘。

“柳衡沒事兒吧?”

“隻是審訊又不是對他用刑,他能有什麼事兒啊?”盧天恒道。

玲玲放心的拍了拍胸口,“外麵來了一個女人,說自己是柳衡的女朋友,還說柳衡有嚴重的哮喘,一緊張就會發作,送來了一瓶藥。”

“哮喘?”

桃蜜看向玲玲手中的藥片,拿過來打開,裡麵是一粒一粒的小白色藥片,倒出來仔細看了看,卻突然笑了。

“madam徐你笑什麼啊?”

“她現在在哪兒?”桃蜜不答反問。

“在外麵啊,有師兄看著呢。”玲玲指著外麵說道,“madam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女人有些古怪啊,我剛剛看見了也覺得很古怪。”

“我出去看看。”

那女人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坐著,桃蜜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身穿紅白點相間裙子的女人,帶著墨鏡,手中拿著一杯水正在喝。

桃蜜走過去,把瓶子放到桌子上,發出聲響女人抬起頭,隨即目光落在那藥瓶上,“怎麼還不去給阿衡吃,我再說一遍如果他出了事兒你們都擔當不起。”

“你放心好了,這裡是警局,在審訊室裡麵是有監控室攝像頭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不用我們承擔責任。”桃蜜看著她,“你剛剛和我的同事說你和柳衡是男女朋友關係,不知道怎麼稱呼?”

“你叫我艾包好了。”

桃蜜點點頭,艾包愛包,這名字是說出來多少女人的心聲啊,“你剛剛說柳衡有哮喘病是嗎?”

“是,阿衡有哮喘病,可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公民的義務,所以我才送來了哮喘病的特效藥,這些我都和你的同事說過好多遍了,我不清楚你們還有哪裡不明白的。”艾包看著桃蜜,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

桃蜜接著問道,“那艾小姐確定這是一瓶治療哮喘的藥嗎?”

果然,桃蜜這個問題剛剛問出了,艾包就沒有剛剛那樣的盛氣淩人了,但依舊嘴硬的說道:“有什麼不確定的?那上麵不是寫了哮喘病的藥嗎?madam你是不認字嗎?”

“噗……”旁邊一道聲傳過來,兩人回頭一看,隻見盧天恒走了過來,“艾小姐是吧,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這位madam呢她可不是文盲,不僅不是文盲,還是某犯罪心理學院的高材生呢,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桃蜜不理會盧天恒,繼續問道:“沒錯,這上麵寫的是治療哮喘病的藥,可顯然你更知道什麼叫做‘掛羊頭賣狗肉’,用哮喘病藥的瓶子,裡麵轉的確實維生素B6,什麼時候維生素B6竟然也能夠治療哮喘了?”

隨著桃蜜的話,艾包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握著杯子的手已經不安的動來動去,桃蜜雙手支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用維生素B6冒充哮喘病藥,妄圖擾亂警方的調查,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構成了妨礙警察辦公了?”

妨礙警察辦公,又是這條罪名,他發現這條罪名真的什麼時候都適合用哈,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也不分對象是誰。

“我…我,我是不知情的,我也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維生素B6,我看瓶子是磁療哮喘的,我就拿過來了。”

真的是一個好借口,“對呀,你不知道,所以剛剛才會讓我自己去看瓶子上的字兒。”

“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我想要告訴你,不要妄圖做任何的反抗,法律可不是你麼這些人隨便能夠玩弄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桃蜜站直,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外套,勾唇一笑:“當然了,我說的是誰殺人誰償命。”

桃蜜走進了審訊室,當著柳衡的麵兒把艾包來送藥的事情說了,當然也說了她拆穿了那是維生素B6,根本不是治療哮喘的。

在這期間,柳衡一直都是低頭沉默的,在桃蜜說完之後,他這才抬起頭,目光變得堅決了很多。

“是我殺了吳青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把我抓起來吧。”這是柳衡說的第一句話。

於sir問他是怎麼殺的吳青,動機是什麼?

柳衡說:“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仁慈的人,好開始的時候她確實不知道我是誰,是在我去找她之後她才知道的,在她知道了之後便不肯放過我,要我伺候她,一直到她死,不然就去告訴我媽媽。”

“我心裡麵不舒服,和她虛以委蛇,帶著她去買了保險,受益人的名字是我,所以我殺了她,是她先說話不算話的,不能怪我。”

“那害死她的氰化物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女朋友是學化學的,我是從他們實驗室裡麵偷出來的。”柳衡答道。

之前他們在去找毒物來源的時候,同時彆的組接到了報案,說是一所大學裡麵丟失了一份足以殺死一個人分量的氰化鉀,法醫去那所大學裡麵取樣,證實了和死者體內的氰化鉀濃度一樣。

柳衡如此說道,但隨後又解釋道,“不過我女朋友是不知情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偷拿了。”

柳衡已經承認了,從表麵上來看,這時候就已經可以起訴柳衡蓄意殺人了,可多年的經驗告訴於sir,事情遠遠還沒有這麼簡單。

“你說你女朋友是學化學的,可是她為什麼會連最簡單的維生素B6和哮喘病藥都分不清呢?你不會和我說是你故意把兩種藥給互相換了吧?”

柳衡點點頭,“是我換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哮喘,我是騙她的,就是為了能夠讓他關心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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