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大概是蒲馴然的這個問題讓刀疤男失了麵子,他咬著牙說:“我是你媽!”

蒲馴然的臉色沉了沉,輕輕嗤笑了一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事不過三。”

“怎麼?想打架嗎?”刀疤男問。

蒲馴然的腳步不停,徑直走到刀疤男麵前不遠。

兩人的距離隻剩下兩米左右的距離,蒲馴然緩緩俯身,漫不經心撿起地上的一個啤酒瓶。

隻聽“嘭”的一聲,蒲馴然將啤酒瓶往地上一砸,讓人嚇了一跳。

在氣勢上,蒲馴然就比刀疤男高出了一大截,更彆提身高。

猝不及防的,蒲馴然一把掐住刀疤男的脖子,將刀疤男推到牆上死死抵住。

速度太快,刀疤男狠狠地撞在牆上,還用力地嗆了一口。

蒲馴然滿臉的狠色,像是在說一個笑話:“打架?打得過我麼?”

刀疤男立即反抗,努力喘息著對自己的兄弟喊道:“上啊!”

沒想到蒲馴然的聲音更大且帶著威懾力:“誰敢上來一步試試,抱歉,我手上的玻璃不長眼!”

說著,蒲馴然將玻璃酒瓶碎片抵住刀疤男。

刀疤男那幫兄弟立刻不敢動彈。

蒲馴然低著頭看著刀疤男,一字一句問:“你就那麼想當我媽?”

而此時的刀疤男被蒲馴然掐住,根本開不了口。

就在蒲馴然掐到刀疤男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阮映忍不住顫著聲大喊:“蒲馴然,你快放手!”

有那麼一刻,阮映真的以為蒲馴然會把對方掐死。

空氣凝結了幾秒。

雙方都在對峙。刀疤男的臉越來越紅,蒲馴然卻越來越氣定神閒。

不多時,蒲馴然鬆了手,順便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他轉過身來,滿臉的戾氣還未褪去。

有些人與生俱來一股強大的氣場,蒲馴然就是。他就像是從地獄走來的使者,周身彌漫著低壓。

天色越來越暗,顯得路燈越來越亮。蒲馴然身上的氣焰未消,眼神裡還帶著厲色。

阮映早就對蒲馴然打架鬨事有所聞,不得不說,她是真的被蒲馴然的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不僅是阮映,站在阮映身邊的幾個男孩也都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很快,蒲馴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邊將手上的玻璃碎片一扔,低沉開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你們總該懂。”

他將說完,視線落在阮映的身上,道:“走。”

阮映怔了一下,意識到蒲馴然是在對她說話,連忙拉著瞿展鵬緊跟著。

眼下蒲馴然就是她和瞿展鵬的保護神,起碼那幫人看在蒲馴然的氣場上是不敢再貿然動手的。

果然,就在阮映和瞿展鵬跟著蒲馴然的時候,身後的人都沒有再追上來。

一前兩後,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

阮映看著蒲馴然的背影,她有些緊張,又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個年紀的蒲馴然有著肩寬窄腰,他足足高出了阮映一個腦袋有餘,所以她隻能仰著頭看他。他的頭發很短,腦後利落的短發說不出來的有型,線條利落。

六月的晚風輕輕吹起,將蒲馴然的校服下擺輕輕吹動,他微微側頭,鋒利的視線落在阮映的身上。阮映連忙轉開了目光。

阮映身邊的瞿展鵬小聲問她:“你認識蒲馴然?”

阮映搖頭:“不認識。”

“那你剛才為什麼叫他?”

阮映想了想:“大概是緊急之下做出的反常舉動,就像你剛才喊我一樣。”

說到這個,瞿展鵬還有點不好意思:“我剛才也是心急,抱歉啊。”

“沒事。”

等走出了巷子,麵前就是寬闊的大馬路。這個點路燈亮起,路上車輛來來往往。

蒲馴然的腳步突然停下,轉過身。

阮映和瞿展鵬隨即也停下了腳步。

蒲馴然插在兜裡的手拿出來,朝阮映招了一下。他一臉的匪氣,身上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成熟和狠色。

阮映立即警鈴大作,猶豫著不敢動彈。她腦子裡還是剛才蒲馴然用玻璃碎片抵著刀疤男的樣子,更沒有忘記上周蒲馴然在學校裡欺負一個男孩子。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蒲馴然都不像是一個好人。可也正是蒲馴然,剛才幫了他們。

“怕我?”蒲馴然的聲線裡帶著濃濃的嘲諷。

阮映還未開口,一旁的瞿展鵬就道:“蒲馴然,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彆為難一個女同學。”

這會兒的瞿展鵬倒還挺男人的。

蒲馴然的視線從阮映身上緩緩挪開,淡淡瞥了瞿展鵬一眼。他不說話,是因為懶得跟對方廢話。

阮映深怕這會兒蒲馴然和瞿展鵬之間再起什麼衝突,連忙對他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