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連忙哄道:“當然沒有了,我隻有愛麗絲你一個啊!”
夏川澈也冷笑一聲,看,果然是個人渣,因為這個金發小女孩有外國血統所以得到他的寵愛,而阿治他們就遭到了差彆待遇,因此不得不從孤兒院裡逃出來。
這麼一想,他剛剛的對這個人渣展現的友善好鄰居態度簡直像是喂狗去了,他看著黑發男人的眼神越來越充滿敵意:“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他剛說完,旁邊的宗像禮司的表情就越發微妙起來,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關注點應該放在到底兩人在爭奪什麼孩子上麵,還是他竟然說要報警抓港黑的首領上麵……
不過本著吃瓜看戲的目的,他沒有出聲。
港黑首領的笑容開始掛不住:“我想你誤會了什麼……”
免得日後這位院長又來煩他,夏川澈也覺得還是先打消對方的念頭比較好。
“阿治、中也和龍之介是不會跟你回去的。”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但是宗像禮司的眼裡看來,宛如在禿鷹麵前護雞仔的老母雞。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這個人說的……不就是他失蹤了的部下嗎?!
雖然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多歲了,可是稱呼十八歲的青年為孩子也太合常理吧??
除非——
森鷗外的腦裡漸漸形成了一個聽起來很匪夷所思的想法——除非他們真的變成孩子了,那麼即使他們現在是安全的,卻不願意回港黑就能說通了。在各式各樣的異能力者當中,說不定真的不乏擁有這種異能的人——你看,愛麗絲不就是他的人形異能嗎?
而“院長”什麼的,大概是太宰治他們說了什麼奇怪的說話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啊。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森鷗外相信太宰治的能力,畢竟那是個異常聰明的少年,他沒有向港黑請求協助,說明他有把握解決這件事,那麼他大可不必乾涉。
這趟出行的目的是為了確認太宰治他們的狀態,即使狀況比他貌似想象中還要複雜,不過總算達到了目的,森鷗外也不打算再跟夏川澈也“爭奪孩子”,更彆提宗像禮司看他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恐怕他的風評要歪了。
森鷗外不考慮他的風評原本就是歪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好好照顧他們了。”森鷗外深深地看了褐發男人一眼。
回去得好好查一查那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我自然會。”看他不再糾纏,夏川澈也的態度有所緩和。
森鷗外帶著愛麗絲離開後,夏川澈也將目光轉向藏青色發的男人。
他朝對方微微點頭:“好久不見了,宗像君。”
宗像禮司頷首:“的確,你躲我也躲了半年,說實話我剛才差點就認不出荒海君你啊。”
宗像禮司無疑是個十分俊美的男子,他天生就帶有領導者的氣質,擁有一股令你無法忽視的氣場,是在人群裡閃閃發光的存在。
夏川澈也勾著唇,他踏前一步,一股無形的能量籠罩著他,身邊的氣流因而紊亂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樣子起了變化——
褐色的發絲現出了原本的茶色,五官隻是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這張臉足以稱得上是漂亮,甚至漂亮得有些張揚,眼尾微微向上翹,略帶攻擊性,唯有焦糖色的眸子始終如一。
茶發男人單手插著褲兜,輕笑:“這樣子的話,你會不會比較熟悉?”
“夏川澈也”不是不好看,雖然氣質有些平淡但是他具有一種特殊的親和力,很容易獲得彆人的好感。可是荒海澈的五官精致度更高,是那種過目不忘的長相,氣質跟從前更是有著天差地彆。
如果說之前宗像禮司的氣勢還壓了他一頭的話,現在兩人便是勢均力敵。
青之王的眼睛裡掠過一抹幽光:“啊,這樣好多了。”
前任無色之王三輪一言的能力是“預知”,但是看來他從石板那裡得來的能力跟三輪一言不同,是能夠改變外貌的能力麼?
夏川澈也收斂了幾分笑意,眼底一片涼薄:“那麼,你要把我押回東京去嗎,宗像君?”
跟太宰治他們交流時,盡責地扮演著父親角色的夏川澈也有意地用小孩子的方式來說話,比如常常在句子的尾末加上“喲”、“哦”、“呢”等等助語詞,有點幼稚但是的確能降低孩子的防備。
對象換成小師弟的話,他自然不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說話,但總體還是溫溫和和的。
然而此刻麵對著青之王的他,語氣裡所剩下的隻有淡漠和壓迫感。
宗像禮司保持著從容的微笑,卻態度強硬:“如果我說是呢?”
夏川澈也笑而不語,他幾步上前,對青之王伸出手。
有那麼一刻,宗像禮司以為他要發動異能,手已經反射條件地放了在劍柄上,隨時拔出,而他身後的淡島世理亦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然而,夏川澈也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青之王錯愕的視線裡伸手摘走了他鼻梁上的眼鏡,給自己戴上。
戴上眼鏡的夏川澈也給人的感覺並未有變得儒雅起來,反而徒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質。
鏡片後的細長眼睛彎起來,他笑得像隻狐狸,狡猾而具侵略性,用著上揚的語調說:“那你就來試試看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