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彆看了,我就是被叫來服侍你的。”天與暴君被織田海音微妙的反應逗笑,慵懶地開口。

低沉的男音震動著耳膜。在無月的夜晚昏黃的燭光下,稱得上絕品的肉.體被光線分割出冷峻的陰影,手撐著窗沿的動作有意無意舒展從手臂到肩頸完美起伏的肌肉線條,那一雙幽綠的瞳孔如同荒原的野獸般孤冷淩冽,無法掩藏的危險氣質,反而令他的性.感更加高級。

“嗚啊。”簡直是絕景嘛。

這一刻,織田海音不由露出欣賞的眼神。

與她相比,五條悟的反應就直接很多。

少年抬手瞄準窗口的人施展術式·赫,意圖讓這個礙眼的垃圾徹底消失在織田海音的視野中。

“彆衝動嘛,六眼小子。”伏黑甚爾嗤笑一聲,從容偏轉身形落在地上,完美避過那一道壓縮的斥力攻擊後,如同陰影中的獵豹,消無聲息地湊近了在場唯一需要討好的目標人物。

“讓我在這裡睡一晚,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從窗外遙遙傳來的轟鳴聲中,精於此道的男人老練地開出條件,“你之前不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嗎?”

“……甚爾,果然又變強了啊。”織田海音凝視著近距離的那張英俊的臉,微微挑起唇,笑得有些輕佻,“我確實對你的天與咒縛很感興趣,你能主動送上門是很不錯啦,但是,現在的時機不太對哦,而且擅自闖入JK的房間可是重罪。”

包括那群有點悠閒過了頭的手下們,都需要一點小小的懲罰才行。

“意外的領地意識很強啊,早知道就在外麵等你。”伏黑甚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突然眼神一凝,注意到少女沒怎麼遮掩的手腕上多出的手鏈,他瞥了眼五條悟手上明顯的同款手鏈,有些吃驚,“不是吧,六眼居然真的能把你泡到手?這沒道理……還是你隻是玩玩而已?”

從織田海音作為詛咒師活躍的時候開始認識她,以同在孔時雨手下接任務的淺薄交情和認知,伏黑甚爾完全不認為這個心眼又多下手又狠的少女身上會有所謂的愛情這根弦。

過早接觸了這個世界最黑暗最肮臟的角落,在陰謀與殺戮中遊刃有餘的咒術醫師跟五條悟那種禦三家的大少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至於說什麼被所謂的光明、乃至五條悟的實力和臉所吸引的理由……放在織田海音這樣的人身上,就顯得尤為淺薄可笑。

臉上不自覺流露嘲諷的伏黑甚爾,下一刻被一擊毫無前兆的拳頭擊中,後退了幾步。

“還真敢來啊。”五條悟的臉上沒了笑容,那張輪廓完美的臉立刻變得凜冽冷峻,他盯著伏黑甚爾,語氣聽不出喜怒起伏,“區區手下敗將。”

此刻的他,在伏黑甚爾眼中倒有了年幼初見時猶如神子般不染凡塵的孤冷傲慢的氣質。

“要打嗎?”伏黑甚爾盯著他,也是冷笑一聲:“拖了你的福,老子獨自被丟在那個妖怪的國家,可是費了不少工夫才找到這裡來的。”

在沒有好酒、沒有大方富婆、沒有豪華賭場和馬場的破落時代流浪多時,一來到六條城還要接受各種奇奇怪怪的教學,伏黑甚爾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要研究的話,屍體會更方便吧?”五條悟無視了他,側過臉注視著海音。

“我的價值可不是區區屍體可以媲美的,沒眼光的小子。”伏黑甚爾同樣看了過去,非常自信,“這小子今晚可不能加入。”

在兩道炙熱目光的注視下,黑發綠眸的少女做思考狀,然後幾秒後彎起眼眸:“悟說的對。”

她滾弄手心的四魂之玉,輕輕拋起——

在四魂之玉重新落在她掌心的時候,在場的三人已經換了一個場地。

這是一片已然被煙塵掩埋的古戰場,呼嘯的風中有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破碎的旌旗與碎骨滿地都是,寥寥無幾的幾株槐樹歪歪扭扭,枝葉都被染成了暗褐色。

“悟。”織田海音扛起了火箭筒,語氣輕快地說,“剛好今天吃了不少東西,睡覺之前先做點消化運動吧。

“好哦。”五條悟同步露出惡劣的笑容。

“一打二?”伏黑甚爾露出無語的神色,盯著織田海音,“我沒招惹過你吧。送上門的服務都不要?”

“之前說過了吧。”織田海音回答,“擅闖JK寢室,是死刑哦。”

“剛才還隻是重罪吧!”

鋪天蓋地的炮火照亮半邊天空,驚天的動靜讓周圍所有妖怪紛紛退避。

在一頓酣暢淋漓的混合雙打過後,伏黑甚爾雙目放空躺在地上,從業務一流的極品牛郎變成了淒慘流浪漢,一張被某DK著重照顧的臉慘不忍睹。

五條悟拉著織田海音瞬移回去睡覺,打得過癮的缺德二人組再次假裝不經意遺忘了伏黑甚爾的存在。

從未這麼狼狽過的天與暴君躺在一地的碎骨中,眼神有些惆悵。

緩了一會,他抬起自己尤在興奮顫抖的手臂,半天也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情緒,最後隻能輕聲罵了一句。

“這他媽又是在哪。”

而成功將入侵者趕出織田海音的房間並且打成一灘垃圾,五條悟原本激烈的情緒終於得到平複,整個人像是一隻粘人的貓,抱著海音不放,硬是借著裝可憐賴在這裡不走了。

“你剛才看著他的身體說了‘嗚啊’!”五條悟抱著她碎碎念,“為什麼?怎麼看都是我更完美吧!”

“恩~~”織田海音被貓貓磨蹭著肩膀撒嬌,不禁陷入沉思,“真要說起來……”

“怎樣?”

織田海音篤定地說:“悟的身體更漂亮啊。”

自從來到了這個人均大猩猩的咒術世界,她的XP似乎也不知不覺變得開放自由了一點。但伏黑甚爾那種還是太超過了,五條悟這種就剛好。

少年的身體有著朝氣蓬勃充滿銳意的力量之美,該有的都有,卻不會讓人輕易聯想到性,和伏黑甚爾那種猶如熟透的果實般的糜爛的魅力是截然不同的清爽風格。

“我就知道~”五條悟頓時露出得意的神態。這家夥根本沒有羞恥的概念,為了讓織田海音更深層次地理解他的美麗,死皮賴臉地在她麵前放飛自我。

當晚,織田海音是在某人得寸進尺的懷抱中睡去的。

一個人睡慣了的織田海音稍稍有些不適應,兩人不是沒有在一個房間睡過,但從沒真正這樣零距離的貼在一起睡。原本以為會睡不著,但出乎預料的,在少年溫暖寬闊的懷抱中,織田海音以自己都吃驚的速度陷入了安眠。

少女的手無意識搭在環住自己腰間的五條悟的手臂上,兩條同款手鏈疊在一起,幽藍的珍珠與孔雀綠相觸,不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半夜的時候,織田海音突然被一種莫名的預感驚醒。

她擁著被子半坐起來,茫然四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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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自從領悟了反轉術式之後,就已經不再需要長久的睡眠。

少年用多出來的時間貪看懷中少女的睡顏,當察覺到她無比信任地在自己懷中安睡的那一刻,他心中所升起的成就感,甚至勝過覺醒反轉術式的那一刻世間萬物唯我獨尊的成就感。

隔一段時間,他就忍不住低頭輕嗅少女頸間的甜香,安分一會之後,再小心翼翼蹭一蹭少女柔滑得像是牛奶布丁的臉頰,又過一會,他用五指扣進少女的指縫,支著腦袋,用與她交握的手勢欣賞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情侶手鏈。這樣的過程中,織田海音一直沒醒過來,勾著她的手指時,甚至會以幼貓般微弱的力道回握,從本能般的行為中體現出來的信任乃至於依戀的情緒,讓五條悟心中充斥著暈乎乎滿是甜意的快樂,滿腔按捺不住的傾訴欲,隻遺憾此刻高專的另外兩個同學不在,沒法手機刷屏強塞狗糧。

他精力充沛、毫無睡意,像一頭搶到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的惡龍,不僅要守在巢穴不離開寶物半步,還要時不時以閃耀的眼神注視、以珍惜又貪婪的態度觸摸,反反複複確認感受她的存在。

但這樣的快樂吸海音行為沒能如同預想中的那樣持續一整晚,僅僅享受了一小時五十七分十九秒,五條悟就遭到了預料之外的阻力。

從沉睡的少女枕邊滾動出來的四魂之玉如同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悄然進入六眼的視野之中。

“嗚啊,這算是要見嶽母嗎?為什麼要挑這種時候啊?故意的嗎?”五條悟很快判斷出了情勢,少年仍然維持著懷抱戀人的姿態不滿地嘟囔著,絲毫沒有因為對麵的身份有什麼顧忌。

在五條悟垂眸看過去的瞬間,四魂之玉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亮。

柔軟保暖的被子悄無聲息空了一塊,緩慢地下落貼合少女的身形,睡夢中的織田海音微微動了動手指,在一陣涼意中蜷起身體,改變了睡姿。

視野被迷霧籠罩,又逐漸變得清晰。

五條悟站在一片熟悉的土地上,看著眼前歐式建築的塔樓,神色多少有些無趣。

“隻有這種舊花樣,多少有些沒想象力啊。”

這是當初食夢貘的夢境中,織田海音幼年時的家。

雖然如此抱怨了,但當穿著單薄白色連衣裙的幼海音蹦蹦跳跳地從二樓的落地窗跑過去時,五條悟還是下意識投以專注的眼神。

一道淡淡的白色虛影出現在他身旁,與他一同凝望著黑發小女孩古靈精怪地在窗戶上哈氣作畫的樣子。

直到幼海音狡猾地在大人到來之前抹除痕跡悄悄溜走,身形消失在二樓的儘頭,五條悟才懶懶地轉移視線,看著身旁的虛影招呼了一下:“好久不見,還是說初次見麵才對?‘媽媽’~”

虛影麵對這樣厚著臉皮直接叫媽的少年咒術師有些招架不住,到底是死了這麼多年,她已經不熟悉外麵的世界,也不熟悉現在的咒術師了嗎?她後退了一步,用友善的眼光看向少年,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恢複理智了嗎?”五條悟看著她,冷靜地分析,“跟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你情況不同,是因為消滅了羂索所代表的曲靈的緣故嗎?”

石塚生花點頭,朝著五條悟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啊,不用謝。”五條悟笑了,“畢竟我又不是無償出手,海音付出的報酬相當讚哦。”

幻境在這一刻有了破碎的跡象。石塚生花微微搖頭,對五條悟口中的報酬並不讚同。

“你還是不能說話嗎?”五條悟並不意外她的表現,隻是稍微有些疑惑,“明明之前羂索說的就很溜,是因為被困在裡麵的時間太久了嗎?”

石塚生花想了想,遲疑地點了點頭。

“在這種鬼地方帶了十五年,受點磨損也是很正常的啦。”五條悟超凡脫俗的觀察力,再加上虛影的特殊身份,讓兩人即使在不說話的情況下也能順利溝通。

他沒花多少工夫,就在一來一往的交流中準確地抓住了石塚生花這一次將他帶入四魂之玉內部的目的。

“是想讓我幫你解脫嗎?可以哦。”

石塚生花露出意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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