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人來到這裡還會自帶家具的,但那些人都並非自願不是?
五條悟主動要留在這裡,又怎麼能委屈了自己和他的貓貓。
畢竟他什麼都有,更不差那點錢。
“好了,”五條悟朝幾人揮了揮手,“你們就先去想想要怎麼滿足我們吧,不需要招待我們了,我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擺著客人的姿態,卻一副主人的樣子。
福永剛史:“……”
禪院嘉穗理和黃毛也感到極其無語,隻有鴨舌帽男人依舊遮著一張臉,看不清表情。
五條悟卻不再管他們,拉起禪院甚也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就像是閒庭散步一般,似乎要隨意逛逛。
可是這裡又不是旅遊景點,怎麼能讓他們這樣隨意閒逛!
福永剛史再次喊道:“五條悟!你站住!”
“嗯?”五條悟回頭,銳利的眼神仿佛如有實質一般刺穿了福永剛史的胸膛。
福永剛史感覺心口一涼,有種心臟漏跳了一拍的錯覺。
“你說什麼?”五條悟問。
福永剛史嘴角抽了抽,甩袖而去,隻留下一句:“禪院嘉穗理!你知道該怎麼做!我先走了!”
禪院嘉穗理:“……”
黃毛看了五條悟一眼,視線又掃過禪院嘉穗理。
在觸及到禪院嘉穗理視線之時,他點了點頭,然後追上了福永剛史。
而鴨舌帽男人,他又拍了拍禪院嘉穗理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嘉穗理,加油呢。”
禪院嘉穗理聽到這話,抬頭白了男人一眼。
鴨舌帽男人似是笑了笑,然後道:“彆這樣,嘉穗理,等你處理完過來找我。”
說完,也不等禪院嘉穗理回應,鴨舌帽男人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於是,在場就隻剩下了禪院嘉穗理一人麵對這包括五條悟和禪院甚也在內的眾多人。
禪院嘉穗理:“……”
她想說一句臟話,但是她的涵養不允許她這麼做。
努力收起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禪院嘉穗理朝五條悟喊道:“五條少爺,我們談談。”
如果五條悟真的非要在這棟樓裡亂逛,現在可沒人能夠製止得了他。
真到那時可就糟糕了。
她知道五條悟這是在威脅,而她現在隻能妥協。
五條悟回頭,問道:“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這位‘母親’?”
他又陰陽怪氣起來,聽得禪院嘉穗理差點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談談你想要什麼。”禪院嘉穗理維持著冷靜道。
“我想要什麼啊?”五條悟望了望天花板,“我想要的可多了呢,你要是這麼問,你確定你真的可以給得起?”
雖然他什麼都不缺,但是不妨礙他還想要更多啊。
反正是給人添堵不是?最是開心了。
禪院嘉穗理:“……”
這個人,明明知道她在說什麼,卻非要扯到其他地方去。
她做了個深呼吸,答道:“針對這件事,你要怎麼才肯走?”
“嗯?”五條悟一臉困惑,“這件事是什麼事?”
禪院甚也從五條悟懷中探出一個腦袋來,視線集中到了禪院嘉穗理身上。
他倒是想聽聽禪院嘉穗理該如何描述“這件事”。
現在周圍可沒有其他人了,她會怎麼說呢?
禪院嘉穗理也明白五條悟的意思,他這是在逼她對這件事定性。
是威脅嗎?當然是。
這關係到她即將為這件事付出多少代價,但同時這也關係到五條悟是否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滿意。
可惡!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心中嫉妒的情緒。
五條悟!五條悟!五條悟!
她還是站得不夠高。
一雙紅眸變得晦暗了些,她抬頭,答道:“是我抓錯了人這件事。”
一力承擔了嗎?
雖然還是將錯攬在了自己身上,但是至少,她沒有再將這件事定性為“家事”。
禪院甚也一直看著禪院嘉穗理,卻發現禪院嘉穗理始終沒再用正眼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五條悟身上。
仿佛他這個親生兒子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反而是五條悟,看了禪院嘉穗理一眼後,又低下了頭。他輕輕拍了拍禪院甚也的肩膀,而後在禪院甚也耳邊低語道:“甚也,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
雖然沒有半點提示,但禪院甚也知道五條悟在說什麼,直到五條悟指的是哪一句話。
禪院嘉穗理……
她親手殺死他的那天,他就不再當她是他的母親了。
既然如此,那就也沒必要在意她是否在意他了。
“嗯。”禪院甚也點了點頭。
他記得的。
他現在心中幾乎沒有波動。
甚至有點想笑。
“嗯,那就好,”五條悟輕撫著禪院甚也的發絲,又抬頭看向禪院嘉穗理,“既然是抓錯了人,那總該要有些賠償吧?”
於是,禪院嘉穗理自掏腰包,賠了一大筆錢。
雖然對於五條悟而言,這點錢根本就看不上眼。但是對禪院嘉穗理,這已經是極大的數目。
禪院甚也確認轉賬到賬之後,才對五條悟點了點頭:“有了。”
“嗯~”五條悟應了聲,尾音拉長著,又看向禪院嘉穗理。
禪院嘉穗理心頭一跳,直覺五條悟還有更讓她難受的招數在等著她。
雖然那筆錢數額巨大,但是錢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能用它解決的事情,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但五條悟肯定不會讓她這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