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對——(2 / 2)

但她也隻能去複印,這是一份荒山拋屍案的屍檢報告,死者是一個年過半了的老人,生前香港有名的慈善家,這次不僅在被謀害拋屍荒山,而且就連手臂都被砍掉了。

看著圖片上被砍掉的手臂,鐘學心一陣惡心,連忙跑到洗手間嘔吐,吐過了足足有十分鐘,但也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又漱了口這才感覺好些。

剛從洗手間出來,迎麵便看到胖哥,“你乾什麼事情了,我讓你複印的你弄好了沒有?重案組那邊著急要呢。”

“對不起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

“身體不舒服你就彆來上班啊,不知道人命關天嗎?晚一刻找到受害者就有可能多一個受害者。”胖哥也沒有多說,轉身去了複印室。

鐘學心靠在牆壁上,想著剛剛胖哥的那句話,心中無比難受。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起了,鐘學心接起來,是布國棟,電話接起來她還沒有說話布國棟便先問,“你是不是來警局上班了?你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下呢?”

鐘學心本來以為布國棟是關心她的,沒想到剛剛接起來就是一通責怪,這讓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布國棟聽到鐘學心好像是哭了,疑惑問道,“Mandy?你怎麼了?”

“布國棟,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鐘學心含淚問出來,“你當初和我表白,到底是因為真心喜歡我,還是因為Eva她幫著華龍生做事讓你失望了而你做出來的報複舉動?”

“Mandy你不要無理取鬨了好不好?”電話那頭的布國棟扶額,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本以為她會想明白的,怎麼還在糾結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布國棟你混蛋。”鐘學心怒氣委屈一股腦的全都冒出來了,對著手機喊了一聲,隨後掛斷電話。緩緩蹲下來開始哭。

在法醫室的洗手間旁哭,也好在法醫都是唯物主義者,要不然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劉萱和重案組的人開完會回來,來到鐘學心麵前,“doctor鐘,所有人都在忙著,你卻在這裡哭,如果你適應不了工作的話不如回家安心養胎吧。”

“我沒有適應不了。”鐘學心站起來,但是因為長時間蹲著腿已經麻了,踉蹌了一下幸好劉萱及時扶住她,“謝謝。”

“我知道你已經一個月沒有工作了,這幾天你就先適應一下簡單一些的工作吧,這一點我會交交代胖哥的。”

“不用,我可以的。”鐘學心阻止她,“Kate你也是一位法醫,請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可以重新回到法醫室而不是隻做一些文職的工作。”

劉萱也不和她爭辯,“如果你能夠出色完成工作的話你做什麼工作我都沒意見。”

鐘學心點點頭,表示她一定能夠出色完成工作的,隻是她不知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鐘學心了,在剛剛進入到解剖室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冷空氣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而當她開始解剖屍體時候看到血淋淋的一幕更是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好在有助理跟著她一起進來,見她要吐快速的將她拉到垃圾桶旁,不然她吐到屍體上就麻煩了,經過這麼一遭,所有人都認為鐘學心無法在解剖室呆著了,可鐘學心堅持說這隻是一個意外,她還是可以解剖屍體的。

劉萱氣憤,她和鐘學心是同一個級彆的不能對她進行管理,也隻能驚動洪sir,洪sir對鐘學心的態度進行了批評,讓她這段時間調去做文職,不允許她進解剖室。

鐘學心失魂落魄的走出來,不是說愛情失意事業得意的嗎?為什麼她會落到這個愛情失意事業也失意的地步?

而更讓鐘學心驚訝的是,她一抬頭就看到布國棟和劉萱在不遠處的停車場,劉萱上了布國棟的車,布國棟開車離去,兩個人並沒有看到她。

拿出手機個布國棟打電話,“國棟,你在哪兒?”

“剛剛Eva和我說她沒時間去接雯雯放學讓我去接一下,你自己回家開車的時候小心點兒。”布國棟沒有波瀾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出來。

這一刻鐘學心心裡湧出了無數個念頭,到最後,她想起來一件事兒,在半年之前,那時候布國棟還沒有離婚,他接到了雯雯的電話,他們就在一起,可他卻說他是自己一個人,並且讓雯雯告訴媽咪不要多想。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而且她和雲夢的不同就是雲夢那時候是布國棟的妻子,她有興師問罪的權利,而她現在和布國棟的關係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她就連質問布國棟為什麼對她說謊的權利都沒有。

“布sir,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你,洪sir雖然是我叔叔,但警局也是有規章製度的,這次doctor不小心就吐到屍體上了,如果不是助理反應快,她不止破壞了屍體上留下來的證據,同時也犯了非法處理屍體的罪名。”麵對布國棟的請求,劉萱義正言辭的拒絕。

“Mandy她今天隻是不小心,她之前屍檢過的屍體沒有一百具也有八十具了,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這樣的情況。”布國棟替鐘學心解釋著。

劉萱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之前她沒有懷孕,孕婦對氣味本來就比正常人要敏|感很多,而且解剖屍體的血腥氣非常濃鬱,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屍體需要用人類的鼻子聞著器官散發出來的味道,你確定doctor鐘真的能適應這份工作嗎?”

“布sir,你是從事法證工作的,理論上來說法醫和法證的工作性質差不多,隻不過你們是在犯罪現場找證據,而我們是在屍體上找證據,平心而論如果你們法證部有人毛手毛腳的破壞證物,你也許會原諒他的無心之失,但你肯定也不會再讓她去碰那些重要的證物了吧。”

劉萱對待工作有著自己的態度,她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難道自己的成績就比找到凶手還重要嗎?

之前她沒有進警局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在法證部和法醫部都是非常厲害的兩個人,也是好搭檔,可是在進警局之後知道她接替的爛攤子竟然就是鐘學心留下來的,她加了好幾個晚上的班才把積壓了五天的工作給完成了。

後來也陸陸續續的聽到了很多關於兩個人的傳聞,隻是她一直秉持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宗旨保留懷疑態度,今天她見到了鐘學心,並且布國棟也因為鐘學心的事情找到她請她幫忙,她對這兩個人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看來警局傳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布國棟剛開始找劉萱的時候也沒想到事情會有她所說的這麼嚴重,現在仔細一想,做法證和法醫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小心謹慎,以鐘學心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再進解剖室做細膩的工作了。

“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了。”

“沒關係,相信布sir也是愛妻心切了。”

愛妻心切,多麼美麗的一個詞,這個詞語裡麵包含著丈夫對妻子數不儘的愛,可是布國棟隻覺得有些諷刺。

“我和她還不是夫妻呢,這個詞不合適。”

也不之知道布國棟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劉萱聽的,劉萱聽到也隻是驚訝了一些,心中對著兩個人的感官更加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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