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對——(1 / 2)

第16章

當初馮默風去找武穆遺書的時候在鐵掌峰和裘千仞等人有過一戰, 馮默風參透了那幅畫裡麵的玄機, 知道了武穆遺書就留在了鐵掌峰的第二個指節的地方。

當是裘千仞勾結完顏洪烈想要搶奪武穆遺書,和馮默風大戰過一場,裘千仞的武功和輕功都是一流的, 馮默風即便武功再好,也終究年輕, 在同齡人當中是翹楚,和一流高手相比較就有些前些火候了。

眼看打不過連忙就跑,好在在鐵掌峰外麵有梅超風他們接應, 這才能夠成功脫身。

武穆遺書在鐵掌峰數十年,裘千仞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這讓完顏洪烈很生氣, 直接將裘千仞教訓了一頓。

裘千仞武功再好,他也是無法和完顏洪烈叫板的,休養了幾個月, 華山論劍他來了。

在人都到了之後, 戰爭一觸即發, 雖然來的人不少, 但東多數都是來看熱鬨的,二十五年前的盛景沒有看到,這次一定不能錯過了。

黃藥師和雲夢都是絕頂高手,一燈大師,歐陽鋒,洪七公還有裘千仞武功也都是沒的說, 而小一輩的有梅超風,黃瑤,馬鈺和丘處機,還有洪七公的徒弟郭靖。

至於黃藥師的另外幾個徒弟,雖然也都來了,但卻沒有參加,他們已經在各自的領域上有了出色的表現,也不需要來參加華山論劍來讓自己曾加名氣,畢竟有這麼幾位宗師一樣的人物在,想要贏還是很難的。

“老頑童,你不去參加比劃比劃嗎?”黃瑤看向一旁躍躍欲試卻沒有上前的周伯通問道。

周伯通搖頭和撥浪鼓一樣,“我還是喜歡看他們打架,隻希望這次他們不要打個七天七夜,要不然我這身體可熬不住。”

周伯通完全不在乎這些,什麼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他師兄王重陽是天下第一,可還不是五絕當中最早死的,要個天下第一也沒什麼用。

這是第二次華山論劍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很多人已經沒有了二十五年前那種一定要贏的心思了,尤其是在麵對小輩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欺負的感覺。

於是洪七公便提出來讓先讓這些小輩在他們手下過招,過了三百招還不敗的再參加比賽,在三百招之內敗了下來的也就彆費那個功夫繼續往下走了,也算是給那些小輩一個機會的,不然對上他們這些人,直接就輸了。

“我說老叫花子,你這招倒是不得罪人,給了這些個小輩麵子。”周伯通在場外樂嗬嗬的喊道。

洪七公嗬嗬一笑,“嗬嗬,我不怕得罪人,我這不是讓這些小的知道自己什麼實力,不然貿然為之就是一個敗字。”

“行了老叫花子,就按你說的來,咱們趕快開始吧,我先來。”歐陽鋒不耐煩這些條條框框,直接打就得了哪裡來那麼多的規則,但他也不願意和洪七公拌嘴,直接對著梅超風便過去了,他倒是要看看,黃藥師唯一參加的弟子到底是有什麼能耐。

“來,小女娃我對你。”說著洪七公對著黃瑤直接攻了過去。

裘千仞見歐陽鋒和洪七公都找了人,直接郭靖就打了過去,之前在鐵掌峰的時候,郭靖可是參與了搶奪武穆遺書,在這樣一個地方他把郭靖給殺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即便是洪七公這個師父也拿他沒辦法。

在場的小輩就隻剩下馬鈺和丘處機兩個人了,而長一輩的還有三個人,丘處機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見一燈大師開口說道,“貧僧曾與王道長有些交情,不便對全真教之人動手,還請黃島主黃夫人來和二人對決一番。”

一燈大師不參加這一出,可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他的實力在哪兒擺著呢,再加上又有王重陽所傳授的先天功,更是不可小覷。

雲夢和黃藥師也不客氣,直接對著丘處機和馬鈺過去。

黃藥師對戰馬鈺,雲夢對著丘處機,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可是雲夢發誓,她當真是以平常心來對待的,更何況丘處機也不過就是輩分小而已,如若說年紀,可是比她還要大呢,她以前也算是和丘處機交過手,即便不是在這種正式的場合,但也算是對丘處機的情況有了個了解。

可是就在他剛剛走了不到十招,丘處機便已經摔倒在地,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周遭看到的人議論紛紛,雲夢還等著丘處機起來呢,可是沒想到他起來之後卻吐了一口鮮血出來,被全真教的弟子給帶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周伯通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丘處機的武功如何他也算是知道個七七八八,沒有他師兄五成的功力也有四成,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剛上場就被秒殺了?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真是沒臉見人了,太弱了太弱了。”周伯通一邊說著一邊捂臉跑到一燈大師身後,擋住自己的身體不讓彆人看到,“我和你說啊一燈,真是太丟人了,全真教全真七子放到一起那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號的,怎麼這到了一對一的時候就這麼弱了?當時還大言不慚的要來抱住我師兄的天下第一,現在看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勝敗乃兵家常事,隻需要平常心對待即可。”一燈淡然的說道。

周伯通依舊戲精般的捂臉,這時候一到響亮歡快的聲音傳過來,“真是太可惜了,說好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他現在輸了,看來我是不能尊他為父了。”

周伯通看過去,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搖頭惋惜,“我認得你,你就是郭兄弟的那個兄弟,怎麼你和那個牛鼻子道士認識不成?”

“牛鼻子道士?閣下說的可是全真教的丘處機道長?”

“那麼丟臉的,不是他還能有誰。”

楊康哈哈一笑,“閣下有所不知,我與郭靖五歲的時候遇到了這位丘道長,他在漠北傳授我們十多年的武功,結果你看看,郭靖這還不是拜了洪幫主學會了降龍十八掌才有所成就的,我也是拜了黃島主的女弟子為師才有能力闖蕩江湖的,誰知道他知道之後不敢了,勒令我等廢黜一身的邪功。”

“我看閣下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你來評評理,黃島主雖然有東邪的名號,可他的武功就是邪功了?我研習了桃花島的武功就是練邪功?還是說郭靖跟著洪幫主研習的武功是邪功?我等不同意,他便像我們父親試壓,沒辦法我才出此下策,拜強者為師,如若他能夠在華山論劍之時拿到天下第一我和郭靖便拜他為師,可是現在閣下看看,丘道長是要本事沒多少,脾氣還不小。”

楊康一通長篇大論,說道情真意切,周伯通倒是覺得這完全符合丘處機的行事風格。

“真是太可惡了,說話之前也不掂量掂量應不應該說。”老頑童也義憤填膺,他可知道郭靖除了拜洪七公為師學了降龍十八掌,還在漠北外寺廟裡學了九陰真經。

他師兄學了九陰真經他知道,現在丘處機說郭靖練得是邪功,豈不是說明他自己師傅連的也是邪功嘛,如此這般隻看表麵,不看重內涵的人,實在是令人氣憤。

“他輸了也是活該。”

“那當然了,才不配位,輸了也是活該。”楊康附和著,對周伯通拱手問道,“在下延康,觀閣下也是一個明白事理之人,不知如何稱呼?”

“你叫我老頑童就行了。”

“原來閣下便是老頑童周伯通,真是失敬失敬。”楊康當然知道他是周伯通,隻不過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正式的麵對麵見過罷了,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兒浪費口舌了,“剛剛晚輩在前輩麵前說了許多丘處機道長的話,還請前輩代晚輩向丘處機道長道歉,晚輩也是無心之失。”

“道什麼歉,你又沒說錯。”

一燈背對兩個人,聽著他們的話嘴角的笑容不變,這種小心思是可以有的,不過是占占嘴上便宜罷了,隻要不害人也無傷大雅。

兩個人說話間,場上的一對一已經結束了,在這些晚輩當中,隻有一個郭靖被淘汰了。

郭靖習得了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已經算是強者了,但是他麵對的是裘千仞,還是一個和他有仇的裘千仞,招招帶著殺機,郭靖唯有自保,在自保的空隙當中除了那麼一兩招,自然也就輸了。

接下來便是天下第一的角逐了,場上各位的身影快速晃動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

原本看熱鬨的眾人也都紛紛後退,雖然不是對著他們出招的,但這幾位可都是大佬,揮出去的劍氣和釋放出來的內功就足以將他們擊倒。

看熱鬨雖然好,但這種熱鬨如果可能要命,那不看也罷。

以至於在三個時辰之後,場上就隻有周伯通一個人在看熱鬨了,他最喜歡看彆人打架了,前些年沒人和他玩兒,他自己創了一手左右互搏,自己和自己打架,現在有這麼多高手打架給他看,冒死也要看這個熱鬨,更何況這些東西還上不到他。

五個時辰之後,黃瑤最先退了出去,她是被歐陽鋒一掌打出去的,周伯通連忙接住她,“哎呦,你說說你爹娘都在旁邊看著,怎麼就不幫你呢。”

“自己技不如人,何必要人相幫?”黃瑤站起來,遠處的馮默風見黃瑤出來了,連忙過來,“瑤兒,你可有受傷?”

“放心吧,我好的很。”此時天氣已經黑了,但打鬥依舊在繼續。

周伯通靠在一處石頭上,看著場上的人,忽然間仿佛想到了什麼,“嘖嘖,你們看看現在場上的形勢,老叫花子主要攻擊裘千仞,這是在給他徒弟報仇呢,你再看看,歐陽鋒把你給打出來之後轉而攻擊你師姐去了,他這是先打好打的呀,就算打出去的人再多也是勝之不武。”

華山論劍,基本上就是混戰,即便是雲夢和黃藥師在這個過程當中也對著彼此出了幾招,而裘千仞雖然是被洪七公纏著呢,但他也是一直在找時機對著雲夢和黃藥師出掌,一燈倒是和黃藥師兩個仿佛不是在參與華山論劍一般,而是在進行一場一對一的對決。

他們兩個人自然形成了一個圈子,兩個人拚著招式,拚著內功,有人往他們這裡攻擊便是一致對外,沒有人攻擊便是對著對方出招,不同意歐陽鋒裘千仞的招招帶著殺機,你出招我破招,如此反複,在這些人當中倒是很君子的。

黃瑤是第一個退出來的沒有任何人疑惑,畢竟她在這裡麵年紀最小,即便父母都是武力高強之人可她還是沒辦法和這些宗師即便的人物相比較。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第二個出來的人會是梅超風,畢竟除了黃瑤,就隻有她最年輕,而且江湖上一直都知道梅超風最厲害的是輕功而非內力,在這種長期的對決當中,內力能支撐多久是很重要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第二個被打出來的竟然是裘千仞,這位深諳鐵砂掌,並且輕功甚好,號稱鐵掌水上漂的鐵掌幫幫主,他和梅超風同樣都是會武功的,可他同樣還有著一手的鐵掌,內力應當是非常醇厚的,怎麼說也都不應該在梅超風之前出去。

可他偏偏就在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被打了出去,而攻擊他的還不是那些之前一直對他出手的洪七公,而是一個年紀比他小得多,眾人一直武功也不如他的梅超風。

在裘千仞被打出去之後,這回輪到梅超風了。

“師姐,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一直都小心護著呢。”梅超風活動了一下筋骨,她知道她不是那些宗師的對手,能夠堅持這麼久,打了歐陽鋒好幾掌還把裘千仞給打出去了,也算是滿足了。

黃瑤看著場上,沒想到馬鈺竟然能夠撐這麼長時間,看來之前她是因為一個丘處機低估了全真教了,怎麼說也王重陽的徒弟,也不至於那麼菜。

“老頑童,你才下一個被打出來的會是誰?咱們倆押注好不好?”

一聽又有可以玩兒的東西了,老頑童立馬答應下來,“好啊好啊,我賭馬鈺,你賭誰?”

“不是吧老頑童,怎麼說馬鈺也是你師侄啊,你就這麼不看好他啊?”黃瑤略微有些誇張的說道,“既然你賭馬鈺了那我就賭我爹好了。”

“哈哈,小葫蘆你還說我,黃老邪那你爹啊你竟然對他如此沒有信心,二十五年前黃老邪還能大戰七天七夜呢,依我看馬鈺的本事肯定戰不到七天,這場你肯定輸了。”老頑童樂不可支,認為黃瑤一定會輸,“咱們賭注是什麼?總不能這麼白白的組了個局什麼賭注都不押吧。”

“那你說押什麼好?錢財之物你也不卻吧。”

周伯通叉腰,十分神氣的模樣,“金銀之物我當然不缺了,咱們都是江湖中人,要賭就賭點兒特彆的,如果你贏了我教你左右互搏,如果你輸了你教我你們桃花島製作人|皮|麵|具的秘方給我如何?這東西我向你要了這麼多年你都沒給我。”

“就這麼說定了,這次你贏了我一定給你。”

說完兩個人目光轉移到場上,裘千仞比梅超風出來已經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而此時在場上的都是非常有實力的人,在有實力人的對決當中,運氣所占的比利少之又少,即便是幸運之神沒有站在某個人這方,依靠著出眾的實力也有可能能夠扭轉乾坤。

王重陽二十多歲才開始學習武功,學了數十年參加華山論劍一舉多得天下第一,可見他的武功是極好的,他武功好,即便弟子的資質再差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丘處機這些年大多數時間都在江湖上行走,武功修為已經多年止步不前了。

而在這次參加華山論劍之前被楊康用了激將法,他知道他在麵對幾位宗師級彆的人跟前是不可能獲得天下第一,所以他在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研究戰略戰術,準備在混戰的時候渾水摸魚,撐著也要多撐上些時日,說不定最後在眾人都筋疲力儘的時候真的有可能拿到天下第一。

可他萬萬沒想到,洪七公竟然提出來一對一,而他對上的還是雲夢,雲夢出招快準狠,絲毫不拖泥帶水,出招奇特他絲毫沒有還擊的餘地,這也就導致了他快速的落敗。

和丘處機不同,馬鈺這些年大多數時間都在全真教當中,他又是全真教的掌門,武功雖然沒有什麼大的突破,但也都是在穩步上升的,故而在麵對雲夢和洪七公這種溫和武功輸出的時候還是遊刃有餘的,可在麵對歐陽鋒這種礦野派的時候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相比較雲夢和洪七公在麵對歐陽鋒的時候也是綽綽有餘,所以周伯通才會說馬鈺會是下一個出來的。

果不其然,又戰了十個時辰之後,馬鈺退了出去。

周伯通等著的就是這一刻,哈哈大笑,“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快告訴我秘訣快告訴我。”

“我說老頑童,怎麼說馬鈺和你也算是有些親戚關係的,怎麼他輸了你就那麼開心啊?”看著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馬鈺贏了呢。

周伯通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全真教上下什麼本事我最清楚了,他們要是贏了我采藥擔心他們是不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走上歧途了,人貴有自知之明嘛。”

黃瑤點點頭,不得不說周伯通看的還是很通透的,這個世界上像他這種把事情看的通透,獲得如此單純的人還真的不多,如果她也能這麼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開心過一輩子就好了。

馬鈺和丘處機不一樣,在輸了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留下來觀察著剩下幾位的戰略戰術,默默在心中記著,尋找著自己的不足。

現在對決的幾個人如果再加上一個王重陽便是如二十五年前一模一樣的情景了,現在王重陽不在,這些人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可同時,他們的武功也遠勝二十五年前,也給對方又增加了一個難度。

從而也注定了,這場比拚不會那麼容易就結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